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后,余晚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为了不吵醒怀中熟睡的小宝贝,她尽量压低了声音。
“你还没给宝宝取名字?”
厉寒点了点。
“这种大事,需要老婆你一起做决定。”
被这个称呼惊地满脸通红,余晚有些不适应,直接同男人拉开距离。
清楚厉寒的永兴,但是余晚觉得他这样,的确不太妥当。
“那如果,我一辈子都不回来了,你准备一直不给宝宝取名字吗?”
本来只是一句打比方的夸张句,厉寒却神色一凝,再次从后方抱紧了余晚。
“不可能,我不会让你受这种苦。”
若是余晚真的出不来了,他会让厉皓那一行人为她陪葬!
他不管用什么办法也要把余晚救出来,就算是搭上一切,都在所不惜。
感受到男人异样的情绪,余晚便任由他抱着,也不再逃离。
可是当她为孩子思考名字的时候,才发现这个孩子的身份有些特殊。
她同厉寒还没有结婚,这个孩子也无名无分,想到厉寒同成芯蕊的婚约。
余晚心中郁结,顿时有些苦恼。
她冲着厉寒苦笑,摇了摇头。
“厉寒,我不知道这个孩子该姓什么。”
话中透着一丝无奈,厉寒清楚她的顾虑。
“晚晚,我会给你一场正式的婚礼,相信我好吗?”
虽然她想相信厉寒,可是一个成芯蕊摆在那儿,这种话是多么地苍白无力。
“所以,你一手捧红成芯蕊的理由到底是什么?”
为了不让余再次卷入这场事件中,厉寒确定不告诉她。
“晚晚,你相信我,我会让你看到结果的。”
男人的回答并不能让余晚满意,她心中有些失落,萌生出一种想逃走孩子离开这儿的想法。
随后,她又清醒过来。
绝对不能意气用事,这个时候若是带走孩子,只会让孩子跟着她受苦。
而且孩子待在他身边一点也不安全,在厉家至少有厉寒的保护。
“我现在只想你好好照顾宝宝。”
其他的事情,她暂时不想去考虑。
厉寒却强硬地握住余晚单薄的肩膀,让她同自己对视。
“晚晚,孩子和你,我都会照顾好的,相信我。”
他再也不会迟到了,不会再让余婉落到别人手里,处于危险的境地。
面对男人的承诺,余晚既惊喜又害怕。
在监狱里,她无时无刻不在思念着厉寒,但是中间始终隔着一个成芯蕊。
“好了,先给孩子取名字吧。”
其他的事先放到一边,目前这件事比较重要。
余晚将孩子放到摇篮里,叫来了育儿师,帮忙照看他。
自己同厉寒一起来到书房,翻阅各种资料字典书籍。
绞尽脑汁,想为孩子取一个好名字。
最后,余晚患上了选择困难症。
厉寒很自然地搂过她,似笑非笑。
“要是没想好。可以以后再去想,反正不着急。”
现在宝宝还不是要上学,所以不用着急。
永远觉得自己还需要时间考虑,便暂时同意了。
余晚想将手中的书籍放回书架上,却发现自己腰间横着一双大手。
他被男人强制性的禁锢在怀中,无法动弹,想挣脱男人的怀抱,换来的却是更加紧密的缠绕。
男人仿佛要将她融进骨子里,厉寒俯身靠近余晚的耳畔,温热的呼吸弥漫在余晚整个脖颈。
她不由得瑟缩,想要逃离这种感觉,太过于亲密了。
而且,她现在心里对厉寒还有些隔阂,下意识想要同他保持距离。
“厉寒,你放开我。”
“不放,死了不放。”
男人竟然耍了小孩的性子,这让余晚难以招架。
她叹了一口气,伸手想要去掰开男人的手,却被一把抓住手腕。
厉寒另外一只手,扼住余晚的下巴,让她被迫转过头同他轻吻。
这样完全被动的姿势,整整持续了好几分钟。
暧昧的情愫在书房蔓延,余晚感觉周围似乎冒出了粉色泡泡。
男人的气息近在咫尺,余晚如同一朵干涸的玫瑰,需要他去灌溉。
余晚也没想到,她是怎么来到厉寒的房间的。
现在还是大白天,余晚有些害羞,不习惯光亮。
“把窗帘拉上。”
满足女人所有的要求,厉寒将窗帘关上了,这下余晚应该找不到任何借口拒绝他了。
居高临下地看着余晚,厉寒内心那疯狂的占有欲又开始作祟。
他用指腹摩挲着余晚的唇瓣,视若珍宝的模样让余晚动容。
黑曜石般眸子深情地注视着余晚,不想错过她的每一丝表情。
“晚晚我爱你。”
厉寒一直在余晚耳边重复这句话,直到她承受不住,晕了过去。
这么久没有见面,厉寒用实际行动证明他对余晚的思念。
再次苏醒,已经是晚上。
余晚浑身酸痛,整个身子仿佛被大卡车压过似的。
身旁早已没了男人的体温,余晚心中说不出的失落。
屋内漆黑一片,只有微弱的光亮,透过窗帘的缝隙照射进来。
余晚突然意识到自己还在厉家,她连忙起身。
其实她是想离开这儿的,因为她知道到了晚上成芯蕊就会回来。
而且她的身份现在显得的确十分突兀。
可是想起厉寒说的我爱你那三个字,余晚心中又充满了勇气。
为什么要走?
为什么要主动退出?
如果她就这样一走了之,不就是给了成芯机会吗?好不容易出来就是为了报仇!
想通了一切之后,余晚彻底改了一幅面容。
而这时,厉寒在楼下,接到了成芯蕊的电话,说今晚剧组临时有事,不回来了。
厉寒根本没有精力去管她,简单应付了一句,便直接挂断了电话。
一抬头,却发现余晚自己下楼了。
只见女人环顾四周,表情逐渐疑惑。
厉寒立刻走了上去。
“晚晚,你在找什么?”
“成芯蕊啊,她不是跟你住在一起,还没回来?”
余晚这个模样十分可爱,厉寒笑出了声。
“你怎么像个抓奸的妻子?”
这个形容的确很符合余晚现在的模样,但是厉寒并没有做任何对不起她的事情。
“你胡说些什么啊?”
余晚下意识别过脸,不去看厉寒的目光。
“别管了,先吃饭。”
余晚被厉寒拉到餐桌上坐好,桌上摆满了她爱吃的菜系。
在监狱里面待久了,余晚已经很久没有吃过这些了。
她甚至有种做梦的感觉,竟然伸手捏了一把厉寒的手臂。
“晚晚怎么了?”
厉寒有些奇怪,并夹了菜放进余晚碗底。
“太好了,不是做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