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里。
医生仍旧在和顾南笙讲解情况。
因为时间太晚了，加上她现在没有办法做b超，因此，顾南笙约了明天做b超。
医生问，“如果怀孕了，这个孩子要留下吗？”
顾南笙紧张地问：“可以留下么？”
“这个得看你自己。”
顾南笙将自己的担忧说了出来，“是这样的，我有点担心，毕竟，如果真的怀孕了，这个孩子是意外，我之前吃过避孕药，而且，孕期，也没有注意，闻了一些二手烟，喝了一点酒，对胎儿没有影响吗？”
医生放下笔，耐心地解释说，“胎儿的形成，适用全或无理论。”
“全或无？”
“就算是小心翼翼备孕成功的女人，也可能最后生下有问题的孩子，可是，在医学上，有个‘全或无’的效应：怀孕一个月内的胚胎，如果受到药物、放射、病原体影响，那么，一定会流产或者生化妊娠。相反，如果没有流产迹象，那么这些影响对于胎儿，是没有任何作用的。只要之后定期做孕检，唐筛，排畸，能够规避这些风险的。总之，如果是出于这个顾虑，那么大可不必。”
医生一边在病历卡上涂涂写写，蓦得难得笑了一回，“虽然还没做b超，但是怀孕的几率很高。不得不说，孩子的爸爸挺厉害的，就这样，都能百步穿杨，让你怀上。要知道，避孕药的失败率很低的，再加上各种避孕措施……”
百步穿杨……
这个词，着实将她的脸闹红了。
这个医生是段子手吗？
还“百步穿杨”呢？
顾南笙拿着报告晕晕乎乎得走出来时，一见到尉君衍和秦宇站在门口，惊讶之余，脸红得更甚了。
尉君衍立刻走过去，握住了她的肩膀，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怎么样？”
秦宇也走过来，“医生说了什么？怎么无缘无故，会恶心干呕呢？”
顾南笙欲言又止。
她见秦宇也在，一时没好意思说什么，只是道：“回去说吧！我累了！”
总不能当着秦宇的面说他的老板很有可能“百步穿杨”了吧？！
秦宇道：“身体没大碍吗？”
“没。”顾南笙脑袋里只剩一团浆糊。
尉君衍这才放心。
“那个……秦宇，你先回去吧！”
秦宇看了看尉君衍，后者撇了他一眼，“叫你先回去，没听见么？”
“……”他没用处了就赶人了呗！
过河拆桥真是被尉君衍诠释得淋漓尽致。
秦宇立刻道：“那我先回去了。”他也不高兴留下来当电灯泡。
秦宇刚走。
两个人便朝着停车场。
直到上了车，顾南笙看了尉君衍一眼，见他刚系好安全带，她忍不住伸出手，捏着拳打了他一下。“混蛋！”
莫名挨了一拳的尉君衍：“……？”
“男人都是大猪蹄子！”
顾南笙气呼呼地道：“你个坏人！”
尉君衍还以为她是怪他忙着开会疏忽她的事，柔声哄了一句，“我错了。”
见他乖乖认错，顾南笙反而奇了，“你知道你错哪儿了？”
“我下次开会一定把手机带身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