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有仪被带走了。
由银甲军亲自送回燕国。
剩下的人,该审的该查的,也都水落石出。
燕国的,匈奴的,宋国的,以及隐藏在宇文钺人马里的暗桩,通通被连根拔起,主要人员前后二十几个,外加其他传递消息的也全被拿下。
宇文钺打算让聂明珠再休养一天返程。
室内,聂明珠雪白晶莹的长腿被宇文钺一手握着,另一只手在小心翼翼的为她的刀伤上药。
那狰狞的伤口在雪肤上格外的刺目,宇文钺甚至有点担心,万一留下伤疤,可真是遗憾。
他一边上药一边忍不住嗔怪:“你也真敢下手,好在伤口不深,未伤及筋脉,不然你要是残废了看你怎么办。”
聂明珠靠着他宽厚的肩膀,懒声道:“我要是残废了,凌王便不要我了是么?”
宇文钺戏谑一笑:“那我就把你另一条腿也打残。”
果然三句话逃不过墨骐的本性,聂明珠坐直了身子表示不满:“宇文钺!”
宇文钺低低一笑,在她光洁的额头上一吻:“这样你就没办法去做这些危险的事了。”
聂明珠脸一红,她撇撇嘴。
宇文钺揉了揉她的头。叹息道:“答应我,下次万不可这般涉险。”
聂明珠不满道:“本来都很完美,谁能料到司徒有仪手里会有那种下三滥的药。我也没想到她去了燕国之后还学了几个阴人的招式。”
宇文钺嘲笑她:“所以不要轻敌,任何时候都别轻敌,阴沟翻船了吧,若我不在,你又当如何。”
聂明珠挠了挠脸,怪尴尬的。
“你怎么从突厥赶过来了。”聂明珠开始转移话题。
宇文钺给她包扎好,扎了个板正的蝴蝶结,道:“战事两个月就打完了,后续都是善后工作,我处理了大概,剩下的就交给罗烈。我自然是要来接你的。”
想了想,宇文钺又补充道:“谁知碰上你不知天高地厚的一幕。”
聂明珠摸了摸宇文钺虽然结实但瘦了不少的臂膀,道:“那你有没有受伤?”
宇文钺低声一笑,又吻了她一下:“谢天谢地,你终于知道关心我了。”
聂明珠瞪他:“也是才想起来,快说,有没有受伤?”
宇文钺浑不在意道:“打仗哪里有不受伤的,不过都是皮外伤,不打紧的。”
聂明珠心一提,开始胡乱的脱他衣服:“伤哪了我看看!”
宇文钺伸手制止她,却手忙脚乱的被她扯开不少,他黑了黑脸:“你现在扒我衣服可真是越来越熟练了。”
聂明珠不由分说的扯开他上衣给他扒了个精光,他肌理分明的前胸上横着两道长长的刀疤,应该是结的痂刚刚掉落,疤痕还透着淡粉。
他身上也有很多陈年旧伤,可任何一道伤口,都没有这次的看起来凶险可怕。
这么长的伤口,聂明珠的心怦怦乱跳,语气也紧张起来:“你还骗我说是小伤!”
宇文钺不想她担心:“已经好了。”
“转过去!”聂明珠道。
宇文钺无奈,只得转过身,把后背给聂明珠,没办法,两人朝夕相处耳鬓厮磨,她早晚会发现的。
他后背的伤口让聂明珠倒吸一口冷气,纵横交错的伤口还未好全,上面还贴着军医特制的纱布敷料,微微动一下,聂明珠便能摸到他伤口还渗着血水。
聂明珠气极了,她打了他一下:“都伤成这样了不好好休息还乱跑!”
宇文钺侧过头:“已经没事了。”
聂明珠再也不想克制自己压抑的感情,崩溃的从身后抱住宇文钺,紧紧的拥着他。
已经结痂的伤口还那么长,那么狰狞,可想而知受伤的时候有多么凶险。
前胸后背尽是刀伤剑伤,有几处差一点就直戳心脏。
这样的伤口,没有几个月是养不好的,而宇文钺居然敢从突厥长途跑过来,为的是什么她自然心知肚明。
聂明珠突然感到一阵阵后怕,是不是在过去有几个瞬间,她差一点就失去他了?
只要想到宇文钺要离她而去,她那种复杂至极的感情直冲头顶,让她难受的恨不能就地自刎。
她抱的越来越用力,紧紧的箍住宇文钺线条起伏的腹肌。
宇文钺安抚的摸了摸她的手:“真的没事,别担心。”
聂明珠在此刻真实的感受到他的感情他的爱意,是可以不要命,也要奔到她的身边,护她周全。
她突然有些不信,这样爱她的他,又怎会灭她全国,杀她全家呢。
亲眼所见吗?
没有。
聂明珠的一颗心开始在疯狂拉扯,心结之所以称之为心结,就是因为不能轻而易举的解开。
她的心魔在此,她却奈何不得。
聂明珠轻轻吻着宇文钺的背脊,伤疤,那样的虔诚和感激。
她抱着宇文钺的手也不老实,在他腹肌上摸上摸下,在他本就克制的皮肤上燃起一簇簇欲火。宇文钺制止的攥住她不老实的手,哑声道:“明珠,你再这样,今天就别想出门了。”
聂明珠没有停止吸引他,而是从臂弯下钻进他的怀里,双手勾住他的脖子,魅惑的道:“那就不出门。”
他们各自分别的太久,积压在心底的感情只有一条路释放,那就是对彼此最真实有效的感知。
宇文钺眯了眯眼:“你手上和腿上可都有伤,我也有伤,不好吧。”
聂明珠直接戳破他,掐了他一把,骂道:“少来这一套!你以为我会上当被你看笑话?真要是顾及伤口,那昨晚上你在做什么?”
聂明珠龇牙咧嘴炸毛求欢的样子撩的宇文钺心尖起火,他按住聂明珠的脖子覆了下去:“真是个要命的妖精。”
****
甘棠实在担心。
聂明珠和宇文钺一下午到晚上都没出屋,也不知在研究什么。
她担心聂明珠饿肚子,把饭菜热了一遍又一遍,在戌时末端着饭菜打算进门。
可她却被罗忠一把拉住。
“你做什么!别动手动脚的。”甘棠像被雷劈了似的甩开罗忠的手。
罗忠无奈道:“甘棠,你也不想想,现在进去合适吗?”
甘棠不理解:“那主子半天没出屋,合理吗?”
罗忠摇头,一脸正经:“当然不合理。”
甘棠耸肩:“所以啊,我要进去看看。”
罗忠又接道:“但有王爷在,一切就显得合理了。”
“……”
甘棠的脸隐隐发绿。
罗忠趁机拽住甘棠:“行了,人家小别胜新婚,夫妻两个好容易亲热亲热,你去不是煞风景吗?”
甘棠指着门口:“可是……”他们半天不出门,不饿吗?
罗忠把她拉走:“别可是了,我带你去捉萤火虫。”
甘棠仍在发蒙:“他们……”不用吃东西的吗?
罗忠拉着她越走越远:“他们就算叫你,你也应该先端热水盆进去。”
两人逐渐走远了。
半晌,暗夜的远处传来甘棠疑惑的声音:“你带我去哪?我为什么要你捉萤火虫那玩意儿?放开我你又想拐我!”
“哎呀!”罗忠一声惨叫,一听就是挨了毒打。
浩瀚的宇宙中,一片星系的生灭,也不过是刹那的斑驳流光。仰望星空,总有种结局已注定的伤感,千百年后你我在哪里?家国,文明火光,地球,都不过是深空中的一粒尘埃。星空一瞬,人间千年。虫鸣一世不过秋,你我一样在争渡。深空尽头到底有什么?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阵阵犹如梵唱一般的海浪波动声在他身边响起,强烈的光芒开始迅速的升腾,巨大的金色光影映衬在他背后。唐三瞬间目光如电,向空中凝望。
顿时,”轰”的一声巨响从天堂花上爆发而出,巨大的金色光柱冲天而起,直冲云霄。
不远处的天狐大妖皇只觉得一股惊天意志爆发,整个地狱花园都剧烈的颤抖起来,花朵开始迅速的枯萎,所有的气运,似乎都在朝着那道金色的光柱凝聚而去。
他脸色大变的同时也是不敢怠慢,摇身一晃,已经现出原形,化为一只身长超过百米的九尾天狐,每一根护卫更是都有着超过三百米的长度,九尾横空,遮天蔽日。散发出大量的气运注入地狱花园之中,稳定着位面。
地狱花园绝不能破碎,否则的话,对于天狐族来说就是毁灭性的灾难。
祖庭,天狐圣山。
原本已经收敛的金光骤然再次强烈起来,不仅如此,天狐圣山本体还散发出白色的光芒,但那白光却像是向内塌陷似的,朝着内部涌入。
一道金色光柱毫无预兆的冲天而起,瞬间冲向高空。
刚刚再次抵挡过一次雷劫的皇者们几乎是下意识的全都散开。而下一瞬,那金色光柱就已经冲入了劫云之中。
漆黑如墨的劫云瞬间被点亮,化为了暗金色的云朵,所有的紫色在这一刻竟是全部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是一道道巨大的金色雷霆。那仿佛充斥着整个位面怒火。
列车远去,在与铁轨的震动声中带起大片枯黄的落叶,也带起秋的萧瑟。
王煊注视,直至列车渐消失,他才收回目光,又送走了几位同学。
自此一别,将天各一方,不知道多少年后才能再相见,甚至有些人再无重逢期。
周围,有人还在缓慢地挥手,久久未曾放下,也有人沉默着,颇为伤感。
大学四年,一起走过,积淀下的情谊总有些难以割舍。
落日余晖斜照飘落的黄叶,光影斑驳,交织出几许岁月流逝之感。
新
第139章 他受过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