两黑衣人拌着嘴冲到沈落田跟前,不料,她猛然睁开眼,手一扬。
他们眼前立时一片白雾蒙蒙,转眼,瞳孔里引发了剧痛。
“啊!我的眼睛!”
“痛死老子了,那是什么鬼东西!”
沈落田拍了拍手道:“等你们见了鬼再问问那是什么鬼东西吧!”
那两个黑衣人早在冲向她的过程丢掉了手中的刀。
此时眼睛流了血只能胡乱挥舞着双臂垂死挣扎。
她任由他们挣扎乱窜。
待他们都浑然不觉靠近河边时她才上前给他们一人一脚。
她功夫并不强,面对寻常人单打独斗尚能自保。
如他们这般持刀为人卖命的亡命之徒结伴作恶,她那点拳脚猫是应付不来的。
眼下,两个黑衣人眼睛被毒瞎又被踹进河里,能否生还只看他们造化了。
沈落田看他们被河水冲走才驾马车去找孟祌。
远远看见他浑身是伤的跟另外两名黑衣人对峙着。
那两名黑衣人也没讨到便宜,脸上发青发紫还沾满血,目光却凶狠非常。
“相公!”
沈落田勒马停车后朝孟祌跑过去。
“娘子,你别过来!”
孟祌急得眼红。
那两名黑衣人笑的露出沾满血的牙齿。
“来的正好,我们发发善心让你们下黄泉去做对鬼夫妻!”
沈落田跑到孟祌身边才发现他胳膊上被砍了几刀,血流不止。
她眼睛跟着红了,扑进他怀中痛哭。
“相公~咱家的传家宝被那两个歹人抢走了,呜呜呜……”
孟祌信以为真,痛惜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就将她推开。
“娘子,你快回车上,不用管我。”
沈落田不肯走,瞪向那个黑衣人:“你们的同伙已经把我们的传家宝抢走了,你们还不肯放过我们?”
黑衣人道:“我们本不想闹出人命,是你们要钱不要命,为免日后麻烦,今日必须永绝后患!”
孟祌握紧手中四指粗的木棍作势又要开打。
沈落田暗骂了一声“找死”。
这时,他们来时的方向传来车马声,不疾不徐,步伐整齐,显然还有行人追随。
两名黑衣人对视了一眼:“有人来了,先避一避!”
沈落田离他们的马近,闻言立即赶走了他们的马。
“驾!”
这段路的两边分别是石头和密密匝匝的带刺木林,他们没法躲进去。
“臭娘们儿,活得不耐烦了!”
他们想冲过来干掉她顺便抢走他们的马车,却过不了孟祌那关。
前方的车马已经遥遥可见,发现这边起了冲突,立即有一队人跑过来。
竟是穿着衙门的制服。
沈落田双目一亮,喊道:“官爷,有人拦路抢劫!”
黑衣人一紧张就不注意被孟祌一棍子打在膝盖和脖颈上。
官兵冲上来后,两名黑衣人算是落网了。
孟祌全身放松后,力竭的跌坐在地上。
“相公!”
沈落田身板小,扶不住他,只能让他靠着自己的胸膛。
察觉他胳膊还在流血,她侧过身不着痕迹的从空间取出白布暂且给他缠着止血。
“大胆狂徒,光天化日下竟敢在官道上持刀拦路抢劫!”
孟祌和沈落田看去,只见一名穿着黑褐色长袍的中年男子从马车旁走下来,步伐稳健,通身儒雅却满目威仪。
有官兵说:“这位是赶往清黎县上任的新知县,程召校大人,还不快行礼?”
程大人扬手制止属下:“不可莽撞。”
孟祌看了看他,刚握紧沈落田的手就晕了过去。
“相公?相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