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在这种地方闹事,这不是不知死活是什么?
这些开赌坊的人,可不是一般人。
多半都是些游手好闲的闲散人员。
一个个都是好勇斗狠,蛮不讲理的狠辣主子。
而胥玉山此时这一身的落魄,不思考怎吗去官府让人相信他是轩辕的王爷。
反而跑到这里,这么不客气地问赌坊的人借这么一大笔银子,真是够有勇气,也是真的有够让人想不通的。
一时之间,苏锦落真的有点佩服,甚至不知道胥玉山怎吗想的。
就算武功好,也不待这样糟蹋自己的。
而且,更何况现在胥玉山的内力还没有完全的恢复。
要知道双拳难敌四手,两人若是给不起钱,到时候可是会被打成猪头的。
她是不知道胥玉山的想法的。
那赌坊里的人一听说胥玉山要借赌坊全部的家当,顿时便骇得脸色大变。
只是见胥玉山气势汹汹,器宇不凡,只是闹不准胥玉山有什么来头。
可是让苏锦落吃惊的是,他们并没有如苏锦落意料那般把他们当成疯子撵出去。
而是请来了赌坊里坐镇的老板。
那老板珊珊来迟,走进赌坊的时候,只觉得一脸横肉,三角眼吊梢眉。
整个人十分凌厉,看上去颇为凶狠。
只是……可一见到胥玉山,顿时就像老鼠见了猫似的,刚才的气势一下子消散不见,连带着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
他连忙挥手摒退了闲杂人等,随后这才是跪下,低垂着脑袋,恭敬称呼道,“王爷!!”
只是,他此时虽然恭敬不已,但嘴里还一直嘀咕着,“一直在派人寻觅您的下落,却又不敢大肆声张!”
顿了顿,他又继续道,“小的只是……惟恐惊动了不该惊动的人,只好让人一路暗暗打听……”等等,诸如此类的的话。
这人是胥玉山的手下?
苏锦落忍不住侧身看向一旁的胥玉山,显然也充满了好奇。
胥玉山面无表情,双手背在身后,已然恢复了那高贵的模样,他冷漠地“嗯”了一声。
语气之中既没有责备,也没有赞赏。
下一秒,这才语气淡然地扔下一句话,“我乏了,准备吧,至于准备什么。你思量看着办吧。”
那一刻,苏锦落突然醒悟过来。
难怪胥玉山敢这么肆无忌惮地进来,还闹着要借人家全部的家当。
原来,狮子大开口是假,联络自己的手下是真!
也对,胥玉山能凭借一己之力从江南来到这里,断然不可能只有一个脂粉阁那么简单。
她不禁眯了眯眸子,她自然知道这男人远比她想的要厉害的多。
可是……他到底还有多少是她不知道的。
他竟是连这开赌坊的三教九流都有他安插的下属。
那么,她心中也不由地开始肯定,或许,他背后隐藏的秘密,远比她能猜到的要更多,更复杂。
他到底想要的是什么?
他又要做什么?
布置了那么大一步棋,又是为了什么?
……
大概一盏茶的工夫,赌坊后门处突然被前来了一辆马车。
那赌坊老板立刻点头哈腰道,“还委屈王爷先将就一番!”
在一番的歉意之后,苏锦落和胥玉山这才上了那辆马车。
就连“粉脂”也有人专门负责牵着,一路跟在马车后面。
“我们要去哪里?”苏锦落用眼神看这胥玉山,似乎在等待他的回答。
但胥玉山突然却闭目养神,似乎并不打算正面回答她这个问题。
苏锦落本就不怎吗习惯骑马,之前的日子因为要倒出东奔西走,没有办法的情况下,才不得不为之。
如今一上了马车,苏锦落便觉着全身酸痛,仿佛是要散架一般。
无奈之下,苏锦落只好可怜巴巴地在胥玉山身边蜷成一团。
随后,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被七拐八弯地载到了不知道是什么地方……
总之,等到下车的时候。
苏锦落这才发现那是一处庭院十分别致静雅的宅院。
可以判定,绝不可能是普通百姓的所住的地方。
这是哪里?
在胥玉山的指示和安排下,很快苏锦落便被几个丫头簇拥着拉着去沐浴更衣。
“你们干什么?”苏锦落明显被吓到了。
不得不说,即使是在苏家,她也没有享受过这么好的待遇。
毕竟苏老可是轩辕丞相级别的大臣。
三代元老,所以也算是锦衣玉食,但这样的环境,苏锦落的确也是没有享受过的。
此时,那浴桶大得几乎能装下五六个人一般。
沐浴的水更像是用各种花蕊熬制而成的香汤,此时这汤水之中泛着淡淡的清香……
但偏偏又不像一般的花瓣澡那般麻烦。
这几个被派来伺候她的小丫头“各司其职”,忙的不行,有的揉颈,有的捏手的,有的则是忙着添水。
总之,也算是……伺候得她无比舒服。
这段时间,她伺候胥玉山也算是花费了不少心血。
那么现在,这样的安排,她也算是看的出来胥玉山的用心良苦。
这几个小丫头伺候的实在太舒服了,就在他想要打个哈欠在那浴桶里就睡死过去的时候,胥玉山倒是很大方地进来了。
他明显也是刚刚沐浴过的。
一眼看去,他的满头黑发透着淡淡的湿气,原本身上的那一身旧布衣裳已经换了下来。
但是这一次张总却没有如之前穿一向偏爱的鹅白色的儒衫长褂。
今天的胥玉山破天荒地换了一身纤尘不染的青衣,这让他看上去愈发的身段修长而优雅。
腰间挂着佩件,而他那一身衣饰,乍一看让她看上去极为朴素。
只是苏锦落也算是识货的人,自然是瞧得出来,此时胥玉山的身上的那料子却是上等的材质。
此时胥玉山的衣衫的袖口处也绣着宝相花的暗纹,腰间也同时悬挂着一块虬龙玉佩。
这两者也看的出来是价值不菲的上上品。
那小丫头此时已经伺候苏锦落沐浴更衣,听到脚步声苏锦落扭过头。
她目不转睛地看着男人徐徐走近的身影,不可否认很是赏心悦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