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涵打量着上官奕的神色,见他一脸的疲惫,心想他们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低声道:“殿下,只有出卖苏家才是最好妥帖的办法,毕竟苏家本就参与其中。”
上官奕何尝不知,只是要亲手砍掉自家门前的摇钱树,他自然是不舍得。
“就没有更好的办法吗。”上官奕语气十分的无力,一只手撑着头靠在椅子上,神色疲惫。
“殿下,如今府门外、宫门外都是围观的百姓,就不说皇上如何想,得民心者得天下,殿下日后想要登临高位,失了民心,皇位也难以安稳啊。”
夏涵知道上官奕心中已经在慢慢动摇了,继续劝道。
显然,在提到民心时,上官奕的神色明显一边,他可以不在乎民心,但不能不在乎皇位。
夏涵继续劝道:“殿下可别忘了,苏家哪里可知道我们不少的事情,当初他们想将旁支的女儿给王爷做王妃被王爷拒绝了,心中难免会有怨言。”
上官奕自然知道这件事,他本想给个侧妃的位置,谁知道苏家毫不退让,本想毁了那女子的清白,谁知道此女刚烈,不堪受辱便自尽了。
“你不说本王都要忘了,苏家手里还有与本王分红的账单,若是苏家倒戈,的确是件棘手的事情。”
此刻上官奕的内心基本已经确定,将苏家推出去了。
“王爷所言有理,没了苏家,虽然失去了一颗摇钱树,但只要王府在,还愁没有别的挣钱法子吗。”
夏涵继续劝慰道。
“推苏家出去,你有几成把握?”上官奕不放心的问道。
他就怕,真的拿苏家挡刀,处理不好在牵扯出自己,毕竟苏家手里有不少证据。
“殿下放心,属下会处理好一切,没了苏家,我们以前做过的事就再也没有人知道了,不但能够解除眼下的危机,还能减少以后的麻烦。”
夏涵已经在心理暗自计划好了一切,除了上次偷运到苏家的那些枪支,还需要伪造更多的证据。
“等等。”上官奕又道。
夏涵正准备离去,被上官奕叫住。
“苏华哪里有不少本王参与走私的证据,表面是看和本王无关,可尹恒云一定不会轻易放过这些东西,凡是和本王有关的,全都要销毁,以防万一。”
“是,属下明白。”
当夜,苏华先去深府见了沈长乐。
“你来了。”沈长乐听见动静,率先开口道。
夏涵有片刻的震惊,他的轻功也算上成,没想到这么轻易就被沈长乐发现了。
“是,属下特意来找沈姑娘商量下一步的行动。”
沈长乐知道他今夜会来,所以一直未睡,此刻只着了一件淡色的一群,头发散着,显得十分的慵懒。
倒是身边的红鸢看见屋里突然多了个黑衣男人,吓了一跳。
但见小姐面色如常,像是认识此人一样,便稍稍的放下了心
“如何,上官奕此刻怕是焦头烂额了吧。”沈长乐的嘴角带着淡淡的微笑,站在月光下,显得朦胧深沉,让人难以捉摸。
“如沈姑娘所料,上官奕不舍得放弃苏家这颗摇钱树,但因此事闹得太大,不得不妥协。”
夏涵低头回到,心中对沈长乐十分的佩服。
“没有了摇钱树,我们就给他送一个,不过在此之前,拉苏家下水才是最重要的。”
说完,沈长乐转身从妆匣内拿出一沓信。
“这是尹恒云从张公的府中搜到的,苏华与张公来往的信件,以及他们二人交易的证据。”
沈长乐将东西递给夏涵,“想办法将这些东西放到苏家。”
“是。”
夏涵领命,然后去了苏家,找到之前那个管家。
管家正在熟睡,突然感到一个冰凉的东西抵在自己的脖颈上,正在熟睡的管家从梦中惊醒。
“你…你怎么又来了,你让我做的我都做了,什么时候放了我的家人。”管家状着胆子说道,自从上次他的家人被带走,他就再也没有见过了。
“自然是有重要的事情,你放心,只要你乖乖听话,你的家人自然会平安无恙。”
夏涵并非心狠手辣之人,若是管家安分,他也不会轻易的对其家人下手。
“我…我都听你的,只求你好哈照顾我母亲,他年纪大了,受不了刺激。”管家近乎哀求的说道。
“这简单,我这里有样东西,你找机会放到苏华的书房,在进门右手边的角落第一块地板,那里有个暗格,放在箱子下边即可。”
管家心中一惊,他竟然连书房的暗格都知道。
“好,我答应你,只要你善待我的家人。”
“别急,还有呢,明天还有一批货,还放在之前的地方,我相信你办得到。”夏涵从容的说道,此举也是为了考察管家。
“没问题,府内每天都要采购,到时候混在采购的货物里就可以了。”
管家在苏府多年,对府中的情况早就了如指掌。
“很好,我等你的好消息,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招,你一个人死不足惜,可也要想想你的妻儿,”夏涵对他的话十分满意,继续敲打道。
说完,便起身离开了,全程没有惊动苏府的人。
竖日,夏涵躲在暗处,见那些提前准备好的货物,一箱箱的搬进了苏府,留下几个人监督。便回去向上官奕复命。
夏涵刚走,苏华正准备出门见苏府侧门人来人往,府内的下人正在搬运货物。
管家见他出来,忙迎了上去,“老爷,您这是要出去,小的让人给您安排马车。”
管家没想到今日苏华会出来的这么早,谁成想正好撞在了一起。
“这一大早的怎么乱哄哄的。”苏华见下人忙着帮东西。问出了口。
他到没有怀疑管家,毕竟管家也是苏府几十年的仆人了。
管家见他没有起疑,稍稍放下了心。
“今日刚好是府中采购物资的时候,又刚好赶上给下人裁制冬衣,所以东西多了些。”
苏华听后没有再问,刚好府内下人赶着马车过来,便不在追问。
管家送走苏华,擦了擦脸上的虚汗,松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