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我,我本不是想……”
“怎么?不想?不想认账了?”管家斜眼儿觑他。
“就是,还犹豫什么呀,这么样的天仙白送你,那真是祖上十八代积德!”
“可不是!”
“人哪里配不上你了?”
“小兄弟,我可跟你说现在媳妇儿不好娶了。如今你运气好白得一个媳妇儿,赶紧回家烧高香吧!”
“不是,我……”
“你什么你,我家小姐配不上你了吗?”这时一个穿着翠绿烟纱碧霞罗的丫鬟走了过来。
陆光霁后退几步。
“这位公子,当时咱们大管家可是说好了,谁抢到了谁就是我们程家的姑爷,你这是不想认账了?”
“是啊,小兄弟,我过来人奉劝你一句,娶了程小姐,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
“就是,还犹豫什么啊,赶紧入洞房才是!”
陆光霁此时全身冒汗,谁让姜姜手贱,把球推到他的方向,他只是凑个热闹而已啊,没想真娶程小姐!
这真是有心栽花花不开,无心插柳柳成荫。
陆光霁一下将姜知夏推了出去,“这位是我的小兄弟,他英俊潇洒,一表人才,才貌双全,相必他更符合程小姐的口味。”
姜知夏:“……”
这货把她推出去做什么?她真的不可以!
“我不行,真的!”
陆光霁:“你不行?”
“.....”
这是重点吗?
“哎,我们你们这些人怎么回事?一个推两个的,咱家小姐就那么不堪嘛?是哪里配不上你们了?你们一个个踢皮球似的,把我家小姐的面子置于何地!”
“对啊,小伙子,你上啊,这么好的姻缘,不要白不要啊!”
“就是!”
一群人推搡着陆光霁。
“不要给我!我可是馋了很久了!”
“绿绮小姐,你看看我行吗?”一个胖公子舔着脸对着绿绮道。
“我真心爱慕你家小姐的,我听说有绣球招亲,已经几日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夜不能寐辗转反侧,你瞧我我都瘦了好几斤!”
“瘦了?我怎么瞧你红光满面,油腻水滑。”
“诶嘿嘿。”那人尴尬的笑了笑,不好意思挠了挠头。
这时,那个老伯说道,“绿绮小姐,他不要给我吧,我可是丐帮第一百零八代掌门,到时叫我那些小弟把她伺候的舒舒服服的。”
“你让我家小姐去做乞丐?”
“什么乞丐,话不要说的那么难听。”
见丫鬟一脸瞧不上,只好道,“罢了,你家小姐想嫁,咱丐帮还看不上呢?你瞧瞧现在可不是就没人要,你真以为你家小姐啊香饽饽啊!”那老伯一脸不屑。
丫鬟听完越发气得不行。
在她眼中她家小姐可是顶好的,这些地痞无赖哪里配得上她。
绿绮又瞟了瞟在场的众人,除了那两个公子,其余真拿不出手。
算了,她家小姐又不是嫁不出去了!
这时管家突然带着一帮人上前,“来人,给我把他绑回去!”
“陆公子,得罪了,我们老爷说了,无论是谁,谁接到了绣球,就必须与我家小姐成亲,不管你乐不乐意,这亲是结定了!”
“啊!”陆光霁登时想走。
还没反应过来,一大群家丁已经制住了他,将他绑了起来。
“姜姜,救我啊,姜姜!”
姜知夏听到陆光霁的求救。
她也无法,生死有命富贵在天啊!她只能眼睁睁看着陆光霁被带走。
到了程家,陆光霁还没坐稳,一堆下人帮他脱了衣服,又七手八脚帮他把喜服给穿了。
看着这身红衣,陆光霁:“你们这是?”
“不好意思,陆公子,得罪了!”
衣服穿好后,下人直接把门给锁上了。
陆光霁:“……”
姜姜快来救我啊,陆光霁心道。
此时姜知夏正潜入程家,刚走到一处房间,便听见一阵呢喃细语。
“小姐,你今个儿就要成亲了,您要开心一点!那位公子.....公子.....”丫鬟欲言又止。
“那公子不愿是不是?”
“您知道?”
“当然,我瞧着他模样儿还不错,绝非池中之物,不然一般人早上赶着了。咱家马上没落了,爹怕我没人照顾,所以想了这个法子。我想了想,还是不要强求,和不爱我的人过一生,我也不愿的。”
“小姐.....”
“我去告诉爹,放了他!”
程小姐快步走到程员外房间,程员外正躺在床上,虽然他四十多岁,但像病入膏肓的样子,此时见女儿走进来,浑浊的眼神顿时变得炯炯有神,“萱儿......”
“我没事。爹,我不想成亲了。”
“胡闹,爹几天没睡了,特意为你操心这事儿,爹也没几天了,你不答应爹,留下你一个人怎么办?”
“女儿可以独自生活。”
“那怎么行?没个男人怎么可以?”
“怎么不可以?而且那位公子他并不喜欢我。”
“浑说,我程家女儿知书达理,花容月貌,我不信他娶了你也不喜欢。他一定是还没了解你,了解你后,一定会更喜欢你的。”
“爹,女儿不要,女儿不想嫁人。”
“胡说,你不嫁人,这家里的家产就会被你二叔夺了去,这样爹就是死也不瞑目啊。”程员外说完,浑浊的双眼滴出一道泪来。
“可是,爹,我....”
“听爹的,一定要嫁。”
程小姐不再说什么了。
姜知夏特意将听到的话告诉了陆光霁。
原来程家是想找个人继承家产啊?
这会儿姜知夏都盼自己是个真男人了,这么好的机会,陆光霁怎么不把握啊。
“诶,我瞧着那程小姐兰质蕙心,敏而好学,你何必呢?不如娶了算了。”
“还说呢,都怪你,要不是你我怎么会到这种地步?”
姜知夏一只手搭在椅子上,“我这是帮你,程府这么多家产,好好继承不好吗?”
“不好。”
陆光霁看着姜知夏,淡淡出声道,“我对女人过敏。”
“啊!”
“?”
“只要我一和女性说话,就整个人不自在,症状时轻时重,更别提肌肤之亲了。自从我母亲去世以后就出现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