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婉宁的质问下,陈沛白解释说,“喝多了,出来吹吹风,散散酒气。”
“四哥酒量极好,难得听四哥说喝多了。”陈婉宁才不相信陈沛白如此苍白无力的解释。
陈沛白究竟安了什么心思她最清楚不过了。
皇室内就没有一个好人,当初无论沈岁锦嫁给谁,她都不支持。
沈岁锦出来的急,斗篷落在大殿,湖面寒风吹过,沈岁锦不由打了一个寒颤,在月光映照下,脸色略显苍白。
所有的小细节,都尽数落入陈沛白眼中。
陈沛白连忙解下自己身上的斗篷,拘谨送到沈岁锦面前,“夜凉,娘娘穿的单薄,裹件披风以免受了寒气。”
不待沈岁锦开口拒绝,陈婉宁先沈岁锦一步,冷声道,“男女授受不亲,四哥这披风真给了太子妃才是给太子妃招惹祸端,四哥若是真的为了岁岁好,就将你披风收回去吧。”
说完陈婉宁解下自己斗篷裹在沈岁锦身上。
陈沛白送过来的披风尴尬停在半空,陈沛白被陈婉宁怼的无言以对,他的确也不希望给沈岁锦在招来无望的祸端。
因为陈沛安和舒家女的事情,沈岁锦已经成了众矢之地。
陈沛白看着沈岁锦如鲠在喉,挣扎了许久,陈沛白还是问了自己最为关心的那句话,“不知道太子爷对娘娘可好。”
“这是本宫与太子爷之间的事情,劳烦越王殿下还能如此记挂。”沈岁锦面色不虞,冷冰冰的话语足以说明了她的态度。
他的确是没有资格多问。
身为妾室,景稹没有去太后和沈皇后面前晃悠,反而是一直在御花园闲逛。
无意间看到沈岁锦和陈婉宁出来后,紧接着陈沛白尾随两人离开,景稹不放心悄悄跟了上来。
果然看到陈沛白对沈岁锦不怀好意。
景稹闲庭信步走到沈岁锦身侧,抓着沈岁锦的微凉手指娇软说,“娘娘让妾身好找。”
面对景稹,沈岁锦神色逐渐柔软下来,“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妾身身体有些不舒服,想回去了。”景稹谨慎的目光从一旁陈沛白的身上一扫而过。
不知为何,陈沛白总觉得后背一片寒凉。
沈岁锦没有多想,委婉与陈婉宁道,“我先回去了,麻烦你帮我与太后说一声。”
“好,你回去不要多想,好好休息,明日若是无事,我便去东宫寻你。”陈婉宁始终有些不放心沈岁锦。
生怕沈岁锦在为了景稹的事情钻了牛角尖,见景稹颇得沈岁锦信赖,与沈岁锦关系好像是还不错,陈婉宁嘱咐景稹道,“劳烦你今天晚上多照顾一下岁岁,陪她说说话,千万不要让她多想。”
“办好这件事情,本公主重重的赏你。”
景稹暗戳戳翻了一个白眼。
这些话用你说。
他看中的也不是什么赏赐。
不过沈岁锦的小字倒是颇为有意思,景稹忍不住在心中念了一遍。
“岁岁常相见。”景稹呢喃出声。
景稹的声音很小,沈岁锦没有听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