破铜烂铁手中握,自称野炊用饼铛。
次日清晨,明媚的阳光照常爱抚着月港。沈启像往常一样,坐上自己的马车,准备前往船坞参与大船的组装活动。
哼着小曲的沈启毫无察觉,危险正离他越来越紧。
马车来到月港最繁华的妈祖庙一带,埋伏许久陈耀拿过一把弹弓,放上石子,冲着马屁股就是一击,马吃痛一声长嘶,前蹄跃起,然后狂奔了起来。
车上的沈启被晃得跌倒在马车后壁,这时,陈耀丢过一块石头,石头被车轮轧过,瞬时颠了起来。当马车重重落地那一刹那,被陈耀动过手脚的车轴、车辕应声折断,沈启又被从车厢里颠出来,当街摔了个狗啃泥!
周围的行人都惊呆了,纷纷驻足观察发生了什么。
一旁茶寮暗中窥探的袁子衿笑得一口茶喷了出去,心想:“陈耀这小子办事可以啊!”于是,袁子衿掏出一面锣,刚想要敲着锣让更多人去围观,只听得人群中有个熟悉的声音出现:“沈先生……”
袁子衿拎着锣过去一看,此人正是路过的穆菀宸。
沈启“哎呦”几声,见穆菀宸过来,里面从地上爬起来,忍着剧痛说:“穆姑娘,这么巧啊。”
穆菀宸瞧了一眼沈启散了架的马车,说:“徐大人也不给你一辆好车,沈先生上我的车吧。”
沈启讪讪地说:“嗨,这事闹的,那多谢穆姑娘了。”
“疼不疼?”穆菀宸关切地问着,便搀扶沈启上车。
沈启一面忍着痛,一面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不疼。”
穆菀宸对周围人说着:“都散了吧,没事了。”
行人见没什么热闹可看,也都纷纷离开。穆菀宸刚要上车,发现了伫立在大街上还手持一面大铜锣的袁子衿。
“你怎么在这里?”穆菀宸问。
袁子衿回过神来,尴尬地说:“路……路过。”
“手里拿的是什么?”穆菀宸发现了袁子衿手里的大铜锣。
袁子衿想藏已经来不及了,于是信口胡诹道:“这……这是大铜……饼铛!”
“铜饼铛?”穆菀宸疑惑地看着袁子衿。
袁子衿尴尬地说:“对,野炊用的,想请你去野炊。”
“那饼搁上去不就得胡啊!”穆菀宸提出疑问。
袁子衿说:“多刷油,小火慢煎。”
穆菀宸问:“你自己信吗?”
袁子衿说:“快信了。”
穆菀宸冷冷地说:“你可别学元跃!”
说完,穆菀宸上了马车,与沈启一道去了船坞。留下袁子衿原地念叨:“别学元跃?什么意思?”
“那还用问吗?”埋伏在一旁的陈耀走过来说:“少爷,咱玩砸了,破了案了。”
袁子衿回过神来,说:“走!咱们也去船坞。”
袁子衿和元跃也上了马车,兜兜转转在城里转悠了一圈,算着穆菀宸走远了,这才往船坞赶去。
等到袁子衿来到船坞之后,就听到穆菀宸焦急地说:“什么?三天?你可真是我亲姐啊,这怎么可能?”
一旁的沈启也在帮穆菀宸说话:“菀婞姑娘,小穆姑娘说得对,三天无论如何是不可能把船拖回来的。你看这船刚组装好,还得改呢……”
“我不管!”穆菀婞打断沈启的话,对穆菀宸说:“我已经跟桑切斯先生打过包票了,你必须三天把船拖回来。”
“姐,你知道多难吗?就不能多给我一点时间吗?”穆菀宸哀求道。
穆菀婞说:“我找你来就是让你解决困难的,不是让你把困难甩给我的。”
穆菀宸说:“这不可能完成啊,你不能为了提高自己在商队的地位,把我豁出去啊。”
穆菀婞说:“你不试试怎么知道不行?你得努力啊,只要你肯努力,办法总比困难多。你见诸葛亮什么时候跟刘备抱怨困难了?”
穆菀宸说:“人家刘备也没让诸葛亮三天灭掉曹操啊。”
穆菀婞说:“相信我,你可以,你能行!”
“话不能这么说吧。”袁子衿见穆菀婞为难穆菀宸,马上过来打抱不平。
穆菀婞白了袁子衿一眼,说:“我当是谁呢?原来是袁大公子啊,我们姐妹之间的事,轮到你一个外人来管了?”
一旁的沈启拿过纸笔一阵写画,对穆菀宸说:“小穆姑娘,别吵了,你看如果我们只换这种船桨,是不是可以一试!”
穆菀宸看了看图纸,说:“倒是可以一试,不过,时间恐怕来不及赶制啊。”
沈启说:“无妨,即日起,我也不回驿站了,我住在船坞,监督他们开工。”
“这……”穆菀宸有些过意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