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明华摇摇头。
“我只查出来对方是一家名叫空语的公司，注册时间是在两年前。前些年在行内一直没有什么太大的动作，所以没什么影响力。”
“可是就是一个月前，有人开始向这家公司注入资金，而且是不考虑成本的那种。并且公司运作手段也愈发乖张，好像所有的策略都是针对明珠。”
魏明华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在嘴边一饮而尽，看向莫汝昌犹豫了会儿，末了仿佛是下了很大决心，才接着开口说道。
“汝昌，我这么跟你明说吧，注资空语的幕后人物绝不是我们能惹得起的，所以尽管这话你或许不爱听，但是我还是得说。明珠倒下是迟早的事，你还是趁早寻摸下家的好，不要再在明珠上浪费时间了。”
“而且如果你要是不嫌弃我这边庙小，我随时欢迎你加入我的公司，福利待遇你尽管提，我绝不会让你吃亏的。”
尽管知道魏明华的话里没有恶意，可是听罢对方的说辞后莫汝昌还是忍不住心头一寒，却也只是一瞬，眉宇间没露出半分不悦。
“老魏你为我好，我懂。”
莫汝昌伸手将魏明华放到桌面上的茶杯重新斟满茶水。
“只是我是受人之托，我欠人家的情分，所以无论明珠倒不倒，我都是不能离开的。你放心，合同的事我没半分记恨你的意思。相反，就冲你肯掏心跟我说这些事，我都得记你得情。”
莫汝昌说这话时表情温和，细看眉宇间甚至带着几抹谦逊。可是他抬头看向魏明华的眼睛，却是没有半分退却的意思。
魏明华不是第一天认识莫汝昌，所以对他的脾性也是熟稔于心。看出他确实没有跳槽的打算后，魏明华叹了口气，摸出手机打出一串字符发给了莫汝昌。
“这是空语公司的地址，和明面上负责人的电话。我能知道的就这么多，再深处的信息，就要你自己去挖了。”
“够了。”
莫汝昌盯着手机屏幕上孙泽两个字看了一会儿，抬头再次对魏明华致了谢。
“不提这些事情了，你刚也说了，对方要的是明珠，不是你的天玛。你既然断开了与明珠的合作，我想对方肯定也不会再去为难你。点菜吧，我们也好久没一起坐坐了，正好趁这个机会，我们喝两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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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接下来的饭局中两人都没再提工作上的事，可是终究也做不到毫不相干，空语两个字像是一座巍峨的山，压的整个饭桌上的空气也随之沉重了起来。
所以草草的吃了些东西，两个人便一起下了楼，因为喝了酒的关系，莫汝昌帮魏明华叫了代驾，眼看着对方的汽车驶离自己的视线，他才转身进了自己的座驾。
坐在车里，莫汝昌忍不住摸出手机翻出刚刚魏明华给的地址，再次盯着地址看了会儿后，他下定了决心。
伸手将汽车点火，他驱车便赶往了空语公司所在地。
空语公司的所在地算不上h市的繁华地段，莫汝昌记得这个地方是近两年刚开发的商业楼盘，虽然四周人气谈不上门可罗雀，但是跟市中心的车水马龙还是有些区别的。
这跟魏明华说过的这家公司之前默默无闻不谋而合。
也正因如此，莫汝昌花了些功夫才在鳞次栉比的高楼大厦里找到空语公司所在的楼层。
因为不清楚深浅，所以虽然找到公司，莫汝昌也没去做出什么实际的行为来。
他只是站在距离空语公司不远的地方，隔着透明玻璃扫了几眼公司的布局和里面工作的职员，暗暗记住那位翘着二郎腿坐在经理办公室，被称做孙总的年轻人的模样后，便又消无声息的下了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