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后,余晚坐在沙发上配着孩子玩耍。
仆人们一看余晚跟小少爷的眉眼,瞬间明白了怎么回事。
众人面面相觑,碍于厉寒气场,却不敢多说半个字,只能低着头,老实工作。
“妈妈。”
孩子一直用稚嫩的嗓音,呼唤着余晚。
余晚连忙回应。
“妈妈在这儿。”
说完,她将孩子紧紧搂在怀中,直到孩子趴在她怀中睡着。
这时,厉寒正拿着冲好的奶粉过来,看见宝宝睡了,又将奶瓶放在茶几上,坐在了余晚旁边。
“累不累?”
虽然是小孩子,但是也有些分量,抱久了还是会累。
余晚摇了摇头,抱着孩子的手,不由得收紧。
她怎么会累,现在余晚满脑子都是该如何弥补这两年半的缺席。
作为母亲,她亏欠孩子太多了。
“宝宝的身体,还好吗?”
她因为早产生下这个孩子,甚至都没看一眼,就跟着徐警官离开了。
“放心,孩子的身体很好。”
厉寒抬手将余晚头发挽到耳后,深邃的眼眸子,深情地注视她。
“其实,晚晚,我更担心你,你又瘦了。”
他抚摸着女人的脸颊,却只能摸到一张皮包骨。
余晚别过脸,逃避厉寒的触碰。
“没事,我这是易瘦体质。”
“晚晚,对不起,让你受苦了。”
记不清这是厉寒第几次道歉了,余晚抱着孩子,视线都不知该往哪儿放。
她已经感受到了男人浓烈的感情,让她没有办法说出想要离开的话。
“余小姐,请把小少爷给我吧。”
育儿师已经吃完饭,准备将孩子抱去楼上睡觉。
余晚心中不舍,犹豫了一会儿,还是将孩子递给了她。
育儿师小心翼翼接过小少爷,对着余晚笑了笑。
“看来小少爷很喜欢你,我第一看见他睡觉这么乖。”
育儿师不清楚余晚的身份,不知道这句话对余晚的震撼有多大。
同二人道了一句晚安后,育儿师便抱着宝宝上了楼。
看见宝宝消失在自己的视线中,余晚心中有一丝失落。
此时,门口传来一阵脚步声,一抹火红色的身影,正缓缓走进大厅。
忙碌的一天的朵菲,终于到了家。
原本想直接坐在沙发上,却被突然多出来的人,吓了一跳。
待她看清女人的模样,立刻凑了上去。
“小余晚?”
被突然放大的脸吓到,余晚定了定心神,冲着朵菲微笑。
“好久不见,朵菲。”
朵菲激动地抓住了余晚的手,脸上是掩盖不住的喜悦。
她直接将厉寒挤到一边,自己挨着余晚坐在一起。
“小余晚,你怎么提前出来了?弟,你怎么也不告诉我,早知道我今天就不加班拍戏了!”
说完,朵菲瞪了厉寒一眼。
“朵菲,我是提前出狱的,再说了,也没必要耽误你们拍戏的。”
“小余晚,你怎么能这么说啊,你可比拍戏重要的多。”
朵菲一把将人搂在怀里,让人余晚趴在她胸口上。
险些被这从波涛汹涌,捂都喘不过气,余晚却不忍心推开朵菲。
只能向一旁的厉寒,投去求救的目光。
“姐,你放开晚晚。”
厉寒将朵菲拉开,余晚暂时松了一口气。
面对朵菲的热情,她的确有些招架不住。
朵菲坐在沙发上,抄起双手,看着二人,忍不住啧了一声。
“这占有欲这么强,连我都不让碰?”
本来只是一句玩笑话,却让余晚脸颊染上绯红,不知道怎么解释,只能低着头。
“别紧张。“
厉寒反握住余晚的手,放在自己胸口的位置,
感受那强劲有力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
宛如紧密的鼓点,敲击在余晚的手掌心里。
看着二人如此亲密,看来其中的误会已经解开了。
其实有一个问题,朵菲的藏在心里很久了,现在终于可以找余晚问清楚。
爷爷去世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小余晚,抱歉打断你们,我有一件事想问你。”
“是为了厉老先生的事情,对吗?”
朵菲一脸惊愕,随即苦笑。
“没错。”
那天晚上,她特别后悔,没有留住余晚,也恨自己回来太晚了,甚至没见到爷爷最后一面。
当她走进屋里,老爷子已经闭上了眼,驾鹤西去了。
想到这儿,朵菲眼眶开始湿润。
“拜托你了,小余晚。”
“那天晚上,我的确同老爷子发生了争执……”
余晚将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全部叙述了一遍。
包括,厉老爷子给钱让她离开厉寒这件事,一点都没隐瞒。
“当我说出那些话的时候,我也后悔了,可是老爷子根本不听我说话,他态度很强硬,我怕刺激到他,我就离开了。”
余晚直接省略了,厉老爷子打伤她额头事情,说出了重点。
说着说着,余晚感觉自己腰间横了一双大手。
原来是,厉寒搂住了她,眼底满是心疼。
老爷子的性格,姐弟俩都很清楚,倔强且固执,面子胜过一切。
所以,余晚说出那样的话,老爷子肯定怒不可遏。
“晚晚,你不必自责,爷爷的死,跟你没有关系。”
此话一出,余晚心中的愧疚减轻了一些,可是终究还是无法原谅自己。
“厉寒,我都明白的,你不用安慰我了。”
看着余晚嘴边的苦笑,厉寒更加心疼。
决定不再隐瞒下去,将真相全部说出来。
“因为之前爷爷病情严重,我给他使用了特效药,这种药物可以让病人恢复到与同平常人一般,但是它的副作用很大。”
厉寒叹了一口气。
“那天晚上爷爷使用的剂量明显超标了,所以,并不是你的错,晚晚。”
厉寒修长的手指,抚摸着余晚消瘦的脸颊,心也跟着一阵阵绞痛。
其实早在他拥抱余晚的时候,就发现余晚太瘦了,抱起来身上的骨头都十分硌人。
余晚更咽地说不出话来,直到现在,她心中的愧疚才消散一些。
可是要等到真正释怀,恐怕要过很久。
“晚晚,那天晚上最后一个接触,爷爷的人,是成芯蕊,他有很大的嫌疑,而且我手里有一份她的录音。”
朵菲已经等不及了。
“什么录音,我要听。”
三人来到书房,厉寒拿出抽屉里面的录音笔,将里面的内容播放了出来。
听到这一切后,朵菲几乎咬碎了一口银牙。
怨恨犹如脱缰的野马,在疯狂的咆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