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药膏,沈欣闪动着水汪汪的大眼睛,抿着唇,红着脸,“在后背,够不到!”
木叶二话不说,转身就往外面走。
沈欣不乐意了,记得刚刚穿过来时,她是滑溜溜的,怎么现在开始装矜持了?
难道,衣服不是他脱的?
想着,沈欣上前拉着他的衣袖,可怜无助的闪动着眸子说道:“你要去哪?在后背,我真的够不到!”
“找人!”
从他坚定眼里看出不在意,沈欣莫名失落极了,但毫不气馁的可怜道:“我不想被别人知道。”
这话一出,不是明摆着要木叶帮忙了吗?
更何况,他们是夫妻,曝光彼此身体也是迟早的事!
木叶那张白净俊美的脸孔,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立马红成一片。
看到这一幕,沈欣差点乐开花,没想到帅哥害羞的样子如此撩人。
但脸上仍是一脸无辜和可怜,“要不你帮我?”
木叶看看四周,低吟道:“那进屋吧!”
沈欣强忍着快要蹦跶出的兴奋,闪动着迷人大眼睛,无辜而呆萌的死死盯着他,“去你屋还是我屋?”
话音刚落,木叶那绯红的俊美容颜直接可以滴出血来,就连那修长的脖颈都红成一片。
沈欣强忍着笑,心中纳闷,我说什么虎狼之词了?
仔细回想,沈欣肯定道:“没有,我是老实人!”
“我屋!”只是简单干净的两个字,却让沈欣浑身一颤。
这是什么嗓子,怎么发出的声音这般动听,就这声音,也让人受不了。
屁颠屁颠跟着进了木叶房间,沈欣才发现,这个男人强迫症有多严重。
房间所有摆件都是按着高矮胖瘦依次排列,颜色按照深浅不一统一布局,简陋、破旧的房间莫名高大上起来。
沈欣吓得不敢落脚,局促不安的站在门口不敢动弹。
“进来!”还是简单的提醒,可声音里就像有魔性,有不可触碰的威严,让这个杀手精英莫名胆怯。
“嗯!”
沈欣乖巧的小跑到木叶身边,抿着唇等着发落。
“转过去!”木叶轻声吩咐。
沈欣乖乖照做,“哦!”
看到摩擦得破败不堪,血渍沾满麻布衣裳的后背,木叶眉头皱了皱,咬了咬牙,“把衣服脱了!”。
刚好,沈大海回家,听到屋里这……懂事的放下背篓,立马关门出去。
那张布满沟壑的老脸情不自禁扬起一抹灿烂的笑意,小心自言自语道:“没想到我三房这么快就有后了!”
沈大海心中构想出一个胖大小子,肉肉的,水水的,嫩嫩的,简直就是沈欣的翻版,正摇摇晃晃的喊着爷爷朝他走来。
为什么不是木叶翻版呢?
因为,父母眼里,自己孩子最好看!
扯远了。
房间里,沈欣听到木叶让她脱衣服,故作羞涩的拢紧衣服,抿着唇,羞嗒嗒的说道:“穿着衣服不行吗?”
木叶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往外跳,这女人想啥呢?
轻咳一声,声音清冷说道:“不行!”
好强硬的口气,沈欣吓得一激灵,瞬间脱了,就连背心都脱了。
上半身就这样明目张胆的暴露在木叶眼前,吓得木叶慌忙转身,强压慌乱。
这女人不是傻子吗?
怎么脱衣服这么快?
这么麻利。
木叶抿了抿唇,红着脸,轻柔帮沈欣开始上药。
这是第一次看到沈欣的身体,皮肤细嫩光滑,那些擦伤显得狰狞恐怖,木叶忍不住狠狠皱了皱眉。
沈欣趴在床上,享受着男人轻柔的抚摸,每个毛细血孔都在唱着欢跃的小调,幸福极了。
木叶从柜子里拿出自己的短衫,放在床头,“好了,穿上吧。”
说完转身就往外走,毫不留恋。
沈欣趴在床上,像只小狗,伸长脖颈,贪恋的闻着木叶床上每一件物品,好好闻,好特别。
沈欣从木叶床铺下竟然找到一本翻得泛黄,书皮已经破裂的书籍,《经济管理学》。
随便翻开几页,全是密密麻麻的读书心得和见解,一直都是学霸的沈欣,被彻底震慑住了。
光从那些随笔内容就可以看出,木叶知识储备和认知,超出她对这个世界有知识人的想象。
那他,到底是谁?
木叶这个名字,是原主给他取的,他没承认过,也没否认过,那他留在这的原因又是什么?
冷静几秒,沈欣调整心态,恢复如常。
......
“三叔,站这看啥?”孙翠芳吐出瓜子壳,眯着三角眼瞟向屋里。
沈大海害羞的挠挠后脑勺,脸上露出幸福笑意。
“呦呦呦,三叔,这不会是......”孙翠芳话没说完,就看到木叶清冷走出房间。
身子修长挺拔,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挑,犹如古塘深渊般深邃的眼眸流光溢彩,浑身笼罩着清冷淡漠的气息,宛如天上孤月。
穿着写得泛白的粗布麻衣,杵着拐杖,依然挡不住身上那种矜贵气息。
孙翠芳咽了咽口水,眼底闪过一抹复杂神色。
当初,沈欣把木叶驼回沈宅,是她没避讳名节,帮着沈欣一同照顾木叶。
本想这么俊俏的男子,可以捞点好处。
没成想,全被沈欣这个傻子一人占了。
原来傻子不待见木叶,孙翠芳不觉得怎么。
可今天看着木叶帅得就像画中溢出来的美男子,那心脏,简直......
此时,沈欣眉眼带笑的从木叶房间出来,身上衣服,好像是木叶的。
孙翠芳脸色瞬变,臭着脸,收起瓜子,不耐烦的吼道:“三叔,我爸喊你过去一趟。”
说完,愤愤往外走了。
沈大海本想问问情况,可性格使然,低着头,悄咪咪的跟着过去了。
木叶寡淡的瞟了一眼,直接往杂物房准备猪食。
骨子里,木叶不承认他是沈家人,迟早,他是要离开的。
沈欣出来看到院子里的背篓,知道父亲回来了,但扫视一圈没看到父亲的身影,只看到木叶蹲在地上剁猪草。
夕阳的余晖透过蓬松的茅草,星星点点打在木叶修长的后背,宛如一盏华光明灯,矜贵而高雅,与他此时动作完全不符,只一眼,沈欣莫名充满负罪感。
走过去,接过他手里菜刀,“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