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岁锦狐疑转头问道,“你说什么。”
“岁岁,娘娘的小字很好听。”景稹一副意犹未尽的神情。
沈岁锦未予理会。
吉祥准备了轿撵,借着月色回了东宫。
沈岁锦身影早已在拐角消失不见了,陈沛白才慢慢收回了自己视线,袖口下手指用力缩成拳头,随即用力砸在石柱上。
手背皮都被磨破了,越王妃寻过来时,正好看到骨节殷红一片,越王妃蹙眉心疼从腰间抽出帕子,为陈沛白将手包了一下,“王爷就算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情,您也不能拿自己的身体撒气,皇上看到了不免会问。”
陈沛白压抑在心中的火苗瞬间被点燃,阴冷的目光从越王妃身上一扫而过,越王妃吓的瞬间闭嘴,“王爷,妾身不是那个意思。”
陈沛白跨步上前,骨节分明手指用力掐着越王妃下颚,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死死盯着面前的女人,“不要妄想耍那些小聪明。”
在陈沛白松开手的刹那,越王妃吓的跪下身来,“妾身没有。”
陈沛白不想听越王妃的解释,一脚踹在越王妃肩头,“最好是没有,今天晚上的事情,你若是敢说出去一个字,我必定会让你陪葬。”
说完,陈沛白不管自己王妃,转身直接离开了。
越王妃瘫软坐在地上,肩头传来阵阵疼痛,努力将在眼角打转的泪水憋了回去。
等宫女寻来后,吓的将越王妃从地上搀扶起身。
已经好几日没回东宫了,云舒院被绿萼收拾的干干净净,小狐狸被养的又肥了一圈。
看到沈岁锦回来后,小狐狸迈着小短腿凑到沈岁锦面前,身子不停的在沈岁锦的腿上蹭着。
沈岁锦弯腰将小狐狸捞起,抱在怀中。
沈岁锦今日偷懒不想泡澡,而且在掖庭边吹了冷风感觉身上凉津津的,洗过脚后,沈岁锦爬了床。
准备躺下,沈岁锦才注意到一直靠在软塌上景稹,沈岁锦神色疲惫道,“郡主早点回去休息吧。”
“我既然答应了公主要好好照顾娘娘,今晚自然要留宿娘娘房间好好看着娘娘,以免娘娘想不开,在为了一个渣男掉金豆子。”景稹把玩桌上茶盏,明显拿着鸡毛当令箭了。
“我不会,郡主还是早点回去吧。”
沈岁锦说完见景稹仍旧无动于衷,颇为无奈的躺了下来,故意背对着景稹。
小狐狸悄悄跳上了沈岁锦的床,从被角的缝隙钻了进去,凑在沈岁锦的身边拱了拱。
景稹在沈岁锦熏香内加了助眠散,不过一会功夫,沈岁锦便睡着了。
景稹熄了烛火,转身回了偏殿。
与此同时,长春宫内,沈皇后神色恹恹靠在软枕上。
沈皇后万万没有想到,自己那个逆子竟然办出如此荒唐的事情,还是在太后寿宴。
小宫女端了一碗汤药进来,伺候在沈皇后身边的谷嬷嬷,上前将汤药接过,屏退了房间内伺候的宫女,“娘娘您先起来将药喝了吧。”
“事情都已经生了,娘娘保护好自己身子要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