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宁被吴歌南抱着,睡眼惺忪地上了马背。
“歌南,我们要去哪啊?”
吴歌南给了这小姑娘一个暴栗。
“你都叫她们孟姐姐,诺姐姐了,怎么唯独我辈分这么低?”
见吴歌南气的直跳脚,人小姑娘却不急,还伸手摸吴歌南的头。
“小孩子气。”
“你这叫装大人,懂不懂?”吴歌南一张嘴便唠唠叨叨,动作却丝毫不慢,跟着前面那两人便往那余喜山去。
“大罗排行赛?”宁折骨无奈地吹了吴歌南半天,吴歌南才依依不舍地告诉她此行的目的。
“不用报名吗?”宁折骨扭头看吴歌南。
“抓紧马背啦!”
吴歌南虽说着,动作却比她更危险,一只手还有空扒拉嘴角做鬼脸吓唬人。
“这种比赛的确是要报名,最开始报名的人每人都会得到一张积分牌,所以说手上有积分牌的就是参赛者。”
“哦,那我们抢到积分牌就可以参赛咯。”
“完美啊,孺子可教!”吴歌南夸起人来也不含糊,趁机几下把人小姑娘的头搓成拖把一样。
吴歌南心里自然也有分寸,不该说的那些人心险恶,她半点也没说。
这积分牌在谁手里谁就是参赛者,这样一个规则出来必然会导致一种现象:不少的人为了避免积分牌被抢,会隐藏自己参赛者的身份。
人性中最可怕一点就是猜忌,比如我认为你是参赛者,你虽然百般否认,也不能保证某些人不会趁着夜黑风高到别人家里,抓了人全家老小作为威胁,或是干脆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就是为了那一张根本不存在的积分牌。
孟晚缨不是那种拖泥带水的人,几人穿行路上,速度丝毫不慢,离那余喜山便是越来越近。
由于近些天总是大雪,余喜山通体雪白,偶有几颗翠色的松,极为赏心悦目。
诺初见孟晚缨停下了脚步,便是拉了她一把“这白雪皑皑的,哪有那么容易藏人,走,我们上山。”
孟晚缨应了一声好,她从前和那杀手的行当脱不了关系,虽然只是在山脚下看了一眼,却将这地形记了个八九不离十。
几人徒步而行,诺初想起那雪崩的事儿,便问其余几人有没有听得更详细一些。
“我们不坐一块儿吗?听到的东西大同小异。”
宁折骨也点点头,附和吴歌南。
吴歌南又一细想这个平平无奇的问题,竟然品出了些东西。
某些人不会光顾着欣赏自己老婆,导致走神了一早上吧?
嘿嘿嘿,好甜,磕到了!
吴歌南的笑容在诺初看来异常诡异。
诺初憋了一肚子气,正准备损回去,就被孟晚缨眼疾手快拉开。
原来这荒郊野外的破屋里竟然蹲着一个人,他的动作快如疾风,几乎没有任何给人反应的机会,看来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阴人了。
若是遇到其他人,得手的概率几乎是百分百。
可是他遇到了实力和比赛层次完全不匹配的孟晚缨。
于是剑尖悬在他脖颈上不足半寸。
“积分牌。”
那人抬头,抖出一副笑眯眯的模样。
却因为鱼尾纹和过度茂盛的胸毛,看起来不是那么赏心悦目。
“……”孟晚缨是双标的,并不是对所有人都有耐心。
那人刚要张嘴讨价还价,孟晚缨便是削了他半边头发,他变成了半个光头。
“那边是什么?”孟晚缨手一指。
手里紧握刀的男人冷汗淋淋,却不知所云。
“松树。”
“别逼我把你躲成松针那样细的肉馅。”
男人手一摊开,积分牌洒了一地。
“可不可以……别杀我?”
孟晚缨不置可否,男人飞快地离开。
“他可没交干净哦。”吴歌南趴下孟晚缨肩上“这样他就没有失去参赛权。”
男人终究是老奸巨猾,伪装出一副狼狈模样降低她们警惕。
其实不然,孟晚缨甚至是有意为之。
“这点积分牌可不太够,就是让他叫同伴来,不是干掉的越多越保险么?”
“真惨。”吴歌南叹了一口气,不过是对男人的小团体。
“不许杀人。”诺初凑到孟晚缨跟前去捏她的脸。
“也行。”孟晚缨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