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安冉来了一趟,搅和得大家也没心情吃饭,特别是周朝阳,一直气哼哼地说着洛安冉怎么可以这样?放过去那就是叛徒。
钟文清唏嘘了一阵,见饺子都凉了,除了三个孩子吃饱了,大人们还没怎么吃呢,就喊着阿姨把饺子端下去煎一煎。
周峦城坐下后,跟周时勋和宋修言小声聊起来:“马彪应该还在京市,我这边已经想办法把他引出来。”
宋修言点头:“只要他在京市就肯定会出现。”
周时勋皱着眉头:“那要尽快,三天内应该没问题吧。”
还叮嘱盛安宁:“这几天你不要出门,马彪现在是穷途末路,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不理智的事情来。”
盛安宁惜命:“那跟我干妈也说一声,没事不要过来了,我肯定是不会出去的,就算要出去也喊你一起去。”
而且她还知道,不该逞能的时候绝对不能逞能,要不然最后遭罪的还是自己。
煎饺又上来,大家这次才热热闹闹地开始吃饺子。
吃了饭,周峦城要回单位,宋修言跟他一起离开,而慕小晚又待了一会儿,等外面太阳没那么晒了,才慢悠悠的回去。
盛安宁好不容易哄睡三个孩子,过去闹坐在床头看书的周时勋。
她还发现,周时勋特别的喜欢看书,对所有未知领域的东西,他都会积极去学习,在知道未来世界什么样子后,他现在更喜欢看一些军事上的书籍。
都是周峦城房间的书。
盛安宁每次看见周时勋看书时,都会很小心很爱护地打开,小心的做着标记,就感觉特别的心酸,因为以前没有,所以才会格外珍惜。
过去抽掉周时勋手里的书本,然后跨坐在他身上,伸手搂着他脖子:“我好看还是书好看。”
周时勋很有求生欲的一秒回答:“你好看。”
盛安宁哼了一声:“我好看,为什么看书都不看我,是不是觉得古人那句话说得对?”
周时勋一时有些茫然:“哪句话?”
盛安宁用食指戳了戳他的心口:“书中自由颜如玉啊!你看得这么入迷,肯定你是在里面看见了颜如玉。”
周时勋抿了抿唇角,竟然不会反驳。
盛安宁就喜欢看他木讷又无措的样子,忍不住嘿嘿乐起来,凑过去亲了亲他的唇角:“所以,你美貌如花的娇妻在跟前时,要多看看她,要不她会吃醋啊。”
周时勋眼中闪过笑意:“好。”
盛安宁缠着周时勋厮磨了一阵,才开始说洛安冉的事情。
“我怎么也没想到啊,洛安冉会变坏?我只觉得她会因为求而不得而嫉妒,却没想到她会做出是非都不分的傻事来。”
“她跟陈艳青合作,就是想看我出事,然后咱们家里也乱了,你因为这件事迁怒爸妈,然后带着孩子搬出去,到时候咱们家就是真的散了。”
想想还觉得头皮发凉:“你说要是让她得逞了,我们三个孩子将来多可怜?她恨峦城心狠,恨朝阳没有站在她那一边,更恨我当初说了她两句。”
“她这种人啊,就不从自己身上找原因,她婚姻不幸,也不是我们逼的吧。”
说完突然觉得不对,猛地坐直身体:“你说她后面做这些事情有因可循,那之前的呢?之前又是为了什么?”
周时勋知道她是说手表丢了的事情,如果不是周峦城机警,恐怕已经死了。
盛安宁刚才就觉得蹊跷:“那时候,她和峦城可是恋人关系,怎么会干出不利于峦城的事情呢?”
但可以说明一点,洛安冉绝对没有她表现得那么纯洁如莲。
……
而另一边,周峦城刚到单位,洛安冉就找了过去,一定要见他一面。
周峦城像是预料到洛安冉一定会找他一样,让她跟着自己进了一间没人的办公室。
洛安冉看着眼前这个挺拔俊秀如竹如松的男人,以前是温润的,现在却是冰冷的,让她感到无比的陌生,眼圈一红,眼泪险些掉下来:“峦城,我不是故意的,我可以解释的。”
周峦城冷漠的看着面前哭得楚楚可怜的洛安冉,一个字没说,等着她继续。
洛安冉低头小声抽泣了几声:“当初手表不是丢了,后来我不敢跟你说,才告诉你手表丢了。”
周峦城蹙着眉头:“不是丢了,怎么会在别人手上?”
洛安冉咬着下唇,不知道怎么开口,如果时间能够倒流,她希望那一天晚上她没有跟朋友出去过。
周峦城也不着急,只是盯着她,安静地等她开口。
洛安冉等不来周峦城提问,只能带着哭腔说道:“你走了以后,我心情一直不好,我朋友看我心情不好,就带我去孙家河那边滑冰,晚上又去看电影,结果碰见了……”
说着哭起来。
其实事情很简单,那时候能天天满大街闲散出去玩的,也都是大院的孩子,剩下的不是忙着下乡学习,就是忙着生活。
洛安冉和朋友那天晚上从电影院出来,就遇见了隔壁大院的一帮年轻人,其中有两个也是不务正业,天天游手好闲的满大街溜达。
看见洛安冉和她朋友,就忍不住想上去调戏。
洛安冉是不想惹事的,但她朋友气不过,跟对方吵了起来,还扬言:“你们知道她对象是谁吗?她对象可是周峦城。”
对方原本还只是调戏,听到周峦城的名字后,突然变得玩味起来,态度似乎变得恭敬了很多。还客客气气地跟洛安冉道歉,说是大水冲了龙王庙,一家人不认一家人。
后来,这些人还找着洛安冉和她朋友一起去吃饭,他们会玩的花样很多,在家里弹琴唱歌跳舞。
洛安冉觉得她是因为太想周峦城,所以会感到寂寞,就愿意跟着他们一起去玩,感觉时间过得都很快。
有一次,他们玩得太高兴,还有人拿出家里的藏酒,一起喝起来。
洛安冉不知道为什么会喝多,醒来后和一个男人躺在一张床上,虽然并没有发生什么事情,却也吓得她差点儿晕过去。
那个男人就说只要把她的手表给她,他就不会把昨晚的事情说出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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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0章 当年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