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杜宇风不止是要渗透我们,而且还要渗透国民党的特务机关,只要双方都有自己的人,整个中国谍界几乎就是青鸾的天下了,无论什么样的情报都可以手到擒来,国共双方的高层需要什么样的情报,青鸾都完全可以把控。
给你的情报,都是我可以给你的!
控制了情报、信息,掌握了所有人的秘密,几乎也就掌控了两边的上层,也完全可以决定上层的决策。
青鸾在布一张暗网,一张渗透在国共双方的情报暗网!
难道戴雨浓判出青鸾另有隐情?他与青鸾之主演的是一出苦肉计,他会不会也是青鸾布局军统的一颗棋子呢?
如果戴雨浓也是青鸾的棋子,现在青鸾想尽一切办法要除掉他,真正的原因应该是戴雨浓不受控制了,青鸾为了保住密布了几十年的暗网大局,必须杀了他。
戴雨浓死了,谁上位?还会是青鸾的人吗?按照杜宇风的手段,他又怎会放弃这种机会,他们一定会再次安插一个青鸾的人掌控即将迎来血雨腥风的国民党情报系统!
方城越想,心里越是一阵冰冷,如果自己的猜测是对的,那么杜宇风的野心实在是太大了。
这是杜宇风自己的野心吗?方城又在心里问了一句。
迄今为止,几乎所有人对青鸾真正的幕后掌门人的情况一无所知。杜宇风,一个如此隐秘的人却成了青鸾台前之人,他背后的人又是谁呢?
方城陷入了沉思,而对面的秦校长抬起手腕,看了看手表,突然开了口。
“方城,你在这里继续等老许,我要回去安排一下,过两天有重要的同志到上海。”
秦校长起了身,刚要抬脚往外走。
方城也站起身来,拦住他,一脸凝重地看着秦校长,问道。
“秦书记,去年言四海和胡为东牺牲了,这两位同志您熟悉吗?”
秦校长一愣,双手轻轻地扶在桌上,想了想,开口说道。
“他们都是两位老同志了,都是老地下党,可是他们都单线和上面联系,他们两位同志都有直接的上线,也就是说他们两位同志是直接受命于延安的。”
“胡为东曾经是上海地下党的负责人,他也和秦书记不熟吗?”方城又问道。
秦校长的脸色微微一变,笑了笑。
“老胡担任了九年的上海地下党负责人,我那个时候一直负责江浙一带,我与老胡可是老战友了,都是从四一二的死人堆里爬出来的,能不熟么。”
“你的意思是怀疑他们俩,还是在怀疑我啊……”秦校长爽朗地笑了笑,用手拍了拍方城的肩膀。
方城嘴角的笑容有些尴尬,淡淡地说道。
“我一直对老言的死心有愧疚,他也是老上海了,见了我一面,就被叛徒给杀害了;老胡呢,救了我们很多同志,又是我一回到上海,他也牺牲了。我总觉得其中很蹊跷,会不会另有隐情……”
秦校长低下头,轻轻地叹了口气。
“两位老同志的牺牲,我们的损失太大了,你说其中有蹊跷,会不会是巧合,或是偶然?”
方城缓缓地坐下来,轻声嘀咕了一句。
“所有的偶然和巧合背后一定有着必然的原因……”
秦校长讪讪地笑了笑,又拍了拍方城的肩膀,低声说道。
“我先走,一个小时后回来,估计那个时候老许也该来了。”
方城默默地点点头,却没有看秦校长的眼睛。
秦校长悄然地走出了书房,出门的时候又轻轻地把门带上,只留下房间里一盏灯,一个人。
方城偏过头去,窗外还没有黑尽,秦校长模糊的影子穿过院落,轻轻地飘出了院门。
方城站起身来,低下头,一口气吹灭了桌上的那盏油灯,整了整衣衫,戴上黑色的圆礼帽,也悄然走出了房门。
静安小学的后墙就是静安寺,一校一寺共用着一堵围墙。
墙的那边红底白字,写着“阿弥陀佛”四个字。
墙的这边白底红字,写着“勤勉奋进”四个字。
方城翻过院墙,跳进了静安寺,他也不知道为何要这么离开,但是直接告诉他,与其在房里苦等一个小时,还不如出去找一个人。
找他,是柄双刃剑,或许是陷阱,也或许是机会。
戴雨浓死不死已经不重要了,专机失踪的消息传来,就已经宣判着他的“死亡”。现在要搞清楚的是杜家兄弟要怎么走,他们未来的方向或许藏着杜宇风背后的那个秘密。
不错,方城决定再去会一会杜宇风,那个他迄今为止认识最为聪明的人。
方城一路向寺外走去,一边拍了拍衣上的尘土,脑子里却一直转悠着如何对付那个聪明绝顶的残疾人。
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街两边的灯光三三两两的亮了起来。
方城招了一辆人力车,车夫一路疾跑,消失在湿润的夜色里,路边的灯光在地上那些坑坑洼洼的小水滩里闪烁不停。
红的,绿的,白的……
人力车刚到杜公馆门前,身后一辆黑色的斯蒂庞克牌小轿车就跟了上来,停在方城的身边。
方城扭过头,只见杜宇眉从驾驶室的车窗口探出头来。
“是方先生啊,贵客临门!”
杜宇眉圆胖的脸上堆着笑。
方城淡淡地笑了笑,瞟了一眼车后,车后排座的杜宇风闭着双眼,似乎已经睡着。
方城心里一惊,杜宇风极少下楼,怎么今日却……
“请进吧,我去停好车,您先去大厅喝喝茶,等一会儿。”杜宇眉说完,一脚油门把车开进了杜公馆,又绕过杜公馆硕大的花园前院,把车停到了后院里去了。
方城知道,定是杜宇风不愿意更多抛头露面,从后院直接上四楼去了。
方城缓缓地走进院里,顺着小径往杜公馆大门走去。路很长,方城却希望更长一点,他的脑子里不断地思考着两个问题。
为何杜宇眉亲自开车,为何杜宇风今日突然下楼。
这两个问题或许很好解释,杜宇风外出,不方便旁人窥见,只能委屈自己的亲妹妹劳累一趟,所有人都会这么想,而且这个说法能够让所有人都不会怀疑。
但是,在方城的心里,始终有一点是说不通的。
那就是为何是杜宇眉去开车!
杜宇风外出本就是很蹊跷的事情,即使前两天,杜宇生中毒入院,差点掉命,杜宇风都没有下楼半步,今天会为何事下楼,出门呢?
杜宇风要去办的事情绝不简单,疑点却出来了。
如果不是简单的事情,他为何要让杜宇眉开车?为何要让一个看似人畜无害,懵懂无知的杜宇眉知晓自己的行踪,见过何人,办过何事呢?
只有一个答案可以解释——杜宇眉也不是简单的人!
方城一脸肃然,刚踏上杜公馆大门的石阶,杜宇眉就走了出来,圆胖的脸上还是满脸堆笑。
“方先生,我四哥说下面的茶肯定不合您的口味,让您楼上请。”
方城淡淡地笑了笑,静静地看着杜宇眉那张热情、平静的脸,回道。
“又让四爷破费了……”
“不破费,破费的是你方少爷……”
方城心里一沉,杜宇眉的话似乎话中有话,他一脸沉静,默不作声地跟在杜宇眉身后,向那间熟悉的电梯间走去。
那间方城熟悉的小电梯间门缓缓地开了,从电梯里走出一个人来,方城眼里顿时一惊。
“方先生……”
电梯里的人刚要说话,杜宇眉却打断了他的话头,咯咯地笑了几声,柔声说道。
“方先生要喝四哥的好茶……”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第256章 他们扑朔迷离的身份,同志蹊跷牺牲背后到底有什么秘密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