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厅内,老祖宗摩挲这圣旨,高兴的合不拢嘴。
“这下……也能告慰她娘前的在天之灵了。”
“娘,您怎么能如此放纵魏舒,若不是皇上宽容大度,我魏家恐遭灭门之灾啊!”
魏封依旧是气得厉害,满心想着明日该如何向皇上谢罪。
“放纵!我看你是放肆!”
老祖宗瞪了一眼魏封,呵斥道,“魏封,没有我魏家的基业。没有魏舒娘亲家的辅助,你如何能坐上当今首辅的位置?”
老祖宗将圣旨卷好,交于一旁的春桃,“你且去收好,我与老爷有话要说。”
春桃轻轻带上了门,只留母子二人在厅内。
老祖宗看了看魏封的发髻,已然斑驳,低声叹道:“你也是上了年纪的人了,怎能还如此糊涂呢?”
“母亲……”魏封想解释些什么。
老祖宗摇摇手,不看他。
“罢了,你别说了。为娘知道,你不喜魏舒的娘亲,但是她是魏府的正夫人,是冒死为你产下长女的女人。你就算不喜,也不应该对舒儿如此态度,这丫头命苦,若不是我护着,怕是也早被你那偏房害的个尸骨无存了吧?”
“春蕊不是这样的人,母亲。”
“是与不是,我心里自有数,但只要我不死,魏舒我自会护着,用不着你。即便我死了,我也会把魏舒亲手托付给皇上。”
“我希望你明白,你如今的功业,是踩在魏氏列祖列宗的基业上,是踩在魏舒娘亲的尸骨上,望你好自为之。”
老祖宗说这番话时,魏封的脸色阴沉,想反驳却句句属实。
他握紧了拳头,心中再有万分的不甘,也只得化为一句,“娘,儿子告退。”
厅堂外,乔姨娘满面春情的迎接上魏封,娇滴滴的唤了一声,“封郎。”
这等矫揉做作,院里的下人听了都有些作呕,识相的都退了回去。
“封郎,老太太又说了什么?你说老太太也真是的,封郎都是当朝首辅了,还如此训诫娃娃般的训您。”
若不是在室外,乔姨娘的身子都快扭成麻花了。
魏封也有些招架不住,直接抱起乔姨娘进了厢房,“你个人啊,都是半大孩子的娘亲了,还如此搔首弄姿。”
乔姨娘藕臂一伸,环上上官封的脖颈,嘴巴一嘟,“你还不是就喜欢我这样么?”
此刻,宫中御书房欢声笑语一片,皇帝竟破例在御书房排了晚膳。
魏舒端端正正地坐在用膳的桌子旁,用筷子夹起一块糕点,“皇爷爷,吃这个,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啊!”
她想起自己从前中毒之事,一阵后怕,那时自己是皇帝,又中了毒,什么也不能多吃,什么也吃不进去,每日只能喝些苦涩的汤药,旁边的人还总是逼她。
现在好了,她终于摆脱了以往的所有阴霾,成功回到了阳光底下,感受这个美好的世界。
一旁的薛公公看魏舒如此不合礼数,刚想拦着,皇帝却摆摆手示意他退下去,然后他冲魏舒慈爱的说:“好,皇爷爷就吃这个,舒儿也吃。”
“谢皇爷爷,魏舒从来没有吃过这么好吃的东西。”
可话一出口,魏舒就自己否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