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空,岳意浓找了一个十三王爷不在的点直接去了王贵妾的房间。
她故意不小心将水撒在她的胸口上,借机扒她的衣服,终于在她激烈的反抗下发现了她胸口上的梅花胎记。
瞅到了这个梅花胎记,岳意浓忽地笑了起来,意味未尽地看着她,“好巧啊!”
王贵妾身子一僵,震惊地看着她。
她这么说话是什么意思?是发现了那个贱人胸口上也有梅花胎记吗?
可是怎么可能?那里的伤口从未愈合过,上次她还看了,那个地方一直是紫黑的,一直看不出有梅花胎记的痕迹,她到底是怎么看出来的?
难不成那个贱人养了这些日子,伤口养好了?
如果是这样,那若是王爷取她血时岂不是也会看到心生怀疑?
不行,这可是她一辈子荣华富贵的秘密,绝对不能毁在这两个女人的手里!
眼睁睁地看着岳意浓离开她的房间,王语菲气的直接将桌子上的东西扫落在地。
钱氏听见动静,屁颠屁颠地跑了过来,狗腿地问,
“娘娘这是咋了,是不是方才那个丫头惹娘娘生气了,如果是那样我现在就去跟王爷说说,让王爷好好惩戒那个丫头一通!”
钱氏巴不得干掉岳意浓,这会儿借着岳意浓冒犯王贵妾的事说事,就是想要好好出一出心中的恶气。
见她转头出去,王贵妾盯着她的背影立即喝道,“站住!”
“娘娘?怎么了?”
钱氏有些不明白,她一心为了她好,她叫住自己干嘛?
“王爷在忙,先别去找王爷!我记得上次你说她家给这个客栈送蘑菇是有这么一回事么?”
王贵妾状似不经意这么一问,钱氏立马使劲点头,还把岳意浓的话原封不动地说给了她听。
轻轻扯唇笑了笑,王贵妾招她过来,悄声在她耳边提点了两句,随即淡淡道,“下去做吧,若是做的好,我妆奁里的首饰随你挑!”
钱氏一听大喜过望,这位娘娘虽是妾室,可吃穿用度比王妃还好,首饰肯定也是顶尖的,自己随便拿上一件都够她往后吃喝不愁了。
于是乎她忙跪在地上磕头一副奴颜卑骨地道,“谢娘娘看的起小人,小人立马就去办!”
因为王爷在客栈,大姐张薇仪不便回岳家,岳意浓问过她的意见后决定跟她同睡一床以免再有意外发生。
晚间,两人拉了床帘子正要脱衣入睡,门忽然打开,十三王爷走了进来。
张薇仪惊了一下,转过头来脸色惨白地隔着屏风望着他,随后紧张地开口提醒,“王爷,天晚了。”
这潜在意思就是说,天晚要睡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十三王爷顿了一下,目光触及屏风上岳意浓的衣服,不解道,“她怎么还没走?”
“天晚了,马累了,回不去家,暂时就睡在这了。”张薇仪垂着眉眼淡淡道。
十三王爷故意听不出她话里的意思,开口道,“既是回不去,那便去别的房间住一晚上,房钱算在本王头上,你这一张床怎的能睡下两个人?”
“王爷,我这二妹妹打小就没有一个人睡过,有些怕黑,一张床两个人挤挤不碍事的!”
说实话,张薇仪是有些慌的,自嫁过来,王爷从来没有在晚上来过她的房间,更没有在她房间里过夜,今日不知是为何,先是询问她胸口胎记的事,再就是驱赶二妹妹去别的房间,大有自己要歇下的意思。
十三王爷听闻又顿了下,随即继续往前走了两步,“让她下来,到外头随便挑个丫头陪她睡,今晚本王同你睡!”
张薇仪眸子睁大,用被子护住了自己的胸口,抗拒道,“王爷,我…身子不便…不能伺候王爷…”
“无需你伺候,本王只想跟你说说话…”聊聊胸口胎记的事。
最后的话,他没有说完,他只是想在无人的时候问问这事,若是今日没看到,他或许永远不会起疑,可看到了,他不问清楚,心就无法安下来。
岳意浓冷笑一声,却什么也不说,只微微发出了一连串的鼾声。
张薇仪顺势道,“我二妹妹她睡了,有什么话,王爷明天再说吧!”
十三王爷哪里肯信,可话已经说到这份上,他就是不走也不行了。
他磨着牙盯着屏风上多出来的衣服看了半晌,几乎是忍着想要让人把岳意浓丢出去的冲动直接转身。
“那你好好睡,本王明日再过来!”
说完这一句话,他关上房门走了出去。
张薇仪终于松了一口气躺了下来,她有些发愁王爷找她做什么?难不成还是商量不和离的事?
岳意浓见她愁眉苦脸的样子笑了一声,然后搂住她的腰拍拍她让她安心睡,明日的事情明日再说。
胎记的事她还没有开口跟她说,只是觉得这件事太过离奇狗血,况且她只是推理出来的结果,并没有什么证据,再者这件事要是从她口中说出来,味道就变了。
所以她还是觉得得让这件事顺其自然地发展。左右王贵妾的真面目已经撕下来一点,她若想要再害人,只会加深王爷对她的怀疑。
一晚过去,天刚蒙蒙亮,王贵妾那边就又出了事。
张薇仪一听到动静就爬起来睡不着了,岳意浓坐起来陪她,看着她一副紧张的如临大敌的模样,不免有些心疼。
“每次她一出事,受苦必定是我…”张薇仪苦笑道。
岳意浓拍拍她的手,安慰着,“不怕,这次说不定会有我呢。”
张薇仪愣了一下,才想起二妹妹初见她时跟昨儿个揭穿她真面目的时候都得罪了她,那女人可能真的会下手报复也不一定。
她当时就急了,提议道,“要不你还是先出去躲躲?”
即便真面目被揭穿又如何,王爷至始至终喜欢的都是她,不管她做什么过分的事都不舍得说一句重话。
这次她若还想设计她们,王爷定还是向着她的,躲躲应当是必要的。
岳意浓摆手霸气地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轻哼道,“我可是不会逃避问题的人,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她敢把刀架起,我就敢让她的刀摔在脚脖子上,痛死她!”
张薇仪怔怔地看着面前飒爽肆意的二妹妹,眼里涌出了羡慕的神色。
“王妃,王爷有事传唤,还有您的那位二妹妹也需要一同过去!”
门外,忽地有丫头叩了叩门,急促地说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