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姜知夏和他说话,为什么他不会?
正想着,门外突然有人敲门,“是陆公子吗?”
“是。”
“我进来了。”姜知夏连忙躲好,便见程如萱走了进来。
陆光霁一看见程如萱,整个人好像特别不舒服,心脏怦怦跳,浑身冷汗,像是要背过气去。
陆光霁忽的右手遏住自己喉咙,面皮发紧,一副无比痛苦的神情。
“水...水...水...”他压抑着痛苦说道。
“陆...陆公子,你怎么了?”程如萱见他这个样子,大惊,忙倒了一杯水端过去。
陆光霁颤颤拿到嘴边,忽然手一抖,“啪”的一声,杯子摔在地上,摔了个四分五裂。
之后他猛地倒在,整个人四肢扭曲挣扎,好似疯了一般。
“来人啊!快来人!”程如萱忙朝外大喊。
陆光霁迅速从荷包掏出一颗药丸塞进嘴里。
不一会儿的工夫,下人全跑了进来。
便见陆光霁躺在地板上,白眼连翻,咬牙紧攥,手脚抽搐,口吐白沫,好似痛苦不堪。
“快去请大夫!”丫鬟忙喊着。
不一会儿,陆光霁被众人七手八脚的抬到床上。
大夫来了。
“他怎么了?”程如萱问道。
严大夫捋了捋胡子,语重心长道,“据本夫所看,他这是中毒之状。”
“中毒?”程如萱也惊了。
“怎么好好的会中毒呢?”
“他这脉象虚滑无力,按之不足,如水漂木,怕是不好。”
“啊!”程如萱的丫鬟也大惊。
这好好的姑爷入门第一天就被诊断有毒,她家小姐未来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不行,这姑爷绝对不能进门。
绿绮立马跑出去将这事儿告诉了程员外。
程员外躺在床上,整个人惊的要跳起,“他当真是中毒之状。你确定?”
“确定,是请的严大夫来瞧的。”
严大夫是程家专用大夫,看病多年,经验老道,值得信赖。
“好,我知道了。”
程老爷当晚做了一个决定,这人绝对不能入赘进来。
要是像他没几年嗝屁了,他的宝贝女儿怎么办?
....
次日,陆光霁悠悠转醒,便见姜知夏看着他。
“你还没走?”
“我是来了,我是想瞧瞧,你是真中毒,还是装的?”
说着姜知夏凑上前去看,陆光霁身子不自然的往里缩了缩,还不自在的咽了咽口水。
“我是真中毒,在他们找大夫的时候,我就吃了毒药,不过我自己能解。”
“那你还骗我说你怕接近女性。”
“是真的,一半真,一半演,你不相信算了。这样就不用娶程小姐了。”
“你傻啊,放着那么多家产不继承。”
“要继承你继承吧,”
姜知夏挑眉,她倒是想。
“你打算怎么办?”
“等着程老爷来找我。”
果然下午,程老爷坐在轮椅上,被人推着进来了。
“拜见程员外!”陆光霁撑着身子要起来。
“你躺着就好,别起来。你这症状持续多久了?”
“好几年了.....”
“你没治吗?
“没治好.....”
“是这样的,我想....”
“我这症状不好说,时轻时重,轻则摔东西,重则打人,一次我发起怒来,把我弟都打骨折了...”
“什么?”
“我说的真的。”
程员外听完面色更严峻了。
他都能把弟弟打骨折,会不会把他女儿打死。
“好,这事儿我知道了。”
当晚,程员外一晚没睡,头发又白了几根。
次日,程员外又去见陆光霁,见他奄奄一息躺在床上,好像脸更白了。
这莫不是马上要嗝屁了。
不行,得赶紧把人送走,不能让他死在程家。
“陆公子,昨晚我再三考虑,这样好了。我瞧着您仪表不凡,器宇轩昂,我家女儿配不上,这门亲事就作罢。”
“这怎么可以?您瞧着您家女儿冰雪聪明,兰质蕙心。我上赶着还来不及呢。”
“你昨天不是不愿意,怎么愿意了?”
“昨个我是没见着您女儿,今日我见着了,她锦心绣肠,我后悔了。我打算娶她。”
“咳咳咳,这怎么行?这不可以。”程员外忙道。
“怎么不可以?”
“我瞧着您绝非凡品,想必会有许多女子上门求亲的,我家萱儿配不上还是算了吧。”
“不不不...”
“不如我给你一些补偿怎么样?”程员外道。
“不是补偿的事儿?………什么补偿?”
“容我想想。”
“主要是您那话也放出去了,要是咱们两家真没成,别人也会在背后说您程员外言而无信。”
“这怎么可以?”他们最注重名声,怎么能被别人背后这样戳脊梁骨。
“陆公子,这样吧!”
程员外顿了顿,说道:“五十两!您主动退婚!我也不想我们程家被人在背后这样说闲话。”
“程员外,不是钱的事儿,是.....所以....”
“您到底想怎么样?”程员外脸也沉了。
“........”
最终陆光霁和程员外一百两银子说和了。
那程小姐也是个好姑娘,他也不想凭白讹别人,一百两就当买个教训了。
“姻缘从来不是您一句金口诺言,主要看程小姐自己的意愿,我祝愿她早日觅得郎君。”
陆光霁拜过程员外便打算离开。
程员外还让管家额外多送陆光霁十两银子,当做治病回家的路费。
之后陆光霁被抬着出来。
“你这多好,啥也没干,还挣了一百多两。”
“估计是买个心安吧,你想要?”
“你不要给我。”姜知夏伸手去抓。
“给你啊,想得美。”陆光霁一把收进荷包。
.....
文溪村。
姜知夏回了家,换上了自己的衣服,别说,男装穿的真还挺舒适的。
“娘亲。你回来了。”年年高兴的跑过去。
姜知夏一把抱起他,边抱边往屋里走。
便看到院子的一角,顾咏春正在打木桩。
“哪里弄得?”
“找徐爷爷打的。哥哥说他以后想当大将军啊。”
“年年,你跟这女人说这做什么?”
“怎么不能说了,娘亲也会支持你的。”
“是啊,我可是要看看大少爷以后当了大将军是什么样儿?肯定很威风吧。”
“那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