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夏涵正在向二皇子禀告。
“属下见过王爷,一切都已准备妥当,如今只需要一个时机。”夏涵低声道。
“你办事本王自然放心,只是苏华这人城府极深,若是让他知道此事,恐怕不惜鱼死网破也要拉本王下水,如此一来就麻烦了。”
上官奕十分清楚苏华的为人,城府颇深,狡猾阴险,不择手段,这也是苏家能在他手上壮大的原因。
当初和他联手,便是看中苏家在海上贸易上的人脉。
“王爷的意思是放弃推苏家出去挡枪?”夏涵试探的问道,不知道上官奕心中到底是何想法。
“若是可以本王自然不想选这条路,只是苏华奸诈,怕是不好糊弄。”上官奕担心到时候苏家破釜沉舟也要拉他下马。
夏涵心中略微放心。
“殿下若是怕苏家反水,就得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想办法让苏家放下戒心,再趁其发放松警惕,在揭发此事,直接去御前回禀,同时派人包围苏府,不给苏家留喘息的机会。”
上官奕在心中思索,觉得夏涵的办法可行,最好在尹恒云来之前,就解决了苏华,既能避免苏华出卖自己,又能避免尹恒云从苏华身上查到对自己不利的证据。
“王爷,苏大人到了,正在府门外下轿。”此时,门外地传来下人回禀的声音。
“知道了,请苏大人去书房等我。”上官奕吩咐道。
夏涵怕被苏华察觉,压低声音嘱托道:“王爷切记,一定要小心,不要让苏华察觉。”
“本王明白。”丢下这句话,上官奕便起身去了书房。
“见过王爷。”苏华见上官奕到来,准备起身行礼。
“苏大人,久等了,你我之间不用这么见外。”
上官奕忙虚扶了一把,亲自指引苏华正坐在下首的椅子上,好像他刚刚和夏涵商量,推苏家入死地的事情,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
“多谢王爷,想来王爷正在为民间的流言担心,所以下官今日特地来求见王爷。”
苏华开门见山的说道,一方面是为了保全二皇子,另一方面也是为了保全苏家。
“多谢苏大人,本王近日为了此事也是十分头疼,不过大人放心,有本王一日,就有苏府一日,苏家对本王的扶持,本王没齿难忘,他日定当报答,只是不知道苏大人有何良策?”
上官奕也不掩饰自己的处境,直白的说道,更是想苏家表明自己日后定不会亏待他们。
“不瞒殿下,下官已经想好完全之策。”苏华压低声音道。
“苏大人请讲,若是能解眼下的困境,他日定会好好报答苏大人。”
上官奕见状,也十分谦逊的表态。
苏华稍稍放心,来之前他不是没有想过,上官奕会不会为了保全自己而放弃苏家,见他这样说,心中稍稍放心,便不在保留。
“属下以为,想要保全殿下,挽回殿下的名声很简单,我们只需要找一个替罪羊。”
替罪羊?这一点倒是和夏涵的意见一样,上官奕在心中暗想。
“不知苏大人找的替罪羊是何人,本王只怕尹恒云不好糊弄。”
上官奕状似担忧的说道,实则在思考,除了苏家还有谁更适合当替罪羊。
“殿下莫不是忘了,骠骑将军和王爷不睦已久,若是嫁祸给他。一则可以解释京中的流言,世人都会以为是骠骑将军怕事情败露,故意嫁祸给王爷的。二则骠骑将军一向看您不顺眼,一旦将军府到了,我们便可趁机在军营中安插自己的人,这样对以后夺位也有帮助。”
苏华认真道,在他看来在没有比骠骑将军合适的人了。
上官奕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在心中思索此计谋是否可行。
骠骑将军三超元老,虽然一向和自己不睦,但在朝中威望颇深,想要陷害他那里容易。
“的确是个人选,不过这证据要去哪里找?”上官奕面上不露声色,看起来像是赞同了苏华的办法。
苏华猜到他会如此问:“证据这种东西,伪造一份就是了。我府中有一账房先生,最善模仿旁人字迹,伪造几个书信不成功问题,在收买将军府的小厮,人证物证便都齐全了。”
苏华从袖口中拿出事先准备好的信件,交给上官奕。
“这是骠骑将军和朝国来往的书信,骠骑将军驻守关外多年,经常和朝国人打交道,一来二去财迷心窍,和朝国私下达成协议,帮朝国走私。”
这信件自然是苏华伪造的,不过骠骑将军确实有接触朝国人的机会。
上官奕看着手中的书信,他见过老将军的自己,潇洒有力,这信中的书信上的字体,怕是老将军自己都难以区分。
“没想到苏大人府上还有如此能人,这信件别说是我,就是骠骑将军本人见了也难以辨别,足以以假乱真。”
上官奕毫不遮掩的夸赞道,目的就是为了让苏华安心。
“物证本王很放心,这人证?”上官奕询问道。
“将军府有一小厮,嗜赌成性,前几日在苏家名下的赌庄欠了不少钱,输干了家底。。”
自然,是苏华让手下人动了手脚,让其输了个干净。
“到时候就说此人为了还赌债,偷窃将军府中的财物,无意间发现了将军府藏有枪支,如此一来,人证物证齐全,骠骑将军就抵赖不得了。”
苏华在心中很满意这个计划,还有什么比奴仆举报更能说服人的,还能将自己撇的干干净净。
上官奕也忍不住在心中点头,苏华不愧是一个老狐狸,这种计谋也就只有他能想出来了。
笑道;“苏大人不愧是本王身边最得力之人,如此缜密的计谋,也就只有苏大人想的出来,本王府中的那些废物,商量了几天,还不如苏大人的一半。”
上官奕看起来十分的高兴,看起来四十回同意了苏华的提议。
可只有他自己清楚,骠骑将军三超元老,在朝中颇有威望。
即便是证据齐全,仅凭几封书信和一个不起眼的小厮,难以说服朝中大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