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岳意浓捧着小乌龟在屋子里玩,时不时撇一眼对着烛光看案卷的严锦之。
“小乌龟,我给你讲个笑话吧,从前有个小王八,因为大家都叫它王八,它不爱听,就把耳朵堵住了,遇到有人跟它说话,它就会说,我不知道,没有之类的话。
有一次,小兔子看见它,叫它小王八,小王八,小乌龟看见小兔子跟它说话,就说没有,没有。
然后小鸡也看见它,就叫它小王八,小王八,小乌龟看见小鸡跟它说话,连忙说我不知道,不知道。
后来,小乌龟把耳朵打开,才听到原来方才它们俩个是与它打招呼。
小乌龟继续把耳朵堵住往前走,小猪看见它,叫它小王八,小王八,小乌龟看见小猪跟它说话,它立马说了一句滚!
小猪很生气,挥出拳头打它,小乌龟看见后,当即就把身子缩在龟壳里。
小猪非常生气,就说有种你出来,别当缩头乌龟啊,小乌龟心里很委屈,因为人家本来就是缩头乌龟嘛!”
岳意浓坏笑地拎着小乌龟来到严锦之跟前一眼不眨地盯着他。
严锦之被岳意浓看的发毛,直接拿本书躲避着她的目光。
“严锦之,我问你,你有没有见过王八摇头?”
严锦之睨了她一眼,忽地伸手把她拉过来,使劲揉了揉她的脸,把她的脸揉的似个波浪,才满意地道,
“现在见到了!”
本来是想整蛊严锦之的,可没想到被他轻松识破了她的伎俩,还反将了她一军,岳意浓顿时气鼓鼓的。
一计不成,又生一计,岳意浓再次凑近他,跟他说话,“我给你讲个故事吧?”
严锦之见状,立马开始压制她准备让她闭嘴。
岳意浓早有防备,立马先他一步压住他的手将他反绑起来。
“嘿嘿!想捂我的嘴?没门!”
岳意浓坏坏一笑,又拿出抹布塞他嘴里,严锦之气的眼睛都快瞪出来了。
“乖乖听我给你讲故事。从前啊,有个龙王招女婿,要求女婿九十斤,一只乌龟来称重,却只有八十九斤,乌龟垂头丧气地离开了,路上有两只虾米遇见它,问它怎么不开心,乌龟就说自己就差一斤就可以当龙王的女婿了。
两只虾米听闻跟它说,那我们两个刚好有一斤,让我们爬到你耳朵里你就能当龙王的女婿了。
于是乌龟又去称重,结果体重刚好有九十斤,龙王很奇怪问他为什么突然长了一斤?
其中一只虾米一个哆嗦从乌龟的耳朵里掉了下来,龙王看着虾米问它,你在做什么?
虾米说,我在给王八讲故事!”
成功整蛊了严锦之,岳意浓笑的几乎直不起腰来,严锦之又气又无语地翻给她一个白眼。
“你笑一个,我就给你松绑。”岳意浓扳正了他的脸,给他一个超大的啵啵。
严锦之轻哼一声,把脸扭到一边。
“有骨气,我喜欢!今晚就这么睡觉!”
岳意浓直接滚到了床上,心情甚好地脱衣睡觉。
严锦之气的心肝脾胃肺疼,也不想轻易向臭女人示弱,直接站起来,用脚一勾,打开了房门。
岳意浓听到声音爬了起来,可没过一会儿严锦之解放了双手回来,一脸玩味地走近她。
“我倒是低估你了,你挺会玩的呀,看我怎么收拾你!”
这次严锦之一把将她挣扎的双腿双手压制住,又用绳子分别将她的两只手,两条腿都绑了起来。
“说,错了没?”
岳意浓把嘴闭的紧紧的,宁死不屈。
严锦之的魔爪伸向她敏感的胳肢窝…
房间里顿时传出岳意浓鬼哭狼嚎的声音,又时不时传来严锦之略带惩罚性的口吻,听得县衙里的人瞬间红了脸。
天微微亮,严锦之便睁开了眼,望着侧旁熟睡的至爱,爱怜地亲吻了她一遍,他快速冲到外面去灭火。
身侧的人一起来,岳意浓就醒了,等到严锦之跑出去后,她忽地从床上坐起来。
严锦之正是血气方刚的年纪,这么憋着下去迟早会出问题的啊。
想着他都为自己忍了许久,她顿觉有些心生不忍。
想了想,她团吧团吧把身上的最后一点衣服剥了个干净,裹在被窝里等严锦之回来。
清洗过后的严锦之一身的爽利,看着似乎还没醒的女人,他坐过去用手细细描摹她的眉眼。
忽地,岳意浓紧紧地攥住他的手,被窝一掀,欺身压在了他的身上。
“岳意浓!你…你…这是要做什么?”
严锦之眸子睁大,不可置信地看着她。
“严锦之,来吧,别憋着了,以后的事以后再说!”
这一句话说完,男人就气的双眸喷火,“你说话还能负点责任吗?既然说好了过两年,那我们过两年就是,你自己的身子都不要了?”
“可是你…”
“可是什么?本来火已经压下去了,你偏偏又来…”
严锦之气的再次飞快爬起来,岳意浓及时抓住他,祈求道,“别去了,就这样吧!”
“滚一边去!”
严锦之偏不听,直接推开她大步出门。
岳意浓担忧地穿好衣服跟上去,“你行不行啊,不行真别逞强!”
“你给我滚回去!”
“实在不行,去外面买点药…”
“你给我闭嘴!”
严锦之简直疯了,这女人怎么突然执着起这事来了。
同房这事,他特地观察对比过,女人晚点生孩子,身体素质确实比较好一些,而且也比较长寿显年轻。
他的女人他自然要好生照顾,而且他们两人还相约一起到白头的,他怎么能为了一己私欲为以后人生留下遗憾呢。
岳意浓不懂严锦之的脑回路,只以为他矜持,抹不开面子,但他们都成亲了,几乎天天同床共枕,他还有啥好矜持的。
难不成他一个古人真的知道晚婚晚育优生优育的好处?
不过也有可能是他那方面有问题。
不行,她得试探试探他!
接下来的几天,岳意浓经常风情万种地在他的必经之路等着他,时不时抛个媚眼,送他个飞吻,而且还变着法地给他喝补汤。
邪火旺盛的严锦之终于忍不住了,立马把通行文书做好,连同把她的包袱收拾好让她滚了。
“赶紧走,傅亦城在门口等着你,一路上你最好给我老实点,有事直接给我写信,懂了吗?”
面对严锦之凶巴巴的口气,岳意浓只得委屈巴巴地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