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扶苏冷然相对,袍袖一拂:“不知羞耻!”
“你!”乔松往前一迈,忽的,她踩中了自己拖地的裙衫,“哎哟一声就往秦扶苏扑去,瞬间,两人便双双倒入红鸾喜被之中,这绝对是故意的,乔松可真阴险。
“讨厌做的裙子,绊脚。”乔松怒嗔,双手托了托有些下落的胸,一把就搂住了秦扶苏的腰。
“快放开!”然后就传来秦扶苏的怒喝。
放开?她想乔松是肯定不放的,伸长脖子,使劲看。哟!乔松借着摔倒把秦扶苏的衣领都扯开了,露出雪花花地香肩。秦扶苏那件大开领的袍衫只要随便一拉就……嘿嘿嘿嘿,太色了。
“你真坏衣服都脱了乔松紧紧贴在秦扶苏的身上,用手指撩拨秦扶苏的肩膀。
噗!一口血差点喷出。
“你!你!你这个不知羞耻的女人!”秦扶苏气急。他此刻身上贴着那温香软玉,不知他会有什么感觉?这男的估计这辈子都没如此亲近女人吧。
“既然夫君这么猴急,那我……”乔松伸向秦扶苏地腰带,炜彤当即跑到门口大喊:“版主……版主,寨主叫你到前面罚酒去!”房门本就没关,里面一派春色尽收眼底。
乔松停下了手,扭头朝她佯装生气的道:“扫兴!”
“版主,你再不去,那真是扫了大家的兴了。”炜彤一语双关。笑得好开心。
乔松懒懒起身。秦扶苏竟躺在床上不动了,乔松整了整衣衫,回头瞟秦扶苏一眼,“亲爱的,你可别那么快就忘记我,哦然后含笑朝她而来,飘过她的身边,大声道,“好好看着夫郎。”
“是!”我低头哈腰。恭送花了了。
就在乔松走后,房里立刻传来动静,秦扶苏竟是一跃而起,顾不上整理衣衫就在房间里翻。
“喂,你翻什么呢。”
“解药。”秦扶苏急切地翻找着,找了一会,他停了下来,低着头。右肩的领子还是滑落着,浑身透着深深的怨气,他似乎遭受了很大地打击。
心中升起一股小小地负罪感,轻轻上前。伸向他滑落地领口。
他忽地扬起脸盯着她,炜彤停下手,指着他的衣领。目光移向别处:“呃……你衣服还没穿好……”他揪心地闭上了双眼,痛苦地侧过脸,见他不动,她只有替他拉好了衣衫。乔松不过是调戏了他,有那么挣扎吗?亏他还说喜欢他。
“到底在哪儿!在哪儿!”忽然,他焦躁起来,猛地转身,双拳重重砸在桌上。震得碗碟直响。一时不敢言语。只有静静地看着气郁中地他。
“我秦扶苏竟被如此羞辱,如何还有颜面站在同门之前!”他猛然抬头,目光锁住了酒壶,“我已破了色戒,多一样不多!”忽然,炜彤恍然意识到乔松的勾引和在他人眼中并不算什么,但对于秦扶苏来说,就是毁了他的名节,让他破了戒。
对于秦扶苏这类人来说,名节比生命更为重要。似乎,好像真的玩过头了。
秦扶苏忽然将酒壶抢入手中,转向我,炜彤下意识道:“放心,我不会说出去!”
“我问你,这东西是不是能让人忘记所有的事情!”竟没想到秦扶苏会有此一问。
“呃……至少可以暂时忘记……”
秦扶苏捏紧了手中的酒,猛地就往嘴里灌,炜彤当即上前抢走他手里的酒:“你疯了!现在逃跑要紧,你喝什么酒!”奶奶的,一会药性发作,他在要死要活的,难道要她陪他去睡觉,再怎么着也是女人吃亏。
“咳咳咳……”秦扶苏被酒辣地直呛,“咳咳咳……哈哈哈……我,我秦扶苏今日要将清规戒律一概破之。”
“破你个头,人家不过是调戏了你,哪有破色戒那么严重,别吵了,再吵把人都引来了!”炜彤拉起他就走。
“戒焦,戒躁,戒贪,戒酒,戒女色,戒杀生……”戒酒,戒杀生,戒女色还是算了吧,你早就破戒了。炜彤嘟囔着。秦扶苏在她身后轻喃,却是不动。回头一看,他满面桃红,眼神陷入迷醉,拔会吧,这么关键的时刻,他玩酒醉!
“秦扶苏!你不会吧,就那么几口就醉了。”轻拍他的脸,脸烫地像发烧,炜彤这下彻底无语了。
秦扶苏晃晃悠悠地看向她,笑了:“姑娘,多谢你救我……”
完了,真醉了,还会笑了!没办法,只有把秦扶苏往后背一背,良里格西撇的,一百多斤重地男人,若不是有内力,她早就累趴下了。这小子也真是死脑筋,不过是被个男人压了压,啥事都没做,就这么想不开借酒消愁,他自己连搂着男人啃的事情都干了,把清规戒律全都破了,若是真让乔松继续下去,这男的准自杀不可。
“师傅……徒儿让您失望了……”
秦扶苏在她耳边轻喃,淡淡的酒香钻入鼻息,哎,这个世界不是非正常的吗?看来守节的人还是很多,例如这个男的。
越出瀛洲,顺着山路直下,那里他们几个人应该已经在山脚下等着她了。
“师傅……徒儿不是有意破色戒的……师傅……徒儿知道错了……好清凉……舒服……”某人的热脸开始往她脸上贴,喂喂喂,你别把我当冰块啊。
“乖,叫姐姐”身子被他的双手圈起,而且越来越紧,不行了,太紧了,他几乎整个人的力量都挂在了她的脖子上,勒的快不能呼吸了!
“真舒服……”他倒好,越来越舒服了。炜彤累得当即松开双手,秦扶苏整个人就从她后背滑下,圈住她脖子的双手也顺势向后一带,差点勒断了脖子。
“秦扶苏----”她用力拉开他的双手,终于获得喘息的机会,“呼,呼,咳咳咳……丫的,自己找罪受。”
“姑……娘……”秦扶苏似乎清醒了,估计是她的体温让他清醒的,立刻甩开他:“清醒了!就自己走!”“你……”他晃着身体,视线迷离,炜彤无奈地叹口气:“看来是走不了了。”他的身材让她公主抱也不方便,她也抱不动。而且,形象会很吧,一个穿着大红喜袍的大男人被个女人公主抱。。。还是背吧。
炜彤再次拉起他的双手,背上他。
“姑娘……不可……”他含糊地说着。努力保持自己的清醒。
“别啰嗦。你以为我高兴啊,我警告你,不许再勒我,给我清醒点!”
秦扶苏双手在身前垂落,她背起他就跑,神力啊,自己都佩服自己,当然。还是要感谢修真,若不是这样,她哪里也没这么深厚的内力。
一张温热的脸渐渐垂落在她地肩膀上,耳边是秦扶苏呼出地热烫的气息:“对不起……我不该喝酒……”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如果你师妹们问,你就说是权益之计。”
秦扶苏陷入了沉默。山间的清风吹散了耳边的热气。
“难道……师叔说得是真的……”
“什么?”
“他说大有之后方能大无……”
“什么乱七八糟的,她听不懂。”眼中闪过一道火光,她停了下来,在山脚下不远处。出现了篝火,一定是乔松!
“姑娘……你……身上为何如此冰凉……”秦扶苏轻声而迟疑地问。
炜彤微微侧脸,对着近在咫尺的他地脸扬起了一个神秘的笑:“我说过。我是神仙,我不喜欢热。”秦扶苏双眼迷蒙的,怔怔地注视着她。
起身跃起,清凉的山风扬起了她的发丝,她带着一身红衣的秦扶苏朝那火光飞去。
“谁?!”端木柔抽出了宝剑,此刻她们倒是变得机警。
炜彤背着秦扶苏还在半空中,寒光忽然晃过眼,分了心神,脚落地的时候竟是没站稳。于是。“扑!”她扑倒在了他们面前,抬脸。是乔松地脚。
“快,快把他扶开!”炜彤对乔松的脚说,瞬间,身上就轻了,她狼狈地从地上爬起来,脚踝传来一阵刺痛,无法站立,身体下落,被人扶住,从他的身上飘来淡淡的药香:“小
“我脚好像扭到了。炜彤我抓着乔松地胳膊,火光中端木柔的面色阴沉。
“这是怎么了?”矮子很焦急,秦扶苏躺在一边双眉紧皱,脸色潮红。
“醉了。”我说。
“啊!他不能喝酒的!”
“过来。”乔松扶着她坐下。
“哎呀,好痛。”一接触地面,那只脚就痛如断骨,根本无法落地。
“别动,我看看。”乔松轻轻抬起她的脚,脱去了鞋袜。白皙地手指摸上脚踝,双眉皱起,“还没肿,这不是好现象。”他仔细地检查着她的脚踝,就说道:“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你们可不能出卖他!”
“我们不会的!”矮子急急表态,忽的,秦扶苏一下子坐了起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前方,矮子被秦扶苏这突然的举动吓得有些惊慌,小心地问:“你要做什么?”
“梳头。”秦扶苏阴沉沉的说着,就像被鬼魂附身,他呆呆地抽开了头顶的丝带,一阵清风扬起,掀起了他那方红色头巾,飞向空中。长发如一块黑色地绸布随风飘扬。发丝遮住了他半边容颜,跳跃地火光里映出一张形如鬼魅的脸。
一抹红影掠过眼前,那方绸巾竟是飘落在她地手中。
“咝!”一丝针扎的痛从脚踝而来。
“怕痛就不要背个男人乱跑。”乔松低着头,声音有点沉闷。炜彤我甩着方巾:“你以为我想啊,谁知道这家伙是一杯倒。”
忽然,两个小丫头装扮的黑白使者往她这里靠了过来,确切地说,她们都挨到了她身边,这是以前从未有过的现象,之前她们巴不得跟她保持距离。
“你们干嘛?”炜彤对他们态度依然不佳。矮子怯怯地伸出手,指向秦扶苏:“你师兄……好可怕……”
炜彤顺着她的手望去,立时也是一身寒毛。
只见身穿红衣的秦扶苏正用手慢慢地扒梳着自己的长发,目光呆滞,面无表情,就像一个女鬼在怀念死前出嫁之时。
惊悚啊……
“肿起来了。”端木柔的声音拉回她的视线,果然脚踝肿地像个馒头,他双眉紧簇,“这伤不能拖,我去采药。”
“端木柔!”炜拉住起身要走的端木柔,“那个……你能不能别走啊。”她心慌慌地看向秦扶苏,端木柔淡淡撇了一眼秦扶苏,然后冷冷看向秦扶苏身边的两个妖怪:“别让秦扶苏靠近乔松,不然毁了你们的脸!”端木柔浑身的寒气骤然爆发,让两个妖怪也是一愣。
“林炜彤……?”在端木柔走后,矮子疑惑地看着她。
“你们嘛可以叫我炜彤姐或是林道友。”
矮子有些不服地看她:“你占我们便宜,我们不会叫你姐姐的。”“不叫就不叫,我还不想有你这么笨的妹妹。”
“你!你,你怎么,怎么这么无,无……”矮子咬着唇,气红了脸,依然骂不出口。
“无赖?还是无耻啊。哈哈哈……”看她那个样子让炜彤不由得想起了郭老师,记得当初她也是被她气地脸通红,碰上个更厚脸皮的孔雀了,却不知道该用什么词来骂了。
“对,就是无赖,无耻,讨厌!”矮子红着脸说,另一个立刻慌张道:“我们不可以骂人的。”
“可是,可是,可是她……”矮子气红了脸,炜彤笑了起来:“你叫长流,那他呢?”
“干嘛要告诉你!”矮子下巴一抬,另一个却是小声说道:“我叫谛听……”
“谛听!”矮子对谛听的自报家门很不高兴,然后瞪着一双大眼睛,“虽然你救了我们,我们欠你一个人情,将来定当奉还,相信你自后也与我们不同路,大家各走各路……”
“谁----说我跟你们不同路了?”炜彤嘴角扬扬,两个妖怪立时睁圆了双眼:“你,你,你……”
“呵呵,我们真是有缘,以后就请两位妹妹多多关照。”
“谁是你妹妹!”谛听脾气比那矮子犟。
“你才不配做我们的姐姐呢!我们可都是纯善的好孩子,哪有像你这么坏的,你……”
“长流。”谛听拉矮子的袖子,面露惊恐之色,矮子厌烦地推开谛听,“别吵,我要跟这个坏女人好好讲讲道理,告诉她女孩子到底应该是怎样的。”
“长流!”忽地,谛听大喊一声,就将她一把扯开。矮子也怒了,朝谛听转去,瞬间,她脸上也出现了慌张之色,两人的目光都朝她身旁望去,怎么回事?
只觉得身边阴风阵阵,眼角的余光中出现了红色的身影,之前一直注意两个小丫头,所以没有戒备四周。
此时此刻,两个妖怪害怕地紧挨在一起,惊恐地盯着她的身侧,炜彤心里咯噔一下,立刻朝原先坐着秦扶苏的地方看去,那里,空空如也。
某人尸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