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看那边的战况,就算卫怀济的功夫再好,亦不敌蒙古的三个好手!
且明显的,他们三人在与卫怀济对战之时,皆吸取了少布之前的教训。因为此番他们不再给卫怀济任何触碰身体的机会,卫怀济就不能用对付少布的点穴法子对付他们了。是以,卫怀济同毛都合歹等人只走了不到二十招,就已处于摇摇欲坠之势!不过,他仍用尽全力牵制他们,以致那三人竟真的被他缠至无法脱身!
任雪婵目睹这般战况,忍不住焦急地向李君瑶和贾宗林求助道:“李君瑶!是我救了你们!现下,你二人便同我一起,去将卫怀济从那些蒙古人手里救出来吧!”
谁知,李君瑶却边将自己手上的绳索扯下来丢到一边,边不屑道:“开什么玩笑?!从头至尾,我都未曾求你们救过我!明明是你二人一厢情愿、莫名其妙地突然跑来割了我二人的绳索!哼!若只因你救了我,我便要去帮那臭小子脱身!此事是万万不成的!且我看,就算我们几个人联手,亦打不过那几个蒙古人!要知道,我此番出远门,身上还有其他要事要办!是以,万不可再被他们给捉了去,在此地多做逗留!至于你和这个不要命的小子……你们就好自为之吧!哼!”
说完,李君瑶竟一把拉起一旁的贾宗林,扭身就走!
任雪婵目瞪口呆地站在原地,完全不相信一个人可以对自己的救命恩人无情至此!
震惊中,她竟是忘了去拉住李君瑶!
随后,更是眼睁睁地看着李君瑶同已恢复自由身的贾宗林,合力踢开了想要制住他们、但此时武力已大打折扣的少布,向乱石、密林中逃去。
边逃,李君瑶还边回身高声叫喊道:“任雪婵!那个懂医术的小子眼看着就要输了!哈哈!你二人稍后若是被活捉了,也要同我方才一般宁死不屈呐!不然,我就让我爹爹传信给元阳派,说你们是投敌叛国的奸细!哈哈哈哈!如此……我和我大师兄就先行一步咯!”
任雪婵听了这番话,心中着实是怒意和寒意丛生!
还好那贾宗林似是还有些良心……
此时,他与那李君瑶应是去的远了。因为,他竟以内力传声回来道:“任姑娘!多谢你同那位少侠的救命之恩!我本想留下同你们一起抗敌,奈何我不能放任师妹一人去那陌生之地!是以……我贾宗林此番着实是对不住你们了!若是来日还能相见,贾某人定会报答今日二位的救命恩情!”
任雪婵冷笑一声,转身就投进了卫怀济的战团。
可任雪婵不来还好……她这一来,竟是直接加剧了她同卫怀济两人落败的趋势!
只见卫怀济刚使出一招“文武层层两班齐”,左右手红黄之光喷薄而出,堪堪向那布日固德和毛都合歹二人身上射去!却因突然横插过来的任雪婵不敌巴拉的攻击,又不得不暂且将后续招式强行收住,斜飞过去以自己的肉身,替任雪婵挡下了巴拉的一记“猛虎拳”!
那记“猛虎拳”结结实实地锤在了卫怀济的胸口之上,卫怀济脖子一仰,方觉喉头处一阵发甜!
但他不敢懈怠,将气息强制归元后,又继续凝神与那三个蒙古人缠斗在一起。
任雪婵既惭愧又感动,可她却无法分神出去同卫怀济说话,只能两只手上下翻飞,使出左真右假的“潭影掌”竭力同眼前的这几个蒙古人拼命。
无奈布日固德等人的功力实在是太高,任雪婵和卫怀济此番联手亦不是他们的对手!
几人又过了十余招后,卫怀济的身上便中了布日固德的两记“苍鹰爪”、毛都合歹的四五记“灵蛇鞭”。
看着皮开肉绽的卫怀济,任雪婵心疼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突然,她灵光一闪,大声叫嚷道:“卫呆子!你身上可还有甚毒药?!”
话音刚落,眼前的这三个蒙古人竟似是商量好般地忽然同时停手,又一齐歪头向旁开始剧烈地干呕起来!
任雪婵面上和心中皆是一喜:不错!这正是中了“两重虚”的征兆!
接着,便见卫怀济倏地移身过去,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那三人的中枢穴!
不!是四人!因为连一直在旁观战、根本没弄清状况的少布亦没有幸免!
只一瞬间,那四人便十六脚朝天地仰面倒在地上,如被翻了壳儿的乌龟般,再也不能动弹!其神形间,更是好不狼狈!
任雪婵忍不住拍手大笑道:“好啊!好啊!今儿出门,竟然捡到四只四仰八叉的大王八!今儿个晚饭……就来炖锅王八汤!如何?!”
地上的四人此时对任雪婵的嘲讽完全置若罔闻,亦不似方才那般趾高气昂地非要在大祯人与蒙古人之间分个强盗与是非!
他们只觉自己的喉间堵着许多恶心的灵活毒物,而被卫怀济强行点了穴道之后,又因不能动弹,便不能一吐为快!是以,此时他们个个被憋得面色通红、神情可怖,身心亦是倍遭蹂躏!
任雪婵一时得意忘形地扭头对着卫怀济开心道:“卫呆子!真有你的!原来,你一早就给他们下好了毒!如今他们毒发,你又点了他们的穴道,他们可拿我们没法子咯!”
说话时见卫怀济表情痛楚,任雪婵才想起他方才受了许多的皮外伤。
任雪婵顺势架起卫怀济的胳膊,想赶紧搀着他离开此地。
但刚走出去没多远,任雪婵的手背就恰巧蹭到了卫怀济腹部流出来的鲜血。正是这鲜血让她重又十分不甘地折返回来!且她心中恨恨道:这几个蒙古人害得卫呆子身受重伤!而他们只是中个不痛不痒的“两重虚”就算了?!不行!这样岂不是太便宜他们?!
卫怀济见后也不制止,他只管跟着任雪婵一道回来,又抬手封住了自己身上的几处止血穴道,才一脸冷漠地立在一旁,默不作声。
任雪婵再一次掏出自己袖中的匕首,走到那少布跟前,蹲下去同他笑眯眯地比划着:“少布!你方才不是大言不惭地说什么……我们大祯人是强盗么?嘻嘻!那你可知道,在我们大祯,若是真的犯了强盗之罪,可要受什么刑罚吗?”
那少布被“两重虚”的滋味折腾的死去活来,此时哪里还能说出话来?他只一个劲儿地摇头、一脸痛苦之色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