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道:“你搬出去住几天,但是不要住在你认识或者你熟悉的朋友家中,最好是去酒店。这段时间,我白天晚上都住你在这里,看你今天遇到的那家伙会不会再出现。”
“你是让我一个人住酒店吗?”蓝墨怯声说道:“万一对方认准了我,跟着我去酒店怎么办?”
我将孙胖子的护身符递到她手中:“把它戴在身上,如果是邪祟,肯定不敢靠近你。如果是人,你给我发定位,打电话,或者直接报警,都行。”
蓝墨接过护身符,打量了一阵,似乎还是不放心:“这东西真的能行……我先考虑一下,明天早上答复你。”
说着,她把护身符还了过来。
我点了点头,拿着护身符去到洗手间,靠近窗台的时候,上面摆放的几盆绿植突然全都倒了,好像有什么东西从窗户窜了出去。
蓝墨吓得大声惊叫,退回到了客厅。
我将护身符靠近窗台,一道黑影快速闪动,趴到了外墙上,护身符变得滚烫。
好重的阴气。
我搬来凳子,人站在凳上,头伸到窗外,刚才看到的那道黑影已经消失不见了。
还真有邪祟来过这里。
只是不知道是刚刚的影子,还是下午蓝墨看到的那个东西。也有可能蓝墨看到的和我刚刚碰到的,就是同一邪祟。
我将窗台倒下的绿植全都往里面搬,在搬到最外边的一盆长寿花时,发现花盆的材质跟另外的都不一样。
另外几只花盆都是陶质的,但是这只却是铁制的,而且个头跟农村的小水缸差不多大,栽的长寿花却只有拳头大小。
两者显然是不匹配的。
费了老大的劲儿才将这盆长寿花搬进了洗手间,我指着长寿花问蓝墨:“这花是你买来的?”
蓝墨显得有些迷茫,拍着自己的额头说:“我一点印象都没有了,如果不是你现在把花盆都搬进来,我根本就不知道窗台上有长寿花。”
我说道:“你再仔细的想想,会不会是王俊买回来的,没告诉你?”
蓝墨痛苦的闭上眼,拼命的摇头:“我不知道,真的不知道,其他的花我都有印象,就是这盆长寿花实在想不起来……不过我记得这个花盆是易友芳送的,他说这是个古物,很有灵气,特别合适用来养花种草。”
易友芳?
这个曾经我怀疑有问题的女人,差点就把她给忽略了。
我将护身符靠近长寿花的花盆,护身符瞬间滚烫,而且外表闪现出了一层淡红色的光晕。
蓝墨看到我手中的护身符闪光,顿时目瞪口呆,许久都说不出话来。
这盆长寿花阴气冲天。
但是问题不在于花,也不是花盆。
这么小株的长寿花,根系很浅,根本用不着这么深的土。
土里应该藏有什么东西。
我拨出长寿花,一股黑气突然喷涌而出,刺鼻的恶臭熏得蓝墨当场就吐了起来。黑气持了大概半分钟,才慢慢消散,但是整个洗手间已经比屎坑还要臭。
蓝墨吐得七荤八素,踉踉跄跄的往外走,边走边扶着墙。
我也干呕了一阵,然后让蓝墨找来长棍和袋子,准备将花盆里的土全部挖出来,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古怪。
当挖到土层往下三分之一左右的位置时,棍子碰到了硬物。
“什么东西?”蓝墨捂着鼻子,站在洗手间门口,盯着我手里拿的一个物件。
埋在土里的硬物,是一块墨绿色的死玉,散发着浓郁的死气。
活玉养人,死玉养鬼。
尤其是颜色带黑的死玉,往往封过阴魂。用阴魂养的花,会散发出带着致幻作用的毒素,短期吸入没什么事,长期会影响人的爽灵魂,造成精神损伤,出现幻视、幻听等症状。
我把蓝墨遭的怪事儿经历梳理了一番,结合此刻发现的死玉,心里顿时有了谱。
有人用阴魂养出的毒花,慢慢摧残蓝墨的精神,最后蓝墨要么彻底变成精神病,要么不堪折磨,走向极端。
蓝墨的那些恐怖经历,包括王俊,很可能都是她受到毒花的影响,幻想出来的。
而今天我和蓝墨看到的怪人和黑影,应该就是死玉里的阴魂。
这一招高呀,杀人于无形,还屁事没有。
蓝墨不解问道:“长寿花放在窗台也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为什么以前都没看到阴魂?”
这个不难解释。
昨晚我刚刚在屋内下了镇物,今天阴魂就现身了。所以很显然,是镇物改变了气场,对阴魂产生了压迫感,逼着它从死玉跑了出来。
蓝墨若有所思的点了点头,接着又问:“我跟身边的人都相处得十分融洽,从来没跟人结过怨、生过仇,会是谁要置我于死地?”
问出这样的问题,我只能说她太天真了。
天下熙熙皆为利往,天下攘攘皆为利去。
古往今来,为了利益而导致亲人反目成仇,甚至弑兄杀父的事儿数不胜数。
亲人尚且如此,更不要说身边的朋友了。
有些所谓的朋友,表面上好如兄弟,情如姐妹,背后却恨不得抽骨挖心,啖其血食其肉。
蓝墨沉默了一会儿,问我现在该怎么办?
我说道:“先超渡死玉里的阴魂,然后去会会你那个叫易友芳的闺蜜,或许她会先来找我。镇物破坏了滋养阴魂的死玉,操控阴魂的人肯定会知道的。”
超渡阴魂可以做法事,也能通过镇物搞定。只不过镇物超渡比较慢,得先将阴魂禁锢在死玉之中,再放置到镇眼内,七天之后进入轮回之道。
蓝墨不解的问我:“陈大师,你说去会会小芳,这话是什么意思?”
我把对易友芳的怀疑,告诉了蓝墨。
虽然没有什么证据一定是她在暗中使坏,但从她能自由进出蓝墨的家,还有送花盆的举动来分析,疑点也不能排除。
听完我的分析,蓝墨显得很纠结,也无法接受。她说易友芳一直是她最好的闺蜜,两人比亲姐妹还要亲,甚至蓝墨的命都是易友芳救的。
“如果小芳想要我死,为什么还要救我?”蓝墨摇着头,喃喃自语道,始终不愿相信易友芳会害她。
我说道:“或许是因为你痛快的死去,不能解她的心头之恨。所以她换一种方式,慢慢折腾你,让你承受无尽的痛苦再去死,或者干脆令你生不如死呢?”
蓝墨沉默了,显得很悲伤。
就在这时,放在洗脸盆上的死玉冒出了缕缕的黑烟,慢慢在空中凝聚成一道人形的虚影。
下一刻,虚影猛的撞向了蓝墨。
二十两银子少是少了点,但放到现代也是八千到一万块。
而目前大虞朝一名普通士兵每月最多也就一两银子,一名百夫长每个月三两银子。
也许他会收吧。
另外,秦虎还准备给李孝坤画一张大饼,毕竟秦虎以前可有的是钱。
现在就看他和秦安能不能熬得过今夜了。
“小侯爷我可能不行了,我好饿,手脚都冻的僵住了。”秦安迷迷糊糊的说道。
“小安子,小安子,坚持住,坚持住,你不能呆着,起来跑,只有这样才能活。”
其实秦虎自己也够呛了,虽然他前生是特种战士,可这副身体不是他以前那副,他目前有的只是坚韧不拔的精神。
“慢着!”
秦虎目光犹如寒星,突然低声喊出来,刚刚距离营寨十几米处出现的一道反光,以及悉悉索索的声音,引起了他的警觉。
凭着一名特种侦察兵的职业嗅觉,他觉得那是敌人。
可是要不要通知李孝坤呢?
秦虎有些犹豫,万一他要是看错了怎么办?要知道,他现在的身体状况,跟以前可是云泥之别。
万一误报引起了夜惊或者营啸,给人抓住把柄,那就会被名正言顺的杀掉。
“小安子,把弓箭递给我。”
秦虎匍匐在车辕下面,低声的说道。
可是秦安下面的一句话,吓的他差点跳起来。
“弓箭,弓箭是何物?”
什么,这个时代居然没有弓箭?
秦虎左右环顾,发现车轮下面放着一根顶端削尖了的木棍,两米长,手柄处很粗,越往上越细。
越看越像是一种武器。
木枪,这可是炮灰兵的标志性建筑啊。
“靠近点,再靠近点……”几个呼吸之后,秦虎已经确定了自己没有看错。
对方可能是敌人的侦察兵,放在这年代叫做斥候,他们正试图进入营寨,进行侦查。
当然如果条件允许,也可以顺便投个毒,放个火,或者执行个斩首行动啥的。
“一二三……”
他和秦安趴在地上一动不动,直到此时,他突然跳起来,把木枪当做标枪投掷了出去。
“噗!”
斥候是不可能穿铠甲的,因为行动不便,所以这一枪,直接洞穿了他的胸膛。
跟着秦虎提起属于秦安的木枪,跳出车辕,拼命的向反方向追去。
为了情报的可靠性,斥候之间要求相互监视,不允许单独行动,所以最少是两名。
没有几下,秦虎又把一道黑色的影子扑倒在地上。
而后拿着木枪勒到他的脖子上,嘎巴一声脆响,那人的脑袋低垂了下来。
“呼呼,呼呼!”秦虎大汗淋漓,差点虚脱,躺在地上大口喘气,这副身体实在是太虚弱了。
就说刚刚扭断敌人的脖子,放在以前只用双手就行,可刚才他还要借助木枪的力量。
“秦安,过来,帮我搜身。”
秦虎熟悉战场规则,他必须在最快的时间内,把这两个家伙身上所有的战利品收起来。
“两把匕首,两把横刀,水准仪,七八两碎银子,两个粮食袋,斥候五方旗,水壶,两套棉衣,两个锅盔,腌肉……”
“秦安,兄弟,快,快,快吃东西,你有救了……”
秦虎颤抖着从粮食袋里抓了一把炒豆子塞进秦安的嘴里,而后给他灌水,又把缴获的棉衣给他穿上。
天还没亮,秦虎赶在换班的哨兵没来之前,砍下了斥候的脑袋,拎着走进了什长的营寨,把昨天的事情禀报了一遍。
这样做是为了防止别人冒功,他知道自己现在身处何种环境。
“一颗人头三十两银子,你小子发财了。”
什长名叫高达,是个身高马大,体型健壮,长着络腮胡子的壮汉。
刚开始的时候,他根本不信,直到他看到了秦虎缴获的战利品,以及两具尸体。
此刻他的眼神里面充满了羡慕嫉妒恨的神色。
“不是我发财,是大家发财,这是咱们十个人一起的功劳。”
新
0093:诡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