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婚……
对了,陈秉生这家伙前世还和徐若嫣有一腿呢!
他们可是正经的拜堂成过亲的人。
魏舒忍不住这么一想,却觉得自己好像又矫情起来了。
她明知道陈秉生和徐若嫣之间根本没有什么,却还是争强着腰吃醋。
她忙摇摇头,摔掉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
可越是这样想,手中的梳子却越发不听她使唤了。
越想梳好却越梳不好,她开始和梳子暗暗较劲。
最后弄得陈秉生都觉着了疼,魏舒只好无奈放弃。
“我没弄好,再来一次。”
陈秉生也不计较,他今天温柔的不像话,“好,都听你的。”
过了许久,他们二人的发饰终于弄好了,可是魏舒看看镜子。
镜子里的自己无比精致,可是相比之下,陈秉生就觉得很粗暴豆腐渣工程要多廉价有多廉价。
魏舒不乐意了,她立马想再拿起梳子为陈秉生重新梳洗,谁知女装袖袍过款过大,她一个不留神,旁边的案烛被打在了地上,立马发出清脆的响声。
瓷片四溅,碎成了无数片。
魏舒顿时愣住,她的心没由来的开始慌乱起来。
这……是不是预示着什么……
魏舒眉头深皱,她下意识的想弯腰捡起来,却被陈秉生握住了手腕拦住了。
“别碰,小心伤了手。”
“可是……”魏舒还是担心。
“无妨,岁岁平安,你的手更要紧。”
陈秉生一字一句说出这些话,魏舒的心情立马又高扬了起来。
她眼神中带着自责,“都怪我,又办了坏事。”
“没关系的,”陈秉生摸摸她的头,把人带进来了怀里。
他看着地下碎裂的瓷片,无声笑道:“事情总有阴晴圆缺,我们求不得便不求了。”
“物件总有坏的一天,何必责怪自己?”
“就连人也是一样的,没有谁能真的陪谁多久。”
魏舒从陈秉生的这番话里敏锐的捕捉到了异常。
“你这话什么意思,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在瞒着我啊?”她皱紧了眉头,一时慌张起来。
魏舒的的手陡然握紧,从昨晚开始,她就觉得陈秉生好像有些奇怪。
陈秉生抬眼看向了魏舒,那双漆黑的眼眸察觉不到任何端倪,“挽卿,你怎么了?”
魏舒握着陈秉生的手指关节在发白,可见她有多用力,只是陈秉生依旧是双眼澄澈,不像有事瞒着她。
但那没由来的不安,又是从何而起?
是她多想了吗?
可以前分明没有过啊……
陈秉生伸出手来,他的指尖抚在魏舒柔美的脸庞上,轻轻抚摸。
“今日可是我们的大喜之日,你就别皱着眉头了,时间紧迫,我们先去把礼行了吧?”
魏舒转念一想,时间的确是是紧迫,她未能细想,就被陈秉生拉了过去,盖了盖头,横抱着她跨过了火盆。
他们以天为鉴,以地为契,他们上拜天地,下拜逝去高堂。
可唯独夫妻对拜之时,一道极其不和谐的声音传来,让魏舒忍不住瑟缩了一下。
“皇上同摄政王如此成何体统?!”
那是陈秉生这辈子都不想听到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