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想再说些什么,可是很快两个人就过了桥,到了大门口,乔银月逃副画,一定是《贺兰山居图》的真迹。
而之所以要来找您,是因为这幅事关重大,像我这种资历的人,即使用自己的脑袋做担保,别人也不一定会相信这是真的,因为他们没有专业的鉴别能力,虽然对于古董文物的判断主要依赖他人之言,可其实看的是这个'他人'的身份。”
林河诚恳地说道:“我也是人微言轻,在这件事关重大的事上无法取信于人。我一向尊崇您为华夏第一鉴定师,相信这也是公认的。
我有自信能够说服您,是因为相信您有高超的鉴定能力,能够跳脱出对我身份的考察,而去关注文物本身,做出专业的判断。
如果您做出了判断,加上一些专业机构的认可,那么这幅《贺兰山居图》的重新出世,也就指日可待了。”
傅杨忠没有做声,还在沉思。
林河的这一番话,对于自我的剖析很到位,并没有因为有求于己所以大拍马屁,反而开门见山,直接挑明了就是想要利用自己的名声,一点也不作伪,。
这让傅杨忠有些动容,可是他并不是那么容易被打动的人。
他虽然看似与世无争,不愿意参加到各个党派、各色人物之间的事里,却粗中有细,对于人际关系的梳理与亲近把握的十分淋漓,不得罪任何不该得罪的人。
“可是,我不知道这幅画现在的主人的身份,恐怕这个忙,老朽还是不便帮你的。”
说罢,傅杨忠便打算闭门谢客了。
“且慢!傅老,这幅画的主人身份究竟为谁,我不便透露,但是我可以跟您透露的是,这幅画不是因为要被用来出售才需要人鉴定的。
而且它事关重大,若是经过鉴定之后公布于世,得到消息的国家必然不会任他流于市场的。
相反,若是一直隐姓埋名,反而更容易继续失散下去。几百年过去了,这幅画如今终于有机会得见天日,傅老,难道您不希望这是经由你的手,见证这样一个百年奇迹吗?”
林河的话实在是晓之以情,动之以理,又用国家大义、能够名留青史的理由来说服他,傅杨忠其实已经心动了,但是他一向十分谨慎,打算回去以后再好哈想想,于是便对林河说。
“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这样吧,你容我回去想两天,你先给我留个手机号,我有了答复就打电话给你。”
虽然没有得到确切的答复,但是能够取得这样的进展,林河已经非常高兴了,于是激动的报上了自己的电话号码,傅老见他又有了一些毛利毛手的年轻小子的样子,不禁失笑,越发觉得他是个没坏心的人……
林河随后便坐车回到了御宝工作室,一打开门,就看到贺浪在客厅里的沙发上,躺着玩主机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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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个臭小子!我不在家你就乱搞,房子里都脏成什么样了!”林河不禁头大,他原本以为自己已经是一个很懒的宅男了,没想到还有人比他更不爱搞卫生。
贺浪不以为然,见他回来了,立刻暂停手中的游戏,笑眯眯的问:“今天去哪儿浪了呀?”
“去去去,以为人都跟你一样的,谁出去浪了,我是去办正事了!”林河拿起擦手的毛巾,朝着贺浪丢过去,后者刚刚两手还抓着游戏手柄,自然是抵抗无力,被砸了一脸。
“办什么正事?又有委托啊?我今天一早上醒来就没看你人,都没有饭吃,点的外卖也不香了。”
贺浪做出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林河看了一阵恶寒:“我去中义了,找傅杨忠老先生有点事。”
“傅杨忠那个老头?”贺浪听到这个名字,直起了身子,“你找他干嘛,他脾气可臭了。”
“找他帮忙鉴定一幅画。”林河没有具体透露更多。
贺浪摇了摇头:“是不是被拒绝了?”
“不好说,他还没给我确切答复,让我回家等着。”
“哎,我爹之前找他帮忙看一副书法,那个老头不肯见他,说是什么除了自家公司要鉴定的东西,其他一律不接,然后他就去托关系了,送了一副他喜欢的那个书法家,晁什么来着……”
“晁言之。”林河有些无语,
“对对,就是他,送了一副晁言之的书法帖真迹,当时我爹三百多万在拍卖会拿下的,给他送上门,他直接让管家给丢出来了,说再送就报警了。
这人脾气可真臭!我看你的那个事儿啊,估计也悬,别指望他了,找你导师看看不就好了。不过是什么作品啊,要找他去看?”
林河听着贺浪讲这件事,觉得十分有趣,他自然知道傅杨忠是一个如同他名字一样刚正、耿直的人,但是没想到会不假辞色到这样的程度,还真是个可爱的小老头!
要是那些玩古董文物的专家,都能和他一样这么清廉政治,市场上那些黑色交易也就不会存在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还有啊,叔叔那种见人就送礼、托人办事就给人花钱的坏习惯可得改一改了,时代变了,这种风气可有不得啊!”
林河也是不认同这种行为的,他开办工作室以来,一直都是明码标价,只收取自己应当得到的合理报酬,也从没想过要搭上政商界的势力……
没想到第二天中午,贺浪就被打脸了——傅杨忠决定要来鉴定这幅《贺兰山居图》。
这将是他自从五年前闭门谢客开始,所接受的第一个来自外界的鉴定委托。
“不过要是最后我看出来这幅画是个赝品、仿品,你小子可别怪我跟你不客气。
“好!一定不会让傅老您失望的!”林河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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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激动,高兴的答复声透过电话换到傅杨忠的耳朵里,后者也忍不住戴上了丝丝笑意——年轻真好。
其实傅杨忠多年从业的直觉告诉他,这次的《贺兰山居图》应当的确是真主出现了。
傅老打电话过来的时候,贺浪和林河正在餐桌上吃饭,林河接电话也没有去太远的地方,所以贺浪也听到了。
“怎么?那个老头居然同意了?”贺浪十分惊讶,没想到连自己那个暴发户老爹都能拒绝的那么不留情面的老人家,居然会愿意为了林河出山。
“是的哦。”林河高兴极了,连带着看着贺浪那张贱兮兮的脸都觉得可爱了起来。
“你可是牛啊!不行,以后你就是我林哥了,汉河扛把子,我看整个汉河就没有你搭不上线的人了,罩罩我!这条大腿我抱定了!”
贺浪一边是为自己的好兄弟感到高兴,另一方面他觉得自己运气也很不赖。
当年在被自己的老爹塞进汉河大学的海外合作学院读书,为了追一个长相天菜、性格特别的美女,加入木工社,和林河不打不相识,成为了知己好友。
并且在毕业后,粘着林河不放,跟他合伙创业,现在每天小日子过的轻轻松松,事业却水涨船高、风生水起,他老爹也看他越来越顺眼了。
他很快拨通了白正丰的电话,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白正丰也是惊讶无比,他虽然相信林河的能力,或许有机会能够请动已经闭门谢客的傅杨忠,可是却没想到这件事才交到他手上没几天,他就给办的妥妥当当的。
这个年轻人的办事能力和为人处世的能力是在是不容小觑,而且脾气性格也很好,若是能够成为自己的从乘龙快婿就好了,白正丰越发觉得自己应当趁着这把老骨头还有劲,多多撮合乔银月和林河。
“小月,好消息,林河把事情给办好了,那个鉴定很厉害的爷爷同意帮我们鉴定了!”白正丰挂了电话以后,就把这件事告诉了乔银月。
她一向对人对事都有些淡淡的,此刻也被感染了,微笑了一下,点了点头……
事不宜迟,第二天一早,白正丰便委托管家和保镖,把画送到了御宝工作室,并且接送林河去中义集团。
等林河到傅杨忠的办公区域的时候,发现那里已经围了一圈傅老的学徒和助手,他们都穿着白大褂,带着护目镜,早就已经严阵以待了。
傅杨忠见林河来了,点头示意:“画带过来了?”
身后的保镖在得到林河的指示之后,便将画卷放在了研究的工作台上,慢慢展开。
众人目光都紧随着这幅画,在画卷全然出现
“哇,这……这真的是《贺兰山居图》的真迹吧!”有些小助手忍不住偷偷议论起来。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