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南笙气得笑了。
她说他怎么突然变得觉悟这么高呢？
原来，他以为她说他是坏人，是因为他没有把手机放在身上这件事。
“哼。”
顾南笙嘟嘴，发表了不满，“你的罪可不止这一条！”
“哦？我还有什么罪？”
尉君衍问得不紧不慢。
顾南笙见他一副悠悠闲闲的语气，莫名的不爽。
哼。
这件事不告诉他算了！
这个大猪蹄子，自己可能要当爸爸了，这会儿竟然还一点察觉都没有呢！
不告诉他！
顾南笙突然不说话了。
尉君衍的手突然覆在了她的手背上，“没事就好。”
方才来医院的路上，他担心至极，还以为她身体出了什么状况，等见到了她，没什么大碍，他一颗心这才重归原位了。
他的手背有些沁冷，但手心很暖。
一路暖到了她的心里。
顾南笙抬眸，望向他的侧脸，突然是笑了，“尉君衍，问你个问题。”
“嗯？”
“第一次当爸爸，是什么感觉。”
“怎么突然问这个问题？”
“就是比较好奇嘛！”
尉君衍回忆了一下。
他对于父亲这个概念，是很薄弱的。
从小，尉宗霖便疏忽对他的关心。
“父亲”这个词汇，对于他而言，多年以来，都是陌生至极的。
直到六年之前，他初为人父。
茫然，无措，复杂……
尉崇翰转到新生儿科的第三天，他再一次抱起这个孩子，盯着襁褓里的婴儿看了半天。
他似乎是在努力想要从孩子的脸上，寻找出自己的痕迹。
可孩子那么小，脸皱巴巴的，根本看不出哪里像他的地方。
直到尉崇翰满月了，他这才依稀能看出，尉崇翰像他的地方。
尉崇翰一岁的时候，与他像极了七八分。
按照道理，儿子应当更像母亲多一些。
女儿才像父亲。
可尉崇翰与他极为相似，尉正廷甚至拿着他童年时拍的照片出来比对，说小时候的尉崇翰，和他小时候长得一个模子复刻的，都不为过。
都说，这是婴儿本能得求生欲，出生以后，一定要先长得像爸爸，慢慢的，才会朝着像妈妈的方向长。
不过，要说第一次当父亲的体验……
“没什么体验。”
尉君衍直白地道，“就感觉多了口人。”
“……”
这么无情的亲爹吗？
“难怪崇翰和君君都说你是渣爹。”
这亲爹也太不靠谱了吧！
顾南笙突然想到，万一她真的怀孕了，肚子里这个宝宝未来的前途真是堪忧啊！
“要是尉崇翰和君君是女儿，你会不会态度就不一样了？”顾南笙换了个假设。
尉君衍拧了拧眉，脑内立刻浮现出尉崇翰和君君两个小奶白扎了辫子的样子，一阵恶寒。
顾南笙见他脸上毫不掩饰的嫌弃表情，拧了拧眉，“你干嘛这么一副表情？”
“没什么……”他只是联想到了不好的画面。
顾南笙默默地犯了嘀咕：“你不是喜欢女儿吗？”
“嗯……”
顾南笙有些不乐意了，“我看你根本就不想要女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