钨答在得知了要用禁巫之术救治葛雷泰格之事,气得将手中的金杯砸在地上。
他冷哼一声:“我就要看看,谁有那么大的胆子,敢献这心头之血,除非是不想活了,就算是,也不能让他们得到,把所有人都看管起来,就连那个刚刚出生的老十也看住,不可让人采到一滴血。”
“大将,要是如此,可能也不行吧,不如……咱们就来个将计就计,不是说了,只要心不诚之人的血,必会无用,这血是谁献的,都离开了身体,还怎么对照,谁的不一样呢?”鲁巴阴阴地冷笑着。
钨答的眼睛转了下后,也扬起冷笑来,点头:“不错,那本大将也要献上一些来。”
“大将不可,这心头血可非比寻常,心头取血一个弄不好,命都难保,万一取血之人心怀不轨,大将不如……李代桃僵……”鲁巴上前阻止他道。
“好主意,哼,这些老家伙是真闲活得长了,都能想出这种方法来,好,看来本大将是真对他们太宽容了,通知下去,对他们动手,全家灭光,一个不留。”钨答再冷哼一声。
鲁巴马上点头:“属下听令。”
当天下午,医官就被带到他的帐中,他还细心地询问了一下关于这禁巫之术的细节后,就让医官取他的心头之血,医官捧着那一小碗的血走出大帐,全身的衣服都湿透了。
没一会,有人扛着一个包着麻布的尸体离开了大帐,向着帐后的树林而去。
当天夜里,木岱端着医官配好的药,走进葛雷泰格的大帐时,正看到一高一矮两个黑袍人,就站在可汗的床榻前。
他恭敬地点头:“您来了!”
“该醒了,本王有话与他说明一下,你手上那东西找地方倒掉吧,太难闻!”萧沐庭的声音很冷。
“是!”木岱恭敬地应答。
苏寒上前,将一丸药塞进了葛雷泰格的嘴里,再手腕轻翻,四枚银针夹在指间,向他头部甩去,再伸手在那银针之上轻轻地弹,立即有微弱的“嗡”声发出。
没用十个数,葛雷泰格嗓子就动了动,再发出“唔”的声音,木岱马上捧着一个盆上前来,葛雷泰格猛然起身,伸头一口污物就吐了出来。
再呕吐了几次后,他虚弱地再躺回了榻上。
“看来是无事了,那就听本王说话,你只要应下即可,无需你发表意见,就算说了,本王也不会同意,省省力气,还能多活些时辰。”萧沐庭站在床榻边,冷声道。
葛雷泰格在听到他的声音时,身上一激灵的再睁开眼,看着他一身黑袍的就站在自己面前时,心都跟着颤了,目光里全是恐惧。
“咱们也算老相识了,对战不下十回,不过你一场胜绩没有,手下败将能活到现在,也是本王心慈所致,可你却不知足,设计杀了本王的重将,你说,咱们这笔账要怎么算。”萧沐庭阴冷的道。
葛雷泰格想摇头,这才发现,他根本动不了,张了张嘴,才说出一个字:“不……”
“都说了,让你听着,没让你接话,再吱声,我扎哑你。”苏寒举起手中的银针,在他面前晃了下,冷声说完,还白了他一眼。
萧沐庭再对他挑了下眉:“这件事,过后咱们再算,现在是帮你平息你部族的乱象,本是想看你们耍猴的,可耍得太烂,看不下去了,你算计了一辈子,最后却让自己的儿子算计了,一定挺憋屈的吧,现在整个部族,已经被钨答所控,如果本王估算得不错的话,明日一早,你族中的那几个长老,能剩下两个就不少了,巴图尔死了,钦雷死了,你的天选之子葛齐也死了,托答被囚了,你也将会在不久之后咽气,钨答作为最有能力的人,将掌控整个部族,他会对圣秦开战,你想他会不会赢。”
葛雷泰格感觉到了五雷轰顶般地闭了下眼,一行泪流了下来。
“今天把你叫醒,就是要告诉你,你还真有个好儿子,托答,他是真把自己的心头血给你当药引了,而且他心心念念的就是要完成你的夙愿,回归西元,想要实现这个目标,让他上位吧,本王可以帮他,如果是其他人的话,你这虎头军的灭亡,也就到来了,本王不会将你们这个危险,一直放任不管的,两年了,是该我报仇的时候了。”萧沐庭嘲讽地道。
“两年……”葛雷泰格还是没忍住的开口了,可那虚弱的声音,也只有他自己能听到。
葛雷泰格不是个蠢才,一听他提到的这个时限,突然就想到了什么,再无助地闭上了眼:“萧沐庭,你是真有一个好大将呀,段海生!”
萧沐庭再冷哼一声:“当年你设计杀他时,定是没想到这一点,现在是不是很后悔,但可惜,晚了。”
葛雷泰格再睁开眼睛,已经没有了往日的凌厉和霸气,更没了威严,只有一片平和:“为何是托答。”
“因为他听话,而且他是个孝顺的儿子,你选人都能选错,也可见你,没什么眼光,不聪明,巴图尔是个勇士不假,可此人狂妄自大,目中无人,这是他招来杀身之祸的原因,原本的棋善也是个不错的,只可惜他太愚忠,全身心的帮着图巴尔,估计到死,他都不会想到,是图巴尔与钨答联手把他算计了,将他的部下给平分了,钨答,嗯,这小子与你当年太像了,你不信任他是对的,可你却没有看好你的天选之子,这小子要是再有个五年,成了气候,还真能让本王挺棘手的,好在,他被送到了本王面的前。”
“钨答……孽畜!”葛雷泰格气愤之时,再喷了一口血来。
第二天,正当钨答得意的听着鲁巴汇报着昨天晚上斩杀了那些长老们的过程时,突然传来了一声号角声,这是只有可汗方可命令吹响的号角,而且是在召集的号角。
他冲出自己的大帐,看向主大帐的方向,隐约地听到了欢呼的声音。
这时看到一个下属从马上跳下来,连滚带爬地冲到他的面前,指着可汗大帐的方向惊慌的道:“大将,不好了,可汗醒了!”
“什么!”钨答心中大惊。
可当他到达主帐时,冲进去就跪在他的脚边,抱着葛雷泰格的腿,大哭了起来:“父汗,你可算是醒了……你可吓死儿子了……”
葛雷泰格一脚踢开他,厉声大喝着:“来人,将钨答绑起来!”
“父汗!这是为何?”钨答大惊,马上跳起来质问道。
“你自己干了什么,还用我来说吗,钨答,在部族之内,残害兄长手足是大罪,你不知道吗!让我怎么饶你!”葛雷泰格大声道。
眼看冲进来的武士就要将他拿下,钨答破釜沉舟,抽出腰间的匕首,上前一步地抵在了葛雷泰格的脖子上,阴阴地道:“父汗,是你做得太绝了,我才是这可汗之位的最佳人选,可无论我做什么,你都看不见,那你就不用再看了,今天只要你死了,这可汗之位依旧是我的,谁不服,就只有死,部族人这么多,还怕被我杀光了吗,我一样可以把部族壮大。”
“你妄想!”葛雷泰格怒声道。
“那就试试喽……”他阴冷地一笑,再怒瞪向举着刀站在那里的武士:“你们现在认我当可汗,可饶你们不死!”
话音一落,他持着匕首的手腕突然就是一疼,手一松,匕首就落地了,他再要搂向葛雷泰格的脖子时,头却晕旋起来,他用力的甩了下头,感觉眼前的事物全都模糊了起来,同时看到从帐门口走进来一个瘦小的人,他抬起手来想问话,却眼前一黑地倒了下去。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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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4章 是该报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