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翘一家怔了怔,反应过来,一起给苏宁清磕头,默契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今后您要做什么就知会一声,我们绝不会推辞。”
苏宁清浅笑,将几人扶了起来,“我说过了,不需要你们感谢,照顾好自己,让绿翘没有后顾之忧便好。”
绿翘咬着唇看着苏宁清,发誓今后一定要好好伺候小姐,报答小姐的恩情!
苏宁清见大家情绪稳定下来,起身收拾药箱,给长生递过去几片药,“若是还有发烧的迹象,就吃一片,这几日更要忌口,多休息。”
“谢谢……”长生点了点头,接过药。
苏宁清看向绿翘,吩咐道:“今日一番折腾,你也累了,带着你爹娘和弟弟回家,修养好了再说。”
“我们也该走了。”她看了一眼紫烟。
绿翘点了点头,和爹娘一起扶着长生离开离开了御林堂。
苏宁清见人走了,提着药箱也打算离开,只是还未走几步,便被一个身影拦了下来。
“姑娘……老夫……老夫有些问题要向你请教……”罗大夫放不下心中的傲气,又禁不住好奇苏宁清的医术,只得磕磕巴巴地找苏宁清搭话。
苏宁清微微颔首,本也不打算和罗大夫计较什么,一如大家闺秀一般,进退得体,“请教不敢,罗大夫算来也是前辈,但问无妨。”
这罗大夫行医几十年,比她资历要老,只是过于故步自封,不知变通。
罗大夫尴尬地笑了笑,随即瞟了一眼苏宁清的药箱,“姑娘方才给长生用的都是什么药?有什么作用?这缝针用的针线又是什么?”
“方才用的只是常见的麻沸散和消炎的药,罗大夫铺子里药品丰富,有这些作用的药应能配得出来,至于缝针,针线只要是确认不会给感染伤口便能用,重要的是手法,这不能一蹴而就,需要日积月累的练习。”苏宁清耐心解答道。
切磋和分享经验在现代是常有的事。
既这罗大夫好学得很,她自不会有所隐藏。
“好好好……多谢姑娘赐教……”罗大夫一边回忆苏宁清的医法,一边琢磨着苏宁清的话,笑得合不拢嘴。
一个麻沸散,一个消炎的药,针线,还有那这缝针的手法。
如此简单的法子,对他这个有多年经验的大夫并非难事,超过这胖丫头也并非难事!
想到这里,他笑得有些得意,又恢复最初那股自信又有些自大的样子。
苏宁清不想逗留,回了话,这就拎着药箱,带着紫烟一同回了府邸。
翌日,苏宁清梳洗完,坐在铜镜前,看着紫烟为自己梳头上妆。
“小姐,您脸上的东西好像都没了,滑嫩了许多,这妆上的也自然多了。”紫烟猛然发现苏宁清的变化,又惊喜地打量了苏宁清全身,“您现在穿的衣裙也都换得比从更小几寸,您瘦了,却不憔悴,气色越来越好了。”
苏宁清看了一眼铜镜,也察觉到紫烟所说,嘴角勾起,“看来这食谱效果不错。”
“小姐,是不是只要按照您的食谱用膳就能瘦下来?都能像您这般皮肤气色越来越好?”紫烟好奇道。
苏宁清摇了摇头,“每个人体制不同,这食谱方子自然也不同,这是一种针对性调理。”
“京城像我这样的多吗?”她想起什么,眼眸微亮。
紫烟知晓苏宁清指的是苏宁清的身材,顿了顿,如实道:“从前没有晋王之事时,您和董家小姐来往甚密,她在府中设宴,来聚的都是与您一样的各家小姐。”
都是和小姐一样身材样貌不完美之人。
她瞧了一眼,没敢多说。
苏宁清看着紫烟支支吾吾说了一般,即便不听紫烟多说,她也已经佛洞悉。
看来,这京城像她这样的世家女子也有。
那像她这般需要减肥变美的自然也不少。
那便在京城开个调理铺子,多个赚钱的营生。
她嘴角勾起,兴致纷至来,吩咐道:“你找个时间离府,寻个好些的铺面。”
“您要铺面做什么?”紫烟不解。
苏宁清回道:“赚钱,充盈私库。”
“自我回府后,祖母便又开始插手苏府掌家之事,母亲没什么实权,又被祖母抠得紧,平日里贴补我都是用的她的嫁妆,不能再伸手向母亲要钱了。”
紫烟琢磨了一会儿,看着镜中苏宁清的变化,点了点头,“奴婢明日就让去租个铺面。”
小姐在外做生意之事要是让老夫人知晓,不知又会引来什么腥风血雨。
不过,小姐有本事,又喜欢,那便没有阻拦的道理!
“青山这段时日在做什么?在为赛马节准备?”苏宁清喝了一口茶,随口问道。
紫烟叹了一口气,神色顿时忧郁了许多。
苏宁清皱眉问道:“怎么了?”
“老夫人怕青山旧伤影响了赛马节,便不没有让青山去了,青山这会儿没什么差事,每日浑浑噩噩的,把自己关在屋内。”紫烟怕青山郁郁不得志,将自己闷出病来,愁道。
苏宁清沉吟了片刻,道:“醉忘忧那边不知何时能有消息,下毒之人一日未查清楚,他即便去了赛马节,难免不会有新的危险,不去便不去了。”
“你我出府有祖母和苏莲玉那边盯着,多有不便,我有意让青山替我看管这间铺子,你看如何?”她抬眸看向紫烟,征求紫烟的意见,
紫烟惊喜,激动道:“小姐愿意给青山一个机会做事,奴婢和青山感激还来不及呢,怎会拒绝您的好意。”
“多谢小姐。”她低着身字,感激地想要磕头行礼。
苏宁清拦住紫烟,摇了摇头,“道谢倒不必,去吧。”
紫烟点了点头,兴冲冲地走了,想要快些把这个好消息告诉青山。
苏宁清看着青山的背影,想起这几日府中为了赛马节忙上忙下,神色凝重。
青山中毒一事没有查清楚,这赛马节也注定是个不安生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