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锦之给她带了不少金银盘缠,甚至还怕她路上闷,特地让严静陪她唠嗑。
而傅亦城带着一小队步兵乔装了一番借着昏暗的夜色带她启程了。
天色一晚,城门口就关闭了,可因为有严锦之提前打了招呼的原因,守将还是给了他们特权,放他们出城。
本来岳意浓还以为严锦之是真的被她惹烦了才让傅亦城带她出来的,可看到傅亦城乔装打扮成商贾后她才觉得事情有些不简单。
一路上岳意浓不停地询问傅亦城城里头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傅亦城一脸调笑地打趣她多想了。
可他越这么说,岳意浓越是担心,甚至刚出城就让他调转马车回去。
傅亦城没办法,只得告诉她,县城里头确实有一伙之前没剿灭干净的劫匪生事,严锦之既要顾及亲爹亲娘那头,还要顾及她们俩个,着实有些吃力,便想着先把她们俩送出去一段时间,等县城治理好了,再派人把她们俩个接回来。
听闻这话,岳意浓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每每跟他说不要独扛不要独扛,偏偏把她的话当成耳旁风。
傅亦城是他提拔的最得力的左膀右臂,有他在,事情确实很好办的多。
可他居然傻到让他护送她们俩上京躲避,自己跟那些劫匪硬刚。
从这里到京城来回起码也得半个多月时间,他那里万一出点什么事,傅亦城怎么救他?
岳意浓想了想,告知傅亦城让他先回县城帮严锦之,她和严静会平安抵达京城的。
傅亦城骑着马十分为难道,“你可饶了我吧,我在他那里立了军令状,只有平安护送你们上京,我才有机会活命,你们一旦出事,我项上人头不保!
再者,你也不用担心他那里出事,我让人买下了城中的鞭炮烟花,改良了炸药,严锦之只要小心些,并不会出什么问题!”
闻言,岳意浓略微放下了心。
一路上,岳意浓和严静两人公款吃喝游玩,着实非常地爽。
离开严锦之管辖的领地,劫匪也多了起来,可幸好傅亦城功夫了得,一出手就将劫匪解决了。
岳意浓定定地看着他,好奇地问他武功怎么这么好?
傅亦城笑笑,告诉她他自小便被家里人送到庙里当和尚,身上的功夫都是庙里的和尚教的,因为屡屡犯戒,被他们逐出了寺庙。
岳意浓了然,这基础功底着实扎实,跟那些半路出家的劫匪根本不是一个级别的。
一路上紧赶慢赶,终于在第七天到了京城的地界。
这寸土寸金的地方,人也非常的多,岳意浓赶了几天的热闹,忽地就想走走安静的小路,便告诉傅亦城换个路线。
傅亦城看了地图,拐了一条略微僻静的路。
这周边景色秀丽,好山好水,鸟语花香,是个野炊的绝佳好地方。
岳意浓正想着要不要停下在此地吃喝一番时,前面忽地传来一阵铁器碰撞的声音,紧接着就有人呼救。
她赶紧拉着严静回到马车,自己则探出脑袋打探情况。
“好像是有劫匪抢夺财物?”岳意浓脱口道了一句。
“没那么简单,被劫杀的那人一看就知道身份不普通,我们还是掉头走大路比较好!”
傅亦城看清楚情况第一时间做出决定。正准备调转头走大路时,岳意浓却阻止了他。
“等等,我们是官眷人家,见死不救,若是被上面的人知道了会给严锦之抹黑的,既然那人身份不普通,那我们就更应该出手相帮了,反正事情前因后果我们都不知道,这若是宫里人之间的宫斗大戏,大不了我们下次躲一边就可以了。”
听着岳意浓说的在理,傅亦城望了一眼前方,叮嘱她和严静在马车里待着别动,又嘱咐手下分散守护在马车跟前,便飞身上前与那些劫匪打斗起来。
因为有了傅亦城的加入,抢夺财物的那些人很快处于了下风。
因着对傅亦城的武功的了解,岳意浓对于这场斗争还是抱着必胜的信心的。
可没一会儿傅亦城急匆匆地过来,“糟了,那个身份看上去较为贵重的那人被劫匪砍伤,血流不止,恐怕凶多吉少了,而且他身边的人都被劫匪杀光了。”
岳意浓吓了一跳,劫匪跑了,这人要是死了,不知内情的人岂不是会把责任推到她们身上?
不行不行,她一定得出手把此人救回来。
岳意浓跑过去就去查看他的情况,此人身体确实有多处刀伤,还有一道伤口割破了动脉,血流如柱。
若是不及时救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
想了想,岳意浓还是拿出马车里备用的药箱,又用纱布将他的伤口暂时包扎上。
这几处伤口都需要缝合,奈何只有进入空间才能使用设备器械,这光天化日的自己总不能带着个陌生人无缘无故地消失吧。
想了想,岳意浓让傅亦城把人抬到车上,然后去大路找个客栈再仔细料理。
傅亦城也无法反驳,只好带着她们一行人上了大路找了一个客栈。
傅亦城要了三间房和一个通铺,安顿好所有人便出门去找大夫。
岳意浓看着这一路颠簸,此人身上血迹斑斑,大有失血而亡的架势,来不及请大夫先看,便把客栈房门关好,带他进入空间。
进行了一系列检查后,仪器得出的结论是,失血过多,骨骼错位,内脏受损,需要及时缝合伤口,输血,正骨矫正等手术。
缝合伤口和矫正骨骼手术都可以使用医疗设备来完成,可输血必须要用人实实在在的血才能行。
这虽然有点麻烦,可岳意浓并没有气馁,她先把她和他的血拿去化验,然后一边等结果出来,一边把他衣服脱了快速缝合他身上的伤口。
她不是专业的医生,即便有精密精良的医疗仪器,伤口她依旧是缝的歪歪扭扭的,不过好在是把伤口缝合好了,只要输了血,就可保住性命了。
血型结果出来,男人的血型显示a型,她的则是o型,自己的血完全可以给他输进去。
岳意浓二话不说,在仪器的帮助下取出一部分血输送给男子。
血还没输完,外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岳意浓赶紧中止输血,带着他回到客栈。
因为害怕男子中途醒过来看到不该看到的东西,岳意浓特地在带他进空间之前给他眼睛蒙上一层黑布。
也许是听到敲门的声音,男子骤醒,猛然握住岳意浓的手臂,岳意浓怎么扯都扯不出。
门砰然被傅亦城踹开,见床上的男子欲对岳意浓不轨,他当即怒斥他,“放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