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能听到我们家在读书的不就只有刘大叔家和奶家吗?”曦儿问道。
“正是如此,不过你刘叔房婶兰姐姐和丁子哥都说他们没有往外说。你是更愿意相信刘叔一家呢?还是你奶一家呢?”傅玉竹蹲下来问小曦儿。
“娘,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我们家被村民包围了。”云阳提醒道。
“要不要开门?”文清问道。
“开,为什么不开?阳儿,你去,开!”傅玉竹坦然说道。
“楚二家的,你既然可以给丁子和兰姐儿启蒙,为何不能也给我们家孩子启蒙?”
“都说外来的人养不熟,你们姓楚的是外来人不说,你家楚二还没了,你对我们桃李村就更没乡民鱼水情了吧?”
“你们说,她家楚二都没了,她跟我们更没有什么乡亲关系,它若不肯接纳我们,帮助我们,她还有什么理由留在我们桃李村?”
“把她们赶出桃李村!”
“赶出桃李村!”
“很好,刚刚带节奏的几位我都记住你们了。”云阳拉开门,傅玉竹便在门里看着他们的表演。
“到底老楚家给你们多少钱,你们要参合这件事,我就想问问,咱们桃李村是住海边吗?让你们管得那么宽?诸君额上宽广,似可跑马呢!”
傅玉竹坐在沙发上笑眯眯地说,这是今天授课十天兑换出来的。
谁也不知道她生气了没有,但不知为什么五月的天竟让在场的人感觉一阵凉意。
见过同样模样的花神医的少有几人觉得,楚二家这副姿态像极了随时看心情的花神医。
一旦花神医笑眯眯的时候,往往都是拒绝他们或者是收高额诊金的时候。
总觉得要被狠狠惩罚的几个看热闹的人赶忙退出看热闹的中心区域到了那些叫叫嚷嚷的人的后面。
“什么额上宽不宽,你在咬什么文嚼什么字?我们听不懂,说你呢,可以给你家孩子和邻居家孩子启蒙,为什么不能给我们的孩子也教教呢?”一个胖女人说道。
“噗,傅娘子,我说怎么有人连这句话都听不懂呢?额上可跑马,那脸得有多大啊?一个大草原?”文清问道。
“……”
“你们!太过分了。”那胖女人甩了甩手,退了开去。
又有一个精瘦的男人也跑出来:“我家也可以给你交束修,怎么不能让我家孩子也来呢?”他问道。
“有点意思,请问,我爱教谁不教谁,是那几个束修的事吗?我连去县令家里坐班当乳娘都不肯,宁愿在家里给小公子当乳娘,我是一个能被要挟的人吗?我爱怎样就怎样,干卿何事?”傅玉竹拽拽地说。
她玩起了手指:问道:“不知大家是不是忘了几日前我生气起来能干出什么事儿来了?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我为了自我防卫,保护我的孩子,会做出什么事儿来,还真的不敢想象哦!
所以我们当家的不在,你们真当我们家好欺负是吗?”傅玉竹问完这句,眼神一厉,瞪向了几人。
“不不不,不是的,我还记得呢。”
“我也记得呢……”
“我记得啊,傅娘子可不是好惹的,我今儿个怎么这么欠,非要来凑这个热闹?”
一群人又往人群后退去。
所以真的没有在他们面前耍横,只是传闻中的横是起不到多少震慑作用是吗?
既然如此,今天她还真就得杀鸡儆猴,把幕后撺掇的始作俑者揪出来以儆效尤才可以呢。
“我本想着,我若不说,你们若不说,等我月子坐完了以后。
去找找村长刘叔和里正李叔,到时候建议里上在我们桃李村建一个里塾,我家带头捐献,大家齐心协力把里塾建起来,
然后再从县里请两位先生,给我们里上八乡的孩子都启蒙学习,努力成才。
可你们如此迫不及待。让我非常不高兴,我不高兴了,就想要毁灭,就不想要大家一起好了。
要么,你们让我们家过不下去,我便也不用付出好意了,又如何呀?”傅玉竹问道。
“不不不不,你建。”
“你牵头,我随份。记着啊!我随份,我是老铁!”屠夫老铁往后退去。
有一群人往后退去。
最后只剩下那些带节奏的人还站在前面。
“让我看看,是谁把我们家会启蒙的事往外传的呢?”傅玉竹笑了笑。
她把头转向了老楚家,门缝里,有两双眼睛一上一下。
“牛氏!你是不是忘了,你差点害我一尸两命?!”她当时就在心里暗暗说过,不会放过她。
“丘氏,你这个搅屎棍,败家精,是你撺掇老东西过来我这抢田契地契的吧?
你不说她未必会来抢我家田地,不是她抢我家田地,我未必会大出血差点一尸两命。
你们俩说,我说的可对?也对?”傅玉竹让文清把老楚家的门推开。
文清一使劲,好家伙,那俩因为惯性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然后文清拎住这两人的领子,把两个拖到了傅玉竹面前。
两只手分别死死地摁住了两人的脖颈,让他们瘫坐在上起不来。
“是她们说的吗?如果老实交代,我可以不记你们的仇,等以后里塾开了,你们家孩子也能去读书,上学,开蒙!
你们当爹娘的,都是为了孩子能上学,我能理解你们,也能原谅你们。
但是若不揭发举报,那么不好意思了,以后你们家的孩子爱上哪读书上哪儿,恕我女人家家的没有肚量,小气,不能体谅你们的心,我出钱出力建的里塾,不欢迎你们家孩子!”
傅玉竹也不是第一次做私立学院董事了,这种黑手虽然不屑出手,但却不表示她不懂。
几个带节奏的人面面相觑,该不该说呢?
当然要说啊,这个时候死道友不死贫道!
“对,我是听了牛氏的话才来的。”
“我是听了丘氏的话才来的。”
“这么说,他们俩都说了?我是听牛氏说的。”
几个人争相举报,生怕举报的慢了,惹傅娘子不高兴,到时候就不让他家孩子入里塾了。
傅玉竹坐在沙发上用脚尖抬起了牛氏的脸。
“我的前大嫂,你说你给我送了个这么大的礼?我该怎么回礼才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