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如薄幸锦衣郎,比翼连枝当日愿。
“陈耀!我说……老陈!姓陈的!”袁子衿追赶着陈耀,快步往客厅追去。
陈耀便走边嘟囔:“少爷,你别怪我,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办荒唐事。”
说这,陈耀到了客厅,对等候已久的穆菀婞说:“这位姑娘,你的事我们帮不上忙,自古以来,也没有张嘴来借四万多两银子的道理,您请回吧。”
听完陈耀的话,穆菀婞面如火烧,她站起来说:“叨扰了。”说着就要走。
袁子衿追了过来,大喊:“陈耀,你他妈……好好好,既然你们陈府容不下我,我走!”
陈耀说:“少爷,您这话我可担当不起。”
袁子衿说:“可别……”说完,袁子衿气呼呼站到院子里大喊:“府里上上下下能喘气的都给我听好了,以后大家都听陈耀陈老爷的,这宅子以后就叫陈府,我袁子衿自此不再登你们陈府的大宅门!”
说完,袁子衿对穆菀婞说:“咱走。”
看着袁子衿和穆菀婞往外走,陈耀追上去说:“少爷,您这话我可担当不起,这都是老爷吩咐……”
袁子衿打断陈耀的话说:“别拿我爹压我,以后你我恩断义绝,别他妈跟着我。”
说完,袁子衿气呼呼地离开袁府,上了穆菀婞的马车。
穆菀婞上车问:“袁少爷,您去哪?”
袁子衿气呼呼地说:“走,救菀宸去。”
穆菀婞问:“袁少爷,您现在是能够力敌万夫,还是腰缠万贯?您拿什么救菀宸?”
袁子衿说:“带我去见桑切斯,我跟他盘盘道。”
穆菀婞看着袁子衿说:“袁少爷,您不借我钱,我完全能理解。您这演戏就过分了,我这活活看了一出名角的诞生啊。”
袁子衿瞪着眼问:“什么?你以为我跟那姓陈的一起演戏骗你?”
穆菀婞问:“不明显吗?”
袁子衿气呼呼地说:“妈的,姓陈的弄得我里外不是人。穆姐姐,你带我去见桑切斯,我有办法让他放人。”
穆菀婞问:“我凭什么信你?”
袁子衿说:“就凭你没有别的办法。”
穆菀婞想想也是,于是带着袁子衿,去见了桑切斯。
桑切斯听说穆菀婞来了,他在船舱低头仔细看着一张海图,头也不抬地说:“罗拉,这次再给我几枚金币可不行,我的耐心是有限的,再凑不够,我只能送你妹妹去见上帝了。”
袁子衿说:“你见过钱吗?这点小钱看把你能耐的。”
桑切斯抬头,看见了一身华服的袁子衿,问:“您是?”
罗拉介绍说:“这位就是袁家商号的少东家袁少爷,大明的茶马贸易几乎都掌握在他手里。”
桑切斯也听说过袁家的名头,连忙起身说:“袁先生快坐,来人,上咖啡!”
袁子衿大剌剌地坐下,说:“区区一千枚金币,你就这样为难两个姑娘,我要不是看不下去,实在不会和你这样的小商贩做生意。”
桑切斯也不生气,问:“袁少爷可是带钱来赎人来?”
袁子衿展开象牙扇子,说:“你是真没见过钱啊,四万五千两白银,我揣怀里给你带来吗?让我见见菀宸,确认人安全,你派船跟我去拿钱。”
桑切斯说:“这恐怕……”
袁子衿不耐烦地说:“恐怕什么恐怕?土匪绑票,还能让看一眼人质是否安全,怎么?您这比土匪还黑?”
桑切斯被袁子衿给震慑住了,于是吩咐布茨克斯带袁子衿和穆菀婞去见穆菀宸。
三个人刚走到关押穆菀宸和元跃的船舱附近,就听船舱里元跃在说话:“菀宸,这说来也奇怪,多少天了,菀婞都不来救咱们?”
穆菀宸说:“我跟你说多少次了,我姐姐不会来救咱们的。她现在恨死我了,不可能来救咱们的。”
元跃说:“菀婞也是,怎么说你们也是亲姐妹,就算她不看我的面子,也得来救你啊。唉……”
穆菀婞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她对袁子衿说:“答应我,别说我要救他们!”
袁子衿问:“为什么?”
穆菀婞说:“你别问,找我说的做,否则你这辈子别想娶菀宸。”
袁子衿点点头,穆菀婞说:“去吧,我估计她很好,我在甲板等你。”
袁子衿走了进去,轻轻呼唤:“菀宸……”
穆菀宸抬头一看,兴奋地说:“你来了,我就知道你会来救我的。”
袁子衿看了眼穆菀宸,扭头对布茨克斯:“谁他妈让你们给菀宸带手铐、脚镣的?快解开!”
布茨克斯问守卫:“这是怎么回事?”
守卫说:“船长有令,给他们戴上两副镣铐,不敢有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