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再醒来时,聂明珠的状态比昨日又好了不少。
已经在这个村落里耗了许久,不能再停留下去了。
一行人打点人马行李,准备返程。
聂明珠想起了阿昔毕力格,昨天一整天都没有出现,而他的随从都还在。
“你把他怎么样了?”聂明珠问宇文钺。
宇文钺封好腰带,整理衣袍的褶皱后起身,挺拔如松。
“不杀他,难解我心头之恨。”
聂明珠皱了皱眉。
宇文钺刚从战场上归来,杀气太重,杀心也重。
只是对于阿昔毕力格,她的确说不出一句求情的话。
只要宇文钺回了上都城,稍微留意一下就能听到阿昔毕力格这几个月以来是如何痴缠聂明珠的。
到处都是风言风语,聂明珠虽然问心无愧,但以宇文钺的性子,难免不会做出点什么。
“他是匈奴大王子,你不要冲动。”聂明珠道。
宇文钺侧头看她,锋利的线条无一不在诉说这个男人的桀骜张扬:“他敢动本王的人,就该清楚该如何承担后果。”
“可是王爷……”聂明珠也不想磨叽,可是阿昔毕力格真的动不得,不然宇文灵的联姻将变的毫无作用。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宇文钺打断聂明珠的话,朝她伸出手。
“干嘛?”聂明珠不解。
宇文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抱你啊。”
聂明珠:“……不用了,我自己能走。”
虽然眼前还是模糊,但也不至于到瞎的程度,腿虽然瘸,又不是不能走。
宇文钺看穿了她的想法,立刻找了个合适的理由堵她的嘴:“你要记得你是大宋王妃,要时刻注意仪态,走在路上一瘸一拐,还看不清东西到处探头探脑摸摸索索,像什么样子。”
聂明珠:“……”
“所以,还是本王抱你,最好。”
聂明珠微笑:“当着众人的面,我被你抱来抱去,难道就有王妃的仪态了吗?”
宇文钺也微笑:“至少比你一个暂时当瘸子的人要强,又不是没抱过。”
说着,他不容她抗拒,双手一抄便将她轻轻松松的捞进了怀里。
聂明珠无奈的在他怀里翻白眼,宇文钺这个人,晚上在床上时像狗一样,恨不能死在她身上,可到了白天也一样不做人,大尾巴狼的德行更是显露无疑。说一千道一万,他绝对是想在阿昔毕力格面前炫耀。
这点心思还猜不出来,那她就白认得他了。
挣脱不得,随他吧,聂明珠自暴自弃的想。
外面打点妥当,所有人都恭请两位主子出发。
宇文钺抱着聂明珠上马车时,看到了另一辆马车里掀开帘子看他们的阿昔毕力格。
虽然视力模糊,但聂明珠还是察觉了异样。
阿昔毕力格一个草原男儿,从不知马车为何物,生在马背上长在马背上,如今却要坐马车回去,可见一定有古怪。
聂明珠勾了勾宇文钺的脖子:“你把他怎么了?”
宇文钺轻描淡写道:“没怎么了,打了他几拳出出气而已。”
聂明珠不信。
宇文钺垂首轻吻她的脸颊,低声哄她:“只是打了他几下而已,又没要他的命,相比他对你做的事,我已经非常仁慈了,仁慈的有点窝囊,你看你还不信。”
聂明珠才不会信他的鬼话,要只是打了他几下,阿昔毕力格会用得着马车这种老弱病残孕用的到的东西?
阿昔毕力格那边飘过来的目光,让聂明珠感到不自在,她不想面对他,想到阿昔毕力格色迷心窍的样子就烦。
“风大,我想上车。”聂明珠道。
“好。”宇文钺把她衣服掖好,稳稳当当的把她抱进马车里。
没见过世面的匈奴人都惊呆了。
都说中原人含蓄腼腆,情感表达虽不如江南男女那般婉约,却也遵守他们的礼法。
可这凌王和凌王妃不仅堂而皇之的抱在一起,还旁若无人的亲来亲去。
实在让人看一眼都觉得害臊。
别说中原了,就算在匈奴这种民风开放的北方,也没有遇见过这种的。
匈奴随从欲言又止的问罗忠:“罗将军,你的两位主子……”
罗忠看淡一切的答道:“他们一直都这样,习惯就好。”
匈奴随从:“……”长见识了。
阿昔毕力格见聂明珠被抱进马车后,他也咳了两声放下了车帘倚在座位上,面如金纸。
他被宇文钺锤成内伤,估计要躺上几个月才能好。
只是他没想到的是,聂明珠居然也有这样的一面。
平日里见到她,不管她是娇柔的,冷淡的,还是倔强无情,聪明睿智,都是一个极富有独立的特别的人格魅力的女子。
他从未见过聂明珠居然也有小女人的姿态,可以乖乖巧巧的躺在宇文钺的怀里,那样毫无防备,全身心信任的靠着宇文钺。
聂明珠那种姿态,正是他幻想无数次,梦寐以求的。
可惜啊,被他亲手打碎了。
若说从前聂明珠还能装傻,维持表面和气做个朋友,忌讳他匈奴大王子的身份不敢得罪他,但现在宇文钺来了,只从他敢打伤自己就能看得出,这事儿没完。
只怕回了上都城,他还会面临一波惩罚。
只怪他那天见到了楚楚可怜,柔弱不堪的司徒有仪,她衣鬓散乱的样子令他瞬间燃起保护欲。
紧接着,就被她蛊惑诱导了。
悔不当初,但时间亦不能倒退。
美丽的女人,美丽的中原女子,一个个都是披着艳丽色彩外衣的毒蛇。
司徒有仪如此,聂明珠亦不是善茬。
阿昔毕力格苦笑一声,再无力支撑混乱的思绪,而是倒下昏昏沉沉的睡去。
****
春猎结束,所有人返回上都城。
宇文灵在得知聂明珠遭遇的一切后,她吓的马不停蹄的赶到聂明珠的毡帐看望她。
好在有惊无险,聂明珠看起来虽然憔悴了点,但精神状态和身体状况都还好。
以秦至为首,至宇文钺队伍里,路上传递消息的十一人,现在全部被绑起来,跪到聂明珠面前。
聂明珠一个个看过去,只觉得眼前发黑。
有些人都是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认识,却又不认识。
说认识,是因为都是她的手下,她的仆从,天天见面所以眼熟。
说不认识,是因为几乎没有说过话,只见他们做自己的事。
聂明珠却没想到,这些人里面,有这么多都被秦至收买,或者提前安插好的暗线。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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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0章 回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