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哈哈道:“嗯,露珠跟我亲,自个儿掉我罐子里哈哈哈。”
孟祌只当她说大话了,看着她的笑容就晃了神。
沈落田自是没有收集露珠,而是从空间里装满了一罐子泉水。
至于耗费的那段时间,她则是在那口井附近除草。
要把后院到山脚之间的低地全部开垦还得花许多功夫。
一家人吃过早饭,孟花玲帮姜振新穿戴整齐,连许久没有盘起的长发都特意束在头顶打了个发髻。
这时,牛大夫踩着约定的时点到访。
孟花玲笑着把人迎进来:“牛大夫来啦,可用过早饭?”
孟祌以及孟黎兄妹都在一旁打招呼。
沈落田则是仔细观察来人。
牛大夫约莫四十岁,长了一字的黑胡子,看着慈眉善目又温厚。
他温声道:“在孟伯父家吃过才来的,咱们就抓紧时间,先让我给病人瞧瞧?”
孟花玲喜不自胜:“一切听牛大夫的,您里面请。”
“且慢。”沈落田开口道。
孟花玲微恼:“田田,牛大夫事务繁忙,咱们别耽误他的时间。”
沈落田看向牛大夫:“牛大夫,实在抱歉,事关叔的病情,我有几句非常重要的话须得在您诊脉前同您说,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孟祌见她神色肃穆,道:“婶子,左右也就几句话,耽误不了什么。”又看向牛大夫,“牛大夫,有劳您了。”
牛大夫打量了她一圈,直觉她不似寻常的农家妇人,问:“这位便是你们刚入门的媳妇?”
孟花玲赔笑道:“正是,孩子不懂事儿,让牛大夫见笑了,您若实在不方便的话咱就先进去诊脉?”
沈落田纤长的秀眉微微蹙起。
牛大夫又看了她一眼,点头道:“不妨事,那就出去说?”
沈落田松了口气。
来到院子里,她开门见山道:“牛大夫,叔已经卧榻两年之久,我请您出来便是想拜托您帮个忙。待会儿看诊时,除了腰骨及背部肌肉外,再替我留意检查他的颈椎,还有眼睛,最后重点是双腿。”
牛大夫眼眸放大,又打量她两眼问:“你也懂医理?”
说完便扭头看了眼站在门口的孟花玲等人。
家里有懂医术的人还托了几道关系把他请来?
沈落田观他神色,忙道:“只是略懂皮毛,还在钻研中,故此婶子不肯放心让我给叔诊治。牛大夫,我真的非常需要您这次帮忙,只需把检查结果告知我即可,拜托了。”
牛大夫明白了,沉沉的应了一句:“举手之劳,你便是不求我,我检查后也是要同你们交待的。只不过,你既懂医理,我自当尽量说得详细些。”
他听说了孟家村村医和孙家以及姜家似乎有些过节。
待他离开,姜振新的身体恐怕还得仰仗她帮忙吊着。
“那就先谢谢您了。”
沈落田依着前世的习惯伸出手,又立马缩了回来。
牛大夫似是没留意,但是孟祌和孟花站在门口却看的清楚。
孟祌心里有些不爽快了,脸上全写着呢!
沈落田跟在牛大夫身后进屋时,赧然笑了笑。
这古人,可别因为一个没完成的握手礼而想歪了才好。
孟花玲把牛大夫带进他们的房间。
沈落田没能跟进去。
不过片刻后,孟花玲竟出来叫她。
“田田,牛大夫请你进来帮他的忙,大祌也一起进来。”
“啊?哦哦哦!”
沈落田喜不自胜。
牛大夫叫她进来是为了把脉检查姜振新身体时让她帮忙做记录。
孟祌则是帮姜振新翻身让他做全面检查。
孟花玲反而成了帮不上忙的人了。
沈落田原本高兴得很,眼下却窘迫得不行。
她的毛笔字刚开始练,怎么做记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