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骨头没事,处理一下伤口养几天就好了。”
医生是名年轻的男性,动作很专业,说着已经拿出了绷带和药膏。
江荔守在一旁,“那请问,您有没有见过它?或者有没有它之前打疫苗的记录?”
这家宠物医院是离得最近的,而且这只小狗一看就是品种狗,就怕是走丢了,主人还在到处寻。
那医生笑,看了她一眼,“见是见过,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同一只。”
“那恐怕需要知道它主人的手机号,我们这边才能查有没有它的病历信息。”
苏怀清赶紧解释,“这是我们在岚亭苑街区发现的它,还不知道它主人是谁。”
“那片经常有流浪狗,流浪猫,搬走的住户多,遗弃下来的,看它这副样子,恐怕也是。”
两人带着小狗走出宠物医院,结合那位医生的看法和建议,他们决定收养它。
江荔眉眼带笑,抱着它上了车,苏怀清见她难得这样开心,脸上也挂着笑,嚷着现在就去趟超市,给这个小家伙置办一些狗粮。
车子开到半路,江荔渐渐收了笑容,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立马看向苏怀清。
“怎么了,这样看着我?”
江荔不好意思一笑,“我现在才想起来,你好像对猫毛过敏。”
上大学那会儿,一次社团聚餐上,大家玩真心话大冒险,苏怀清被要求说一个秘密。
可能是她喜欢小猫小狗,所以就对他对猫毛过敏这个秘密,印象深刻。
话一出,苏怀清似乎只顾把持方向盘,可脸上的笑容出卖了他,他清眸微动,唇角不禁上扬。
“我对猫毛过敏,又不对它过敏。”
江荔看着他清俊儒雅的侧脸,慢慢收回来,看了眼怀里的雪白一团的小狗,一时没摸着头脑。
“对诶,它是狗,又不是猫。”
话音刚落,却听见苏怀清噗地一声笑出来,江荔回过神,这才打开手机搜了搜:对猫毛过敏会对狗毛过敏吗?
回答:过敏。对猫毛过敏就会对狗毛过敏。
“你学坏了,苏怀清。”江荔看他一眼,佯怒道。
要说在以前,苏怀清从不在她面前开玩笑,也不会拐着弯和她说话。
她还记得,他总是客客气气的,跟她对视时还会下意识敛眸,看向别处,她一直以为,苏怀清性格内敛害羞,和女生说话都是这样。
但是,她能够感受到自己现在这张脸上忍不住的笑意,以及心里的欢悦。
“那也是跟你学的。”苏怀清学着她的语气,来了一句。
一路上,两人有说有笑,最后,江荔还是将问题落到过敏这件事上来。
苏怀清温声应她,“只要能让你开心,过敏算什么,只要你不对我过敏,都好说。”
江荔脸颊不禁一红,“苏怀清,我跟你说正经的!”
“好了,我没关系,以后我们买新房的时候,留一间当宠物房,问题不就解决了?”他嗓音本就清朗温柔,说到后面,更是带着宠溺。
“那也不行啊,也总不能把它关在里面吧?”
说到这里,她浑身一窒,似是噎了半天,才反应过来,赶紧道:“谁要跟你买新房……”
“不认账了?江女士,昨天晚上是谁抱着我说,想嫁给我?”苏怀清看过来一眼,满眼宠溺,“我可是当真了的,你别反悔。”
气氛一度很微妙,江荔尴尬得想把自己的脸转九十度,贴在车窗玻璃上。
索性,她“破罐子破摔”,“一言既出驷马难追,我江荔说到做到,你到时候别反悔就是了。”
她捧着小狗的脑袋,“它!它做见证,你要是敢欺负我,欺负它,我就……”
“小荔,你放心,只要有我苏怀清在,不会让你再受一点委屈。”
车子已经在路边停稳,苏怀清收了脸上的笑,认真且郑重地看着她,堪比当年宣入党誓词。
江荔对上他的清眸。
“汪汪……汪汪……”
气氛被突然打破,两人对视一笑。
“好,有你的一份。”苏怀清看向江荔怀里的小家伙。
“对了,你还没有名字。”他转眸,却是又看向自个儿的准媳妇,“江荔,小荔,三力……”
“就叫它阿力。”江荔捋了捋它的毛发,“阿力,希望你越长越壮,以后就没有小动物敢咬你,你说是不是,阿力。”
那宠物医生说了,它这伤是被其他流浪狗给咬的,好在伤口不深,没有伤到骨头。
“但是阿力,力量不能解决一切,遇到比你弱小的,要懂得谦让。”
苏怀清突然凑近,来这么一句,倒是语重心长。
江荔忍俊不禁,倒也是配合他,“对哦,不要欺负弱小,但遇到比你强的,要赶紧跑,把它远远甩在后面。”
小动物打不过天生就比它强壮的,最好的办法就是跑。
而人遇到恃强凌弱的人,有时候,跑并不能解决问题,甚至是遭遇穷追猛打。为了防止更多人被伤害,必须团结更多人,打败那类人。
华灯初上,城市的夜空不见星辰朗月,抬头一望,只见五彩斑斓的街灯与高楼光亮共同辉映在夜空中,一片绚丽。
时至夜深,街头车辆渐少,从中心街区往东蔓延,一辆劳斯莱斯匀速行驶,最后向一家会所地下车库驶进。
“她人呢?”
出了电梯,雷哥立马迎上来,强压着脸上的担忧和急切,冲来人笑,“霍先生,她被拖进去好几分钟了。”
秦骁上前一步,打开了那紧闭着的包间房门。
“救命!救命!不是我!救命……”
七零八落的殴打声从里面传来,夹杂着几声绝望的呼救声。
灯光昏暗,但往里走,依稀能看见角落里,四五个男人将白奕摁在地上打,响声和哭喊声声声震耳。
“住手。”他盯着那几人。
随这声音响起,那边角落的声音戛然而止,只剩见女人呼救,以及似乎捕捉到获救后的惊异,立马看过来。
“谁让你们这么做?”
霍资昭在沙发上坐下,从风衣口袋取出烟盒和打火机,慢条斯理地从盒里取出一支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