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舒撸起袖子,将那日剪刀划的伤口展示给苏宁妤看。
那道伤口还只结着基层薄薄的疤痕,随时都会被挣开。
苏宁妤细抚着那伤口,“秋玲!这是怎么回事?”
秋玲无奈地看了魏舒一眼,然后开始睁眼说瞎话,“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也没办法,郡主这些时日时长会这样,请了大夫也不见好转。”
“眼看着这入太学的日子就要到了,无论奴婢怎么劝,郡主一定坚持要入宫,说不能辜负了皇上的恩典。”
魏舒默默给她竖起了大拇指。
不愧是她阵营里的人,就是靠谱。
“为何不禀明本宫?”
“奴婢……”秋玲不知这话怎么接。
“姨母,是舒儿不让的。”魏舒接过话头。
“姨母日日为宫里的事情操心更不能因为舒儿让姨母和皇爷爷劳神,而舒儿自小受苦惯了,这些真的没什么的。”
这是一个八岁小孩子能说出来的话么?
陈秉生在一旁皱起了眉头。
苏宁妤握着魏舒的手,向着陈秉生叮嘱,“太子,舒儿也是你未来的太子妃,你也理应关心几句,前些时日你让丁二去向舒儿传话,本宫也是在的。”
陈秉生眉头一挑,“皇额娘,是儿子的失职,未能尽责照顾长宁郡主。”
他的目光正好对上了魏舒狡黠的眼神,眉头皱的更深。
原本痛砸东宫这件事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如今一反转,竟然成了自己的不是。
那么多奇珍,损失惨重不说,还让他意外背上了一个负心的骂名。
看来这人,并非他想的那么简单。
苏宁妤对陈秉生如今这态度很是满意,“太子,舒儿还小你年长些,有些事情理应让步,如今她入了太学,在这宫里也颇为不便,正巧你这东宫偏殿正多,不如劈了一处,给舒儿当做寝殿,如何?”
这恰恰是魏舒未能料到的,她本就是来报复太子找回排面的,这如今却误打误撞直接撞进了东宫。
众人皆知,东宫内太子殿下的女子众多,那些个姬妾肯定会吵的她头疼。
只是如今尚且不知陈秉生是否就是她要攻略的人物,她又不好贸然拒绝。
为什么九一不在了呢?
她第一次感受到了不靠谱的破系统的重要性。
魏舒赶忙撒娇道,“姨母,我还小呢。太子哥哥这里,舒儿怕是住不习惯……”
苏宁妤以为她是真的害怕,宽慰道:“舒儿,你已经八岁了,有些事情要学会自己面对。你娘亲八岁的时候,可是吟诗作对,斗诗更是全上京城无人能及。”
“姨母,舒儿不是…”魏舒还未说完,便被陈秉生生生打断。
“皇额娘教训的极是,东宫恰有一处偏殿,装饰陈设也属上陈,正巧可以给长宁郡主小住。”
魏舒自然知道这陈秉生心里打的算盘,她背地里恶狠狠地瞪了陈秉生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信不信我给你东宫拆的梁都不剩!
陈秉生却装作看不到,还踢了一脚旁边的丁二,“还杵在这里,还不快去给郡主收拾偏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