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静柔不是那种能够被人随便糊弄的性子,她走到李如月的面前,她对这个便宜女儿已经算是仁至义尽了。
不过,既然自己的那个女儿不想回到自己的身边,那她会让她如愿,给她这种尊贵的身份,也算是对得起她。
“你所说的信在哪里?”
李如月一脸的灰败,心中已经认定了是李乔萱陷害自己的,将第一封信送到家里来,自己没有看上许大人那里。
李甫山和连静柔也没有觉得这件事情有可行的价值,便随后想出了要毁她清白的法子,逼得她不得不嫁给许大人。
真的是恶毒。
“应该是在我的屋子里。”
李甫山不想让这些人再丢人的走来走去。
便着人带着李如月回府。
但想到那位衣衫有些不整的许大人。
李甫山对他的说,“这件事情涉及到小女的名誉,许大人便也随着我一起回去一趟吧。”
“自然的。”那位许大人也没有想到会有今天这样的祸事。
在李如月的屋里,果然找到了那封信,就连许大人亲眼看到之后,都有点惊讶,竟然真的是他的笔记。
“可是我真的从来都没有写过这样的信。”
李甫山问,“你没有写过这样的信,那你今天为什么会到酒楼这里?”
“那是因为臣收到了昭仪娘娘的信。”
连静柔和李甫山两个人对视一眼,就连她们出现在那座酒楼,要是因为收到了李乔萱的信。
这所有的一切似乎都绕不开李乔萱的存在,而李乔萱身边的大宫女之花竟然也好巧不巧的出现在那座酒楼。
所有的一切都透露着一种谜团。
连静柔有点头疼自己的这个大女儿闹出来的这么麻烦的事情。
“那就尽快去问她,或者是请她出宫。”
这个提议立刻得到了拒绝。
“不可。”
李甫山到底是考虑事情周到,“她现在怀有身孕,不宜刺激她,派个人进宫去问问吧,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派出去问的那个人很快回来,带回来的是李乔萱的话,她根本就没有写过这些信。
没有写过?
那就奇了怪了,谁都没有写过,那这些信到底是怎么出现的?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
李甫山再次看知画,“你到底是因为受了昭仪娘娘的吩咐,出宫为她买甜点的,还是因为自己一己私欲才如此出宫。”
知画承受着巨大的压力。
李甫山说,“你要是现在不交代的话,就别我把你交给大理寺的人,让他们审问你,到时候可就由不得你不说了。”
知画没想到那种失败来得会那么的快,前一刻,她还在为事情的成功而高兴,而下一刻,她却要面对这件事情失败之后自己所要承受的后果。
其实她应该早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了,她自己也是搏一搏,如果要是真的成功的话,她可能会得到不少的银子,银子足够她以后一生的生活。
但是同时这也是有着巨大的风险的,要是失败了,那就是把自己的整条命都给赔上。
李乔萱也早就说过,若是她失败了,她根本就不会救她,而是让她把自己做的这件事情全部都认下来,全部往自己的身上揽。
她没有爹娘,也没有任何人需要自己照顾,可是知画想到李乔萱的脾气和手段,还是不敢在这个时候背叛李乔萱。
知画只能硬着头皮,点头应下,承认这一切事情都只是她自己做的事。
“奴婢模仿的娘娘的字迹做的这件事情,努力做这些,只是看不惯二小姐而已,因为二小姐每次进宫去见娘娘的时候,都用非常瞧不起的眼神看着奴婢。
奴婢觉得十分的受屈辱,她想着要给二小姐一个教训,偶然得知娘娘要给如月小姐找了一门婚事,要把她嫁给许大人,把那封信送回国公府以后,娘娘却得到了如月小姐看不上那位许大人的答复。
那个时候,奴婢的心中便已经有了一个想法,如果如月小姐嫁给自己看不上的那个人,并且是被迫的,如果真的是那样的话,她会不会很狼狈?
奴婢就是怀着这样的一种想法,设计的这一切,奴婢在娘娘的身边的时间很长,自然知道娘娘的笔迹,如果奴婢在开门之后没有见到国公和国公夫人的话,奴婢估计有一天要得意这所有的一切都发展得那么顺利,和奴婢心中预想的一模一样。”
顿时,李如月顿时像是发了疯一样,朝她扑了过来,“我要撕了你!”
如果不是这个贱婢,她自己的后半生也不会就像现在这样,必须嫁给一个自己不喜欢的人,那个许大人她一看就十分的不喜欢。
可是现在这话死是该死的自己,在那么多人的面前做下那样的事情,恐怕她以后就必须得嫁给许大人了。
知画的算计算是达到了,把李如月拉下去。
李甫山的脸色不太好看,连静柔不想再处理这些破事,直接想让人把知画拉下去打死。
但是直觉告诉李甫山,这件事情并没有表面,这话说得那么简单。
要知道,知画是在宫里伺候人的,这些奴婢哪有不挨气得呢?就连是挨打挨骂都是稀松平常的事情。
而李如月,在回国公府不到一个月的时间,前段时间又一直在槐洲,回京后不久,就连进宫都没有几次,怎么突然就有了被知画那么对待她的想法呢?
不过,李甫山也知道,即便是继续查就一定能查出来什么吗?会把李乔萱给牵扯进去吗?或者是,如果真的是李如月所猜测的那样,这一切都是李乔萱轩在背后算计。
知画只不过是她推出来的一个幌子罢了。
李甫山不得不考虑整个国公府的荣誉和名声,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李乔萱在后宫的受宠程度也绝对的影响到国公府在前朝的地位。
一朝天子一朝臣,李甫山未免不清楚下一代的皇帝是出自他们李家这件事情。
知画被杖毙而死,而李如月与许大人两个人定下婚约,择日迎娶,便落下帷幕。
不管怎么样,李乔萱都是这件事情最大的受益人,损失了一个知画,她就有无数个知画,而她想要做的事情已经达成了。
李如月嫁给了许大人,间接的为皇上拉拢到了这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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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墨寒和秦娇走的时候走的是低调,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已经出了城,不过现在这时候春光正好,路上风景也不错。
而且他们有提前出发一天,所以路上便能走得慢一些,到达墨银王朝的时候,正好是第十天之期。
而此时在墨银王朝王宫里的凤凌早已经望眼欲穿一般等着自己的爹爹和娘亲过来。
到底是听着凤墨寒和秦娇在分别之前对自己的嘱咐,一点都没有哭,也不挑食,分别的这一段小日字倒是长了不少。
而且小家伙已经一岁了,从最初的咿呀学语,说话不清楚,到现在已经能够简单的发出一些字词。
而墨银青除了处理朝政,也不去后宫,那么剩下的这些时间就全部都分给了小家伙,他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指着自己的名字,非常有耐心的,一下一下的教凤凌认这三个字。
教他发这三个字的音。
不过现在小家伙能够发的最清楚的因还是墨这个字,而他见到秦娇之后连学都没有学就有点笨拙的,有点困难的说出娘亲这两个字了。
这简直是小家伙送给她的最好的礼物了。
秦娇感动得不行,一看到小家伙就一直抱着他不松手,连凤墨寒想抱一抱他,都得在后面排队,
母子两个坐在一起说话。
秦娇有许多话要说,尽管小家伙只是简简单单的娘亲这两个字,读起来的时候还有磕磕绊绊的,不过这已经足够让秦娇的心里十分高兴了。
秦娇现在感觉十分的愧疚,觉得分离十多天实在是对小家伙一种巨大的不公平,明明小家伙才一岁,就要忍受和爹爹娘亲分离的痛苦,她现在有点后悔了,想把小家伙带回去。
可是她知道墨银青一定不会同意的。
“凌儿想不想娘亲在这里陪你几天呀。”
当然了。
凤凌毫不犹豫地点点头。
而另外一边,墨银青和凤墨寒见了面之后,只能面对面坐着,他们之间能有什么话要说的,要说的无非是一些政事上面话,
墨银青问凤墨寒,“你现在是作为大庆王朝的摄政王来的,还是作为墨银的定国公主的夫婿过来的。”
他这问话基本上就是给凤墨寒定下身份而已。
“那你是想要本王以什么样的身份来?你既然是雪霁王朝的定北王却在大庆王朝待那么长时间,一定有一些你不得已而为之的理由吧,所以孤费尽心思把你挖过来,那也没什么必要,要是心思不在这里,孤要一个空壳做什么?”
本来是凤墨寒的私事,墨银青不好直接问凤墨寒待在那里的原因是什么,要是凤墨寒不想说的话,自己也只会是自讨没趣,所以他干脆不问。
但是没想到他不问,凤墨寒就自己说了。
“本王还非常小的时候流落到大庆王朝,那时候是凤家已经过去的凤老爷子上映收养了本王,并且教本王很多的东西,只不过,好景不常,京城那边的人过来要接本王过去,这次本王便以养子的身份被养在大庆王朝先帝的身边,后来凤老爷子故去,离去前留下遗言,要本王好好照顾凤家的那些人,本王名义上到底是从凤家出来的,若是本王离开大庆王朝,反王的身份只怕大庆王朝的苏轻棠不会放过凤家。”
“这好办,以你的能力,难道还不能把那些凤家的人全部接到墨银或者是雪霁任何一个地方都比待在大庆王朝安全,而且你和秦娇现在的这种关系,你不可能一辈子要待在大庆王朝,否则,你们两个终究会有对峙的一天。”
墨银青所说的绝对不是虚言,那种情况绝对会存在,等到大庆王朝和墨银对上的那一刻,就算是为了肩上肩负的责任,秦娇也得选择站在墨银的那一边。
大庆王朝的摄政王妃的这个身份却护着墨银,她做的这一件事情就足够让大庆王朝的那些百姓用唾沫星子淹死她。
凤墨寒不想让秦娇面临那样的境地,实际上,他已经开始逐渐的脱离大庆王朝了,把护符交给苏轻棠,根本就不是怒气之举,而是他早已经想好的一个必经的步骤。
“本王知道,这一次回去之后,本王便会想办法把凤家的人接出去,到时候还要请墨银皇在墨银护着他们。”
墨银青觉得稀奇啊,“你这是要请孤帮忙?”墨银青挑眉,“可不是谁都有那个本事能让孤出手帮忙的。”
“自然不会亏待你。”凤墨寒说。
墨银青摆摆手,“你要是想说定北王府的的宝物随便挑那就算了,不用去看,孤也知道那里早已经没有什么宝物了。”
“定北王府不只是那一座,只要本王想,还有无数座定北王府,若是……”对上墨银青的目光,“若是墨银皇的目光落在那小小的一间库房上面,未免不觉得有些目光过于狭隘了。”
“孤的目光向来就是这么狭隘,俗人一个,喜欢金银财宝,要想让孤帮忙,最好还是先让孤看到摄政王能给的诚意,不然这件事情没得商量。”
“那不然本王再向娇娇再好好说话吧。”
墨银青用令人发指的目光看着他,捏眉心,“让那母子两个为你去死吗?她身边还有嗷嗷待哺的小孩子,你忍心使唤她?”
说的简直凤墨寒想要打他的心思都有了,不过是开玩笑而已,她也没有真的想让秦娇留在墨银。
毕竟不能分开,不是吗?
“那你想要什么,本王怕本王给出的诚意不能让墨银皇满意,不如墨银皇自己提出,本王看看能不能做到?”
“自然是好说的,虽然已经翻过了定北王府了,不知道大庆王朝的摄政王府的库房如何?孤不要别的东西,就要那一个小小的库房。”
墨银青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