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这县主的衣裳似乎比原身平时穿得要华贵许多,这宫中的尚衣局果然凌厉,昨日封了县主,今日连衣裳都赶制好了。
“县主,这是特制的果茶,您要不要尝一尝。”扶桑端了一杯色泽鲜亮的茶,阳光下更似琥珀。
扶桑的手莫名有些发抖,让茶面隐约晃了晃。
这茶…味道有些奇怪……
魏舒前世喝了太多的汤药,跟着陈太医百草,熟稔数千种药方,这茶味立马让她警觉起来。
下毒的人的确不在少数,但自己如今只是个半大的小孩,怎么会与这宫中的陌生宫女有什么牵扯?
“扶桑,你先喝一口,你也累了吧?”魏舒粲然一笑,将杯子反推向了扶桑。
不知是错觉,魏舒注意到扶桑的嘴唇发颤,她立马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县…县主,如此珍贵的东西,扶桑怎么配得上?”
“喝吧,”魏舒端着杯子,凑近了扶桑,“扶桑…,你喝吧,这茶…香得很。”
“县……县主,扶桑不敢喝,孙嫔娘娘知道,定不会饶了扶桑的。”扶桑推拒着,动作神台都不太自然。
“孙嫔娘娘又不在这里,你自是喝就好。”魏舒毫不退让。
“奴婢……”
“啊——!”
推搡之间,杯子毫无意外的跌落,茶汤洒了一地,正巧落在了魏舒身上挂着的银坠子上。
坠子瞬间漆黑如墨,果不其然,的确有毒。
她前几世被毒怕了,如今看到这些就想躲得远远的,还是三十六计,跑为上策!
“救命啊--来人啊--!”
“救命啊--!”
魏舒扯着嗓子喊,那扶桑像是瞬间转性了一般,张牙舞爪的就跟在她的身后。
“县主!”
启春阁戒备森严,魏舒的大声呼救,很快引来了侍卫。
魏舒一把抱住为首的侍卫大腿,“哥哥,救救我,这个奴婢,她要害我……”
“县主莫慌。”
侍卫将冲出屋子的扶桑围了个水泄不通,“大胆奴才,竟敢谋害主子!”
“林大人,你一定是误会了,我只是喂小县主喝水怎么能是谋害呢?”
扶桑一改先前的唯唯诺诺,盯着躲在林墨身后的魏舒。
魏舒只觉浑身发麻,为何重开一世,她还是逃不过这些弯弯绕绕的心机谋划。
“哥哥,她就是要谋害我,你看,我这身上银坠子都变黑了,就是因为洒上了她端来的茶水!侍卫哥哥救救魏舒吧!”
魏舒好歹活了好几世了,装个奶娃娃还绰绰有余。
她话一说完,立马将身上的银坠子往林墨面前一伸,那动作,看起来活脱像是一只被惹急了的小兔子。
林墨只看了一眼那漆黑的坠子,便明白了过来,他把问问往身后护了护,对着身后的侍从厉声道:“抓起来,等皇上定夺。”
“慢着!”扶桑这会不害怕了,她一想到孙嫔娘娘,立马有了底气,呵了一句,“林侍卫,我可是孙嫔娘娘的人,你可想好了!”
“抓起来。”
林墨从不惧怕任何威胁,他看都不看她一眼,径直往御书房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