鎏禾收回视线,信口胡诌:
“臣妾只是觉得于妃妹妹如此顾全大局,处处为池国着想,实在让臣妾觉得羞愧。
所以臣妾决定他日定要以于妃妹妹为榜样多加学习。”
内心:我在看你的绿帽子亮不亮呢,考虑要不要学习学习,回头我也给你戴一个。
迟景修的脸色一沉,凤眸闪过一道危险的光芒:“你……”敢!
后面那个字被他硬生生地憋回去了。
调整了一下呼吸,声音低沉平淡道:“你做的很好,不必向她学习。”
“多谢皇上教诲!”
一时间,一个戏精升级成了两个,都在说着心口不一的话。
鎏禾象征性地福了福身。眼角的余光突然瞄到了迟景修半掩在袖中的手。
骨节分明的手几乎白的透明,指尖也没有一丝血色。
鎏禾下意识握住迟景修的一只手,瞬间一阵刺骨的寒意传入自己的手心。
“皇上,你昨晚偷偷去哪个姐妹宫里了?被踢下床了吗?”
迟景修:“……”
无奈地伸出另一只手扶了扶额头,低声道:“朕没有。”
两只柔若无骨的素荑才能勉强包住他的一只手,掌心的温度源源不断传送给他。
整个手都被柔软的触感包裹着,迟景修的心跳突然加速。
下一秒略显慌张地把自己的手抽了出来,藏于袖中。
“无碍。”
但是鎏禾总觉得,他好像在隐瞒着什么。
——
木九躺在床上大口喘着粗气,小小的眼睛里满是凶狠的光:
“他不仁,那便休怪我不义了!迟景修,你的好日子到头了。”
于良良坐在床边一脸担忧,“可是……眼下这个局势能成功吗?”
木九瞪了她一眼:“迟景修不敢杀我,你看不出来吗?他还是忌惮我的!”
木九忍着痛平躺在床上,闭着眼睛一句一句地说着:
“树倒猢狲散。本来态度还暧昧的那些人一下子都跑没影了,到时候有他们后悔的!”
“好在眼下朝中有几位大臣都已经被我拉拢了,繁国那边也是一切都准备就绪了。”
“此番,我必然要把迟景修拉下皇位!”
于良良眼睛红红的,握着帕子的手哆嗦着。
良久,像是做了什么重大决定一般,转身离去。
背后,木九得逞一笑。
他的符果真有用,瞧,这不是把于良良控制的死死的吗?
夜,太傅府。
于太傅看着急匆匆走来的人,一脸讶异:“这大晚上的你怎么突然回来了?皇上知道吗?”
于良良穿着黑灰色长裙,看起来略显沧桑,“父亲大人,我有一事要与您商讨。”
“何事?”
“国师大人……他几日前是不是来找过您?”
于太傅甩袖,冷哼一声道:“是又如何?
且不说我根本不想站什么队,像是木九这等心术不端之人,我岂会与其为伍?”
言罢又突然想到了什么,他转身看着于良良,一脸狐疑道:
“你问这些做什么?今日在宫中你便屡屡为木九求情。
你老实告诉我,你们是不是背地里有什么……?”
于良良声音颤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