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秋好几次被张航吓到。
“你去跟你同桌说一下，我们要请假出去讨论小组作业。”
“你去跟你同桌说一下，我们小组作业没灵感了，要去寻找灵感，请个假。”
“你去跟你同桌说一下，小组成员有人不舒服，要去探望他做小组作业。”
肖秋：......
“张航，你有事直接找我，别使唤阿秋。”
“你看看你，话讲的多地主啊。我哪有使唤，这叫转达，转达！”
“转你妈的达，再让阿秋上课分心，厕所搞你。”
“淦！”
金浩扬每次都是懒懒的靠在墙边，听着旁边的肖秋艰难的汇报资料，听着耳边吵闹的张航鬼叫中路中路守好。
等时间越来越近了，肖秋把手机递过来，说是PPT看一下。
简洁的内容列表，模板用的也是清一色的白底黑字，别说是个动画了，就连个艺术字都没有。
钦思口味挺独特啊，喜欢没故事的我理解，没技能的也喜欢。
金浩扬没什么要求，应该说，没什么追求，也就没什么意见了。递给张航半天，愣是说等会等会，可是好久了都没接过去。
一把拿过手机，息屏，结束。
“....我爱你。”
张航深呼吸，再把肖秋的手机接过，不小心摁了全屏，看到了个手机界面。
壁纸是一张逆光的背影，手机的APP也除了搜题就是翻译，跟自己的五花八门的界面对比，心里想的“这玩意是模型机吧我操？”的张航点回了原本的界面。
“有点干净，有点简洁，有点死板。差点意思啊~”张航边看边啧啧啧摇头的注视游戏界面。
“你行你上啊！”浩扬好笑的捏着声调，佯装成他人发言。
“实话实说嘛，你这上去就直接让他们看的吧？侬，自个看，翻页吱声。”
“你行你来。”
“我来就我来。”
“要改吗？”肖秋把手机息屏，坐在张航前桌的位置上，往后看他们。
“你找资料吧。”
“这里面的就够了的。”
“肖秋秋你不懂，真正的恋爱，一百页都不够写的。”
“哟。”金浩扬也没客气。
“咱气势要足，论点要够，不要仅仅够，还要做课外拓展。”
“什么是课外拓展？”
“拿我举例。”
“你谈过？？”
“大家都是成年人，装什么啦~！”
“会很晚吗？”肖秋把张航堆放得乱七八糟的书本子都一一整理好，金浩扬旁边看着。
“什么？”
“什么会很晚？晚回去吗？没事啊，扬哥送你。”
张航朝他眨眨眼希望他能收到自己的一片心意。
金浩扬：无语。
肖秋跟班长课间出去买饮料，路上又遇到那些人，恶狠狠眼神紧紧跟着肖秋的后背缓慢移动，班长察觉到旁边有些不自在的肖秋，转身四处看，发现树底下有几个女生，眼神凶狠的盯着自己旁边的人，站过来了些挡住那些人，买了单就往回走。
“那些人，你认识吗？”班长顺手把肖秋的汽水扭开，甩甩瓶身上的水珠。
“不...认识啊。见过几次。”肖秋僵硬的身板，心七上八下的。她加快脚步往前走。
“那你要小心些，她们好像吃人的怪物一样。是流氓吗？”
“不，不知道。”
“流氓也要读书的吗？”不都是，与生俱来的吗？
“欺负你跟我说，我找班主任。”
“好。”
等到了教室，班长还是仔细的叮嘱了肖秋要保护好自己。
旁边的金浩扬听到了些什么踹下位，扯头发，撞下巴等并且示范这些致残攻击动作，手上的动作顿了顿，瞟了眼眼里露出崇拜的肖秋。
掏出桌肚子的手机，找到刘钦思，摁下语音。
“亲爱的弟弟，怎么了嘛？”刘钦思把手机夹到耳边，手上的活一刻也没停下。当成为接班人之后，这么些活可就没少过啊。
“晚上别走。”言简意赅。
“需要哥哥的怀抱吗？？”听到这话的他顿了顿，不经意的轻笑让手机那边的人深呼吸。
“肖秋。”惜字如金。
“她怎么了？”
“她晚上跟我在一起。”
“啧。”
“......”金浩扬叹了叹气，拿下眼镜，内心深深恶咒爱情低级垃圾，耐心跟电话里的人解释。
“我们小组作业做PPT，她太晚回去不安全。”
“行，放学我找你。”
“带吃的。”
“知道了mua拜拜哥哥做作业啦争取事业爱情双收。你就等着跟我吃香喝辣的...”
话还没讲完就被挂掉了。
哥哥的恶趣味真的是太烦了。
“真是冷漠无情的臭弟弟啊~”刘钦思抻了抻手，从书堆里面拿出本名为公式法典的本子翻阅，专注的神情让人联想不起来刚刚是他撒赖。
最近忙着学生会的事情，落下了自己太多的作业了。
没事，晚上就能见到了。
真棒，日理万机，爱情至上。
肖秋无语的看着对面两尊大佛，班长滔滔不绝的讨伐张航，张航全然不理，他一直秉持：你别不信，班长肯定爱我。
金浩扬在人群中一眼看到那小瘦子站在队伍后面，时不时的插队她也不做反应，要是插张航的队，估计能上去从核心价值观讲起吧。
一颗颗头混乱了数不清人数，这样下去轮到自己只能打个菜汤了吧？
“你吃什么？”
“哎？”肖秋惊讶的看着身后的张航跟浩扬，他们也端着盘子不知什么时候站在自己的身后。
“香菇吃吗？”
“不，不吃香菇。”
“香菜啊芹菜这些呢？”
“有有，味道。”
“嗯....那鱼呢？鱼也不吃吧？那么多骨头，还腥，难吃死了。”
“我不吃鱼的。”
“行，给我。你去占位置。”
金浩扬把自己最讨厌的几类挑出来，得到确切要求，拿过肖秋的盘子，眼神示意她先走。
班长看着张航，张航看着地上。
“咳咳。”
“干什么？”
“你不帮我？”
“为什么要帮你？”
“哎你是不是男的啊！他都帮秋秋了，男生要主动啊！”
“好家伙，谁说我是男的了，我是女的。”
“张航你等着啊。”
话是这么说，等差不多轮到他们了，张航才勉勉强强拿过她的盘子。
“去陪秋秋。”
班长怪异的看了看身边两男的，最后白了一眼张航就走了。
这小破学校食堂这么小这么挤，妈的这些人闹饥荒吗？挤你妈啊！
“你能再野点吗？撞什么撞。”张航骂骂咧咧端着菜走来，平衡力还不错，还能端汤呢。
队伍也在阿姨手抖手短手斜的打饭中缓慢前行。
肖秋看着金浩扬端着两盘稳稳走过来，想起身去帮忙，被金浩扬一手指否定了。
“给你的花菜，鸡排，豆腐花，牛肉丸。”
这么多....起码十块钱了吧...
等金浩扬落座后，“先别吃，我拍个照。”
“想不到扬扬还这么仪式感啊。”张航积极主动把盘子也递过来，被浩扬一手撇开。
“感你大爷。”金浩扬懒得去搭理旁边尽责的干饭人，给刘钦思发信息。
“她吃这些。”
顺便发一张收款码。
那边没反应。
“你别不给钱啊。”
那边没反应。
“我把鸡排，牛肉丸收回来。”
“航儿，鸡排多少钱？”
“五块五。”张航叼着鸡腿喝着可乐空隙回答金浩扬的问题。
“我我我把钱给你吧，谢谢你帮我打饭。”肖秋赶紧掏出手机准备给回饭钱。
“不用。你吃吧。”我才能收回钱，那可是巨款。
好一会，微信才响起提示音。
你他妈真牛皮。
我刚整理资料去了。
给人家买可乐没？
怎么没汤？
你下次多买点肉。
晚上细算。
你挑大块的鸡排啊这都不够你吃的.
那边的信息一顿轰炸，这边声音响个不停。
“靠。”
这么工作狂的人怎么追媳妇儿啊？
一言难尽的瞟了一眼肖秋。
金浩扬不爽的摁了静音，看了内容，心里感叹这恋爱真烦。
比细胞分裂还麻烦。
饭桌上的笑声不断，班长嫌弃对面的张航狗爬吃样影响胃口，张航从古至今引用名人名言实则自己编的话去告诉身边的各位“干饭不精神，做人没灵魂”“吃饭时不要太放不开，这是对一粒米饭的不尊重”等等。
时不时的问肖秋“我说的对吧秋秋？”
“嗯嗯！”
张航跟班长的相爱相杀让尴尬的饭桌缓和了点。她看着张航嗓门大叫，班长嫌弃的撇开桌上的饭粒，对面慢条斯理的吃着饭的金浩扬，金浩扬转过头注意到她的视线，嚼着米饭看她，“你要是不够吃，再去打一份。”
“不不不，够了的，太多了。”
“多？秋秋，你要知道，这是小猫的饭量。”
“谁像你啊，猪一样的饭量。”
“错！爷这是，黑洞，来啥吃啥。”
“怪不得屎那么多！”
“这位女士！饭堂之上！不得谈论影响胃口的固体！”
“张航我等会抽你。”
总之，这顿饭算是吵闹下玩笑中开心上完成了。
肖秋跟在这几个人身后，想着回去要把第一次跟同学吃饭记下来，事无巨细！
头一次有人给自己买了肉，好多好多的肉，她们每次都会带上自己去吃饭，还会给自己买东西吃！
“这你们就不懂了吧？PPT，全称是什么？炮二呸！既然是小组作业，这么多人，那就要用辩证的观点去一一论证！”
“？？？”这完全是两回事好吧？
“举例论证，不要别人问什么，我们答什么。”
“你怎么知道别人会问你？”
“我到时候买点水粉。”
“有必要吗？”
“这是气氛。记住了吗小秋秋。”
“哦哦哦。”
“别瞎学！”
“恋爱，就像春天的樱花，满打满算，正值花期。”
“满打满算？”
“恋爱，从来没有早晚，遇到就爱上了呗。你说他对，他就是对的。你说他错...你敢说他错？”
“这么拽，英语估计会直接让你为何物的歌尔泰都不门口站着。”
“问世间情谁知道，你知道？你懂吗？我哪知道？”
“那是元好问。”班长无语的抬头，翻白眼告诉后面几个。
“别偷听！大师讲座收费的。”
“秋秋，你要不过来我们这组，还来得及。”
“靠，管好你自己。”
“随时欢迎你。”
“小秋秋才不会背叛组织呢~”
金浩扬扔了一本书到张航身上，让他快点别磨磨蹭蹭的。另外这些个，乱七八糟的称呼可以适可而止了。
“就这样！扬你找歌，秋你找资料例子什么的。再多点。”
“嗯！”
“不懂的问我。”
“关于观后感啥的他都有切身的体验。”
“爷我...”
“看得出。”金浩扬话先接下去，阻止了张航的后话。
谈过，但初吻还在。
后续工作各干各的，趁着在夜自习铃声响起前，ppt的翻工才算结束。张航骄傲欣慰的看着成果，伸伸懒腰站起来走向窗边，无言看着窗外。
好一会儿，传来一句“天才啊~”。
金浩扬保存下来，没搭理后面不着调的航。
“张航你好厉害，我都不知道原来可以这么补充的。”
“过奖过奖，小试牛刀。小生不才，初露初露。”
“...走吧，快七点了。”
“哦哦哦好。谢谢你张航。”
“没什么没什么。”
金浩扬低头发信息，身后的肖秋就抓着书包收拾刚才随便放进去的本子，一前一后，往初中部的楼道口过去，那边更近停车场。两人准备从楼梯走下去，就碰到了在楼道口准备上来的刘钦思。
少年满身大汗，俯身喘气，抬头时脸颊流下一两滴汗水，随着脚步的骤停，猛然滴在衣领上，逆着光与上面的人对视。如果盛夏的温柔是燥热过后一丝丝的凉风，那晚霞也应该算在暧昧里面。
好几年后，她趴在桌上假寐，回忆着现在的片段，醒了的后劲让她感叹年轻啊，就仅仅是寸头，都能让人眼神一愣。
浩扬停下脚步，靠在楼梯扶手，自觉放慢脚步，拉开距离。
“有没有搞错，现在才来。”触着眉头嫌弃无声的白眼。
“刚看你们在做作业，我打了会球。”
“你跟球过日子去吧。”
“你好啊，又见面了。”刘钦思也没去搭理这对面的二楞，把手上的汗在背心那里摸了摸。
“你，你们认识吗？”肖秋转头问旁边的浩洋。
“亲戚。”
“我是他尊敬可爱帅气的哥哥，刘钦思。”
“嘁。”
“你叫什么啊同学，你还没告诉我呢。”
“呵呵。”别告诉他，他学生会的，他想泡你。
“扬扬，不走吗？”
“...你们先走，我回去拿耳机。”好好好，我滚我滚。
“我们在这里等你。”
“那你注意安全哦~。”
“快滚。”
“嘁。”
肖秋局促的站在旁边，看着已经消失不在的浩扬，呼吸都变得小声了。
那会没戴眼镜，加上情绪低落，没有思虑太多周边，包括人。
她才反应过来...
“走吧，先去停车场，等会锁门了就得公交了。”
“嗯。”
肖秋有意识的放慢脚步跟在刘钦思的后背，故意找话的样子简直太明显了，打破了两人的沉默，虽然主要还是刘钦思在讲话，也不知道在讲些什么，肖秋也没怎么给回应，他在吐槽自己的弟弟，好像很好笑，脸上一直挂着笑。
晚上的风没了白天的燥热，吹拂在每个行人的心上，引起一丝荡漾。不一会就莫名其妙的跟他同肩了。再错开，再同肩，两三回后，肖秋在去自己单车的同时，看着有没有那几辆熟悉的单车。借着微弱的钨丝灯发出来的灯，判断整个车场没有那几辆被改装过的豹纹死飞。不自觉的松了口气，她走到自己的单车那里，看了原封不动的单车，确定他们没有对自己的车下手，只不过是车篮里塞了一些传单。
“那，那我先走了。”解开车锁，拍了拍车座上的灰，肖秋推着单车往前走。
“同学，还不打算告诉我你的名字啊？”刘钦思看着面前瘦小的女孩自顾自推着单车，走上前堵住了女孩的去路。
“肖，肖秋。”手上抓着车把手的力道不自觉的变大，刘钦思靠得太近了，他凑过来的时候，让原本愣了一下的肖秋又紧张了起来。
“肖肖秋。那我应该叫你肖秋还是叫你肖肖啊？”刘钦思站直了身体跟女孩对视，戏谑的摸摸了下巴。
远处的浩扬手机录下并且评论：无话找话。
“肖秋。”肖秋说了一次。
“肖秋。”刘钦思笑着摸摸头。
“我叫肖秋。”
“嗯记下了。”
浩扬拉近镜头并且评论：脑瘫。
“...”肖秋也不知道从哪里解释起。
“...”
“...”
“...你姓肖，名秋。是吗？”刘钦思领会了她的大概意思，哦了一会。
浩扬摸了摸自己脑门，视频也还在跟踪，并且评论：咦~好流氓啊。
“嗯。”
“哦~好，那我记住了。”
记不住也没关系。肖秋暗戳戳的想着。
“那你回去小心点哦~看着点车哦~”
“嗯。”
“拜拜哦~”
这边的浩扬不知在停车场等了多久，见到人走了便从一辆单车的后座起身，走过来，扯下耳机。
“这人可刚走，口水成河。”
“你下次坐远点，会不会演戏啊，眼角一瞟就看到了。”
“哟你眼角可真长，都到胳肢窝了。”
“走吧。”
“你不送送人家？”
“尾随是犯罪的。”
“......搞这一出。”
浩扬推着自己的单车往门口走去，门卫大伯端着水瓶和蔼的招呼两人。
“不要太晚回去咯。”
“没事大爷，他车我。”说着一屁股坐上后座，浩洋看着身后的人昂着脸耍无赖，摇摇头。
“你家我家？”
“你家。我去吃个饭。”
“哦对了中午那顿二十块五毛，抹个零，二十一。”
“...我没说请你吧。”
“嘁，不付出哪来的回报。”
“就十块钱，你不给就算了。”
“闭嘴吧您，骑快点。”
“催催催你厉害你来！”
“腿伸开我来踩看你蹬到什么时候。”
“我靠这大马路别把我命赔进去了伸开！”
“伸开刘大美！”
“靠...”
两人你争我抢的在马路边，单车艰难前行，后座的刘钦思看到他占优势就把手抱住浩扬的肚子，扭捏的撒娇“奔奔~快点啦~人家害怕~”“哥哥用力啊！”
“操。”
等到了家门口，夜色也早就暗下去了。街口那家香气四溢的菜肉味吸引着两个少年，楼上传来小孩子被叫骂的声音，路边小灯照着底下的小摊贩。浩扬停好自行车，在门口边呼叫妈妈边脱鞋。顺便拿出一双室内拖鞋给旁边的刘钦思。
“洗手吃饭。”
浩扬去了楼上脱衣服，等下来手上拿着一盒未开封的药膏扔给他。
“思思，来，这猪骨头补补身体，中午买的，很新鲜的。”妈妈看到孩子瘦了这么多，眼里还来不及心疼就收到大脑的讯号：把他喂胖！
“好嘛好嘛姑姑，你吃你吃，我这边吃完先。”
刘钦思无奈笑着吃下面前垒成雷峰塔的饭菜，一边跟他们唠家常，一边提起成绩，金浩扬在旁边低头不语，安静的听着他们你来我往的对话，这顿饭比往常吃的久了些，想要帮忙洗碗的他被赶到客厅说是休息休息，金妈妈心情愉快的看着饭桌上一滴不剩的盘子，欣慰的收着盘子去洗碗了，还哼着最近新出的小曲儿，手上的泡沫随着水柱跑向下水道。
刘钦思拿着药膏躺在沙发上看电视，跟姑父讨论电视上的猎奇新闻，洗完澡的金浩扬出来看到那人还躺在沙发上，“还不走？”
“太饱了等会，站不直了。”
“啧，撑死你回头。”
“今天这顿够我两三天了”
这话被厨房的姑姑听到了，赶忙跑出来教育小孩，说是以后都来这里吃。
旁边的金爸爸也是附和妈妈的话“让阿扬车你来，又不是没来过，门也没锁啊老是不见你来。”
刘钦思不好意思的挠挠头，说是学习繁忙忘记了。
“确定是学习吗？”
金浩扬在旁边擦头发，不时地搭腔。
“姑姑，你看看！扬扬老是欺负我！”
刘钦思跑去揽着金妈妈，撇撇嘴撒娇去无中生有，金妈妈笑骂这两人这么大了一点都不消停。
“哎你来我房里，有东西给你。”
“不会是那玩意儿吧？我可是根苗正红的社会接班人！”
“等会揍你！”
两人推搡来到房里，扑鼻而来的是跟窗台的香水混合的洗发水味道，旁边的刘钦思顶不住打了个喷嚏，浩扬也没当回事打开抽屉拿出一张纸。上面是几个人的名字，都画了个叉叉。
“这是谁？”接过他递过来的纸张，这几个字写的潦草，得看久一些才知道这偏旁部首是哪跟哪。本来写字观感就够勉强的金浩扬也没搭理刘钦思扭曲的表情，边拿起书边解释。
“我哪知道。”
“……”
“你多留个心眼，哪天媳妇儿不见了找她们几个。”
“什么意思？”
“她们，跟肖秋同个初中，多少听到了她们的风声，说是什么大姐大。鬼知道……最近肖秋跟我们在一起，这么些个玩意才没过来。”
“谢了。”
“我又不是你爸！帮你追媳妇帮你罩媳妇，你做人干什么？”
“我这不忙着呢吗？你先帮我护着她。”
“呵，你的报答就是天天记我名？”
“哥，总共上课五天，你迟到五次，我一星期值班三次，你非要在我那天被抓。”
“……你真不客气。”
刘钦思倒在床上闲暇翻着漫画书，旁边的路灯底下一堆小孩围着灯柱玩闹嬉笑，感叹这人注意力还真集中。
“你哪天躲躲。”
“干什么？”
“我要去揍拐角奶奶家的破孩子，以噪音污染处理他们，执行人，金浩扬。”
“...谢谢你。”
“见外见外。”
钦思洗完澡出来，提示灯刚好亮着。
“药膏是我同桌给的，你试试。”
“记得涂。”
备注：迟到大户。
刘钦思坐在床上，半干的头发随着窗外的风起起落落，手机亮度逐渐暗了下去，在原本就很安静的房子里终于送了口气。
姑姑姑父真是热情啊，吃的这一顿，我明早都不会饿了吧？
他走到书桌旁边，掏出药膏看了看包装。
嗯，泰文，看不懂。
小孩还带进口的？
哪来的钱啊他...
明天让他请吃鸡排去。
“哎你怎么回来了？你不走了吗？”张航收拾完自己的书包准备出教室的时候，看到前门的金浩扬带着耳机靠在门口那里。
“哦，回来看看你。”
“？？？”
“走了。”
“哎哎哎，扬扬。”
“秋秋呢？”
“走了。”
张航疑惑挠头，不知同桌是什么意思，回来看这一眼？为了看我？我？
【作者题外话】：作者不得不说几句：
咱，要不，还是搞学业吧？恋爱的事情往后推，咱还没完成统一大业，小可爱们，不要谈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