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太医过来,只道是无碍,简单清理了一下吃了枚药丸就无事了。
陈秉生这次才恢复了以往那冷淡的面庞,草草交代了几句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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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猎前,牧林秋场有派人大规模清理一遍,就是为了以防出现潜在的威胁。
山林里的禽兽都是事先准备好的,为了皇室贵族世家子弟的安危,断不可能找条毒蛇扔里边。
毒性会有,却也是轻微的。
因此魏舒倒是并无大碍。
她服过药后,许是药效缘故,她便在帐篷里迷迷糊糊的睡着了。
夜深,冷风阵阵,有些许冷。
陈秉生坐在一边看着书册,视线偶尔瞥向睡在一边的人。
魏舒睡得并不安稳,蜷缩在一起,面上还覆着薄汗。
秋季碰上若是艳阳天,温差就比较大,在山林里尤是如此。
见魏舒直冒冷汗,陈秉生放下书册,探过身去抬手贴上她的额头。
倒是不烫,还有些许凉。
他正准备收回手,蓦的被人抓住了手腕。
陈秉生垂下眼,试着动了一下,发现挣脱不开,便顺势坐在了魏舒的身侧。
自皇后逝去魏舒就有些失眠,好不容易好些,秋晏又离开了。
面前这人就越发没安全感。
他记得有次自己在禁军校场训练晚了,原准备回呈央阁,中途却改了道,去了君卿殿。
其实他也说不清为什么要去。
那时已是子时三刻,夜幕黑沉。
他站在君卿殿外没进去,院里亮着盏灯,只一盏,也只有一人。
灯光照亮的范围有限,衬得被光笼罩的背影分外落寞。
魏舒披着外衣坐在秋千上,没动,就微仰着头看着晚风带动树梢。
陈秉生在外边看到的就是这番情景,原以为她只是一时睡不着坐会儿就回去睡了,所以他就在一旁看着,谁知那人一坐就坐到了丑时一刻。
之后他留了心,撞见过好几次。
……
手腕处突然传来轻微疼痛,陈秉生回神。
只见魏舒收紧了手指,身体猛地颤了一下,紧接着睁开眼,呼吸急促,瞳孔无焦距,像是没回过神来。
她的眼角泛着红,有些湿。
魏舒喘着气咳了两声,抬眼时撞进陈秉生的眼里,小声道:“……哥哥?”
嗓音有些哑,带着细微更咽。
陈秉生似乎与魏舒往日见过的都不同,现在的他,给她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
似乎……是多了一丝温柔。
陈秉生揽着魏舒将她带了起来,问道:“梦魇了?”
魏舒蜷起手指,轻声回:“嗯……确实梦见了不好的东西。”
停顿了一下,她抿紧唇线继续道:“梦见了一条大蛇,盘在我的脖子上,勒得我喘不上气。”
脑子里突然浮现出今日那条被她斩断的蛇,蛇身断成几截,还不安分的扭动着。
她面色一白,咽喉底压着一股想吐的感觉。
陈秉生揽着她的肩的手一动,突然将她一把带进怀里,柔声道:“无事,别怕,我在这。”
魏舒陷进他的臂弯里,靠在他的颈间,闻见了清冽的雪松味,淡淡的,凉凉的。
她抓紧他的衣襟,几不可闻的“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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