垣莳苦笑:“我与她现在生下来的孩子是半妖,半妖是妖界灵力最低,地位也最低的,反正我和阿翠还有许多时间,何必急于这一时呢?”
也不是怕自己生个半妖出来带给自己耻辱,只是垣莳觉得没必要让孩子受这种苦。
“可在这个时代,女子无法生育是很容易遭人诟病的。”
“倘若无法生育的是我呢?”垣莳道:“只要对外公布,是我不能生孩子,别人自然不会将矛头对准她,大多数人甚至还会同情她。”
“那你还付出了挺多。”
灼华感叹了一句:“人生短暂,大部分人追求的只有在世俗影响下产生的观念,而没有自己的思想。”
“很多时候,他们的出生就已经决定了他们的高度。”
垣莳道:“你要是没事就赶紧走,我还要回妖界。”
灼华翻了个白眼:“哦。”
不过她该去楚少清的陵寝看了看,都十几年过去了,肯定没人去收拾。
虽然现在她已经逐渐将楚少清和临渊重合在了一起,可她静下来还是想去看看楚少清。
陵寝之中,楚少清的尸体静静地躺在那里,哪怕十几年过去了,他依旧还是当初那副模样,安静的就像是睡着了。
灼华心里升出无限的眷恋,若楚少清不是临渊的一部分,而是完整的临渊,今日她也不会有所伤感。
但她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这陵寝其实很干净,就像她离开时那样干净,这都归功于她的法术加持。
灼华在他旁边坐了会儿,絮絮叨叨同他讲最近发生的事,原谅她要对着一具尸体说这些,因为活人不会听,也没有时间听。
她憋了许久的心事,只有在他面前才能讲讲,良久之后,灼华抬起头,突然一笑:“现在已经冬天了,你以前答应过我的,要带我去庄上看雪。”
“我已经去过京城了,那个庄子前年被一场大火烧的一干二净,以后……以后也看不到了。”
棺木之中,楚少清依旧安静的躺在那里。
灼华险些哭出来:“不过没关系,你送我的桃花灯还在,我送你的香囊也还在。”
时间过去了那么久,那香囊的颜色依旧无比鲜艳,灼华如今再转头过来看那香囊,绣的真丑。
“我要走了,你儿子还在天界等我呢。”灼华说道:“对了,你还没见过他吧?他长的很像你,下次有机会我带他来见你,我给他取了个小名,就叫小饭团,你还给他取了个大名,叫其琛,‘憬彼淮夷,来献其琛’。”
灼华站起身,还有些不舍:“我真的走啦,你…不要太想我哦。”
只是那人永远不会再回应她。
灼华本以为这样平静的日子至少还会再持续一段时间,只是一切发生的太过突然,快到她根本来不及反应。
湛寒反了。
他和尊冥联手,趁着临渊闭关修炼到时候将他重伤,临渊从未想过,自己的弟弟居然会联合外人背叛自己。
连同灼华一起,都被幽囚于宏凌殿。
“你…你没事吧?”
灼华被人关进宏凌殿以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受了重伤,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的临渊。
她知道事情不对,所以提前将孩子送到了垣莳那里,并且隐去了孩子的血脉,她相信垣莳会帮她照顾好孩子的。
临渊的胸口还有阵阵的刺痛,被撕裂的伤无法愈合,血液里来自妖的剧毒让他一直受着巨大的折磨。
他没有说话,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灼华走到临渊的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一股纯净的灵力从她的体内涌入临渊的身上,妖毒之苦得以缓解。
“临渊,你……”灼华犹豫了许久:“你自己可以疗伤吗?”
她能感觉他的灵力空了许多:“你是不是因为没有渡劫成功,所以被反噬了?”
临渊沉默了许久:“反噬之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湛寒在我修炼的时候伤了我,然后用提炼过的妖王之血封住了我的灵脉……”
难怪,难怪他会伤的这么重。
“你…你没事吧?”
灼华被人关进宏凌殿以后,第一个看到的就是受了重伤,脸色惨白的,躺在床上的临渊。
她知道事情不对,所以提前将孩子送到了垣莳那里,并且隐去了孩子的血脉,她相信垣莳会帮她照顾好孩子的。
临渊的胸口还有阵阵的刺痛,被撕裂的伤无法愈合,血液里来自妖的剧毒让他一直受着巨大的折磨。
他没有说话,或者说,他根本没有力气说话。
灼华走到临渊的身边,轻轻握住了他的手,一股纯净的灵力从她的体内涌入临渊的身上,妖毒之苦得以缓解。
“临渊,你……”灼华犹豫了许久:“你自己可以疗伤吗?”
她能感觉他的灵力空了许多:“你是不是因为没有渡劫成功,所以被反噬了?”
临渊沉默了许久:“反噬之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湛寒在我修炼的时候伤了我,然后用提炼过的妖王之血封住了我的灵脉……”
难怪,难怪他会伤的这么重。
“妖王之血……”灼华垂下眼睛,这东西,她知道该怎么解。
只是……
“大哥。”一个冰冷的声音突然传来,打断了灼华的思路。
临渊强撑着直起身:“你还来做什么?”
灼华见状连忙扶住他,警戒地看着湛寒。
湛寒冷笑:“你还没把月姬交出来呢,我怎么能让你死?”
“月姬…她本就是尊冥派来天界的卧底。”临渊的气息还是不稳,说几句话就要大喘气,不过他伤的也确实重。
“你当我不知道吗?”湛寒转过身:“我在见到她的第一眼,我就知道她是妖了。”
“那你……”
湛寒几乎疯狂地说道:“可是我爱她啊……”
灼华不解,难道为了爱连家都可以放弃背叛吗?
“你不是也为了这个妖放弃了这么多吗?为什么你能和妖在一起,但是我却不可以?”湛寒说道:“从小我就被你压一头,难道现在我长大了,你也什么事都要管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