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没有应声。
之后,无论沈珺瑶找什么话题,说什么,他都没有回答。
沈珺瑶有些丧气,心中已经做出最坏的打算。
其实也不算是最坏的打算,是一开始就已经做好了这种准备。
秦王除了正妃,还可以有两个侧妃,许多妾室。
他不可能只属于她一个人。
共同属于他们的时间,也就只有从成亲到现在的这段时间,感觉……
还不错?
日后的话,她想着多钻研医书,将他体内异常的病症处理了,有了这个功劳在,许是能让自己在秦王府的生活不会差。
边想着,沈珺瑶拿起一块芝麻卷,香香脆脆,入口回香。
吃完一个,她夹起一个放到东方白面前。
已经成为习惯了,吃到好吃的,总想着分享给他,以前都是分享给水玉。
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经取代了她身边的水玉的位置了吗?
沈珺瑶动作顿住,觑向东方白。
他已经吃起她夹过去的芝麻卷。
也许,他也习惯了。
一位圆领的公公,从殿外快步进来,径直来到皇上身边,俯身低声说了什么。
得了皇上的首肯,他让人止了乐声,说道,“诸位大人,后场的冰嬉已经准备好了,还请诸位大人移步。”
台下众人齐齐望过来。
公公继续道,“今日冰嬉宴典,男子守擂者为燕王殿下、秦王殿下和靖王殿下,女子守擂者为翊姝公主。”
这话一出,台下一阵哗然,适龄男女无不惊喜,跃跃欲试。
冰嬉宴典默认的规则,男子守擂者为今日会选妃的皇子或王爷,而女子守擂者则为待嫁的公主。
不仅是个人能力的比拼,更是其背后家族的博弈。
若是有彼此看对眼的男女,亦可以借此机会向皇上提出赐婚请求,但须得是榜上有名之人。
这是最能够于明面上,与别的家族结交,而不会被弹劾结党营私的机会。
不过,女子竟是翊姝公主这是所有人都没想到的。
翊姝公主是宜妃的女儿,深居简出,极少有人见过她,今日更是没有来到宴中。
“爹,陛下是如何想的,让翊姝公主为守擂者,宜妃娘娘知道么?”蓝衣端庄的女子,秀眉微蹙。
她身边的中年男人身着官袍,一身官威,“不论如何作想,与我们无关。原本是想让你嫁与燕王,但如今看来,秦王并不如想象那般败落。疆域的事情,我还没收到消息,他竟是已经知道了。”
严鹤月,“这事属实吗?会不会只是他的开脱之词?”
“不会,在这种事情上,秦王绝对不会说谎。”严丞相对此深信不疑。
同时心中嘲弄,也正是因为秦王对疆域的事情过于较真死板,才会落得此等下场。
“一会儿,你去试探一番。”
严鹤月不太赞同他的决定,“爹,贸然改变太过冒险,女儿更偏向于燕王。”
严丞相何尝不知,据他所知,秦王手下已经无人可用,他现在所能凭借的只有秦王这个名号了。
正思虑着,严丞相察觉到有人过来,当即探看过去。
严鹤阳一瘸一拐,衣裳换了一套,左脸上也青了一大块,看起来十足狼狈。
严丞相眉头一皱,斥道,“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