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燃巨浪,公子踏潮来。
听闻徐启鸣的话,袁子衿如同遭受晴天霹雳一般。他缓声说:“启鸣,我求你了,你能救她吗?我保证……”
“好了……”徐启鸣打断了袁子衿的话,他接着说:“本来我一个户部的官不想管这事,但又怕穆菀宸出了事,你小子再寻死觅活的。这样,我现在去请水师过去巡查,你跟不跟我去?”
“还等什么?赶紧!”袁子衿拉起徐启鸣就往外跑。
袁子衿拉起徐启鸣就往驿站外面跑,来到门口,见陈耀正和两个驿卒很猥琐地蹲在门口聊天。两个驿卒笑容可掬,哪像是刚被陈耀袭击过样子。见徐启鸣走来,两个驿卒赶紧尴尬地站了起来。陈耀与两个驿卒告别,跟上袁子衿上马车就走。
马车上,徐启鸣回头看到两个驿卒依依不舍的表情,问陈耀:“你和那俩人是旧相识?”
陈耀笑而不语,袁子衿补上一句:“那俩货跟陈耀的银子是旧相识。”
徐启鸣带着袁子衿和陈耀到了漳州的水师衙门,以海上有户部通缉的重要走私商为由,请漳州的水师前往东南海域剿匪。
交代完毕,徐启鸣起身就走。
袁子衿问:“这就完了?”
“完了啊!”徐启鸣回答。
“他们找不到怎么办?”袁子衿问。
徐启鸣看着袁子衿问:“那你说怎么办?”
“我得去啊,这帮人出去意思意思,出工不出力怎么办?”袁子衿急切地说。
徐启鸣微微一笑,说:“好说,我也看出来你对穆菀宸的感情了,当哥哥的这回支持你。你记住,待会儿你就是锦衣卫指挥使赵辉,水师由你指挥。”
说完,徐启鸣跟漳州水师于参将耳语几句,只见于参将瞪大了眼睛,马上小心翼翼走到袁子衿面前,轻声问:“赵指挥使……”
徐启鸣冷声道:“噤声!赵大人执行的是绝密任务,注意隐藏赵大人的官衔。”
“是,徐侍郎!”于参将转头又轻声对袁子衿说:“大人,海上一切听您吩咐。”
袁子衿会意,他点点头,与于参将一起上了水师的船。
海上,水师六艘官船行驶在一望无垠的大海上。袁子衿傲立船头,陈耀站在他左后方,而他右后方的于参将也恭恭敬敬地垂手而立,生怕得罪了眼前这位“锦衣卫指挥使赵大人”。在整个明朝,能让官民毛骨悚然的神秘组织,莫过于东厂和锦衣卫。这些秘密特工无孔不入,哪怕是一品大员的府邸,家里倒泔水的老仆都很可能是一个专业的特工。
袁子衿无暇享受这虚幻的荣耀,转头问于参将:“于参将,这茫茫大海,你怎么确定水匪的位置?”
于参将恭恭敬敬的回答:“回大人的话,远了不好说,这一带海域能通航的路线就这一条,水匪出没必定在这一带。”
“那么……”袁子衿神秘地问:“如果是商船一定会走这条航向吗?”
于参将说:“那是当然,正因为商船只能走这条航线,水匪才在这里盘踞。”
袁子衿又问:“那如果是昨天离开月港的商船,我们多久能追上?”
“追不上!”于参将说完,接着又补了一句:“除非商船遇到水匪,且商船很大,就能双方海上周旋,咱们就能追上了。”
袁子衿后背一阵冷汗,白了于参将一眼,说:“咱以后说话别大喘气啊!”
半日的功夫,袁子衿也不知水师的船到底走了多远,而他悬着的心一直也没放下来。于参将带了饭给袁子衿送来说:“大人,您这一看就是训练有素的,在这海上完全不晕船。您一天没吃东西了,要不先垫垫?”
袁子衿哪有心思吃饭,刚摇了摇头,只见一个士兵汇报:“两位大人,前面有水匪和商船激战!”
袁子衿抓起那个士兵问:“战况如何?”
士兵回答:“回大人,商船没有武器,风帆已经着火。好在商船更大,目前还在与水匪的小船周旋。”
“于参将!”徐启鸣松开那个士兵,吩咐一声:“全速前进,歼灭水匪,救下商船。”
“得令!”于参将抱拳拱手,马上指挥水师扑向水匪。
随着官船的大炮一响,水匪的船一触即溃,四散逃走。袁子衿带着水师来到商船旁边,看到了船上的穆菀宸和元跃。
“菀宸!菀宸!”袁子衿一边呼喊着穆菀宸的名字,一边和陈耀跳到于参将放下的小艇上。穆菀宸循声望去,正是袁子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