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麻烦不就是你的麻烦,你害怕这个麻烦?”东方白对于沈珺瑶言语很不满意,她总是将两人分的清清楚楚。
“若你嫌弃她们是累赘,扔在这里就好。”
黑衣人们听到他的话,当即动作要把人丢在地上,完全没有怜香惜玉的想法。
“我不害怕。”沈珺瑶赶紧说道,眼见着他们停止动作,才松口气。
东方白的手掌落在她头顶,幽黑的眼眸紧紧锁定她,神仿佛化成无形的锁链,将她包裹,缓缓收紧,直到密不透风。
“我不惧所谓的麻烦,这也算不上麻烦。你想如何做便如何,捅破了天也有我撑着,何况只是区区魁姬阁。”
沈珺瑶没跟他说过这些人是魁姬阁的,但他却知道。
她看向东方白,东方白坦荡任她看,丝毫不在意自己做的事情被她知道。
忆起他昨日离开的那段时间,沈珺瑶猜测许是他对魁姬阁甚至是魁姬阁背后的人都有了解,可能还会有所动作。
既如此,她想把人带走。
但是,想到坑道那头没有一起过来的魁姬阁花女们,她有些纠结,她们人太多了,并且她们不一定愿意来。
询问东方白,东方白没有任何思考,说道,“顾长厉带人来了,他会把人带出去。”
明月酒楼的某个上等房间中。
施文彦趴在奢华床上,任由老大夫治伤。
老大夫行医数年,第一次见到这么惨的人,全都是皮肉伤,血肉都卷起来深陷进去了。
虽不伤及根本,却是格外疼,处理伤的时候更疼。
他知道眼前这人是谁,听过很多他的事迹,心里默默念叨,苍天有眼啊。
施文彦很能忍,疼起来顶多抓紧被褥,但旁边的马棹,面上顶着青紫,龇牙咧嘴地斯哈喊疼。
施文彦斜眼瞪他。
马棹不以为意,反而喊得更起劲儿。
房间中还有一个被他们刻意忽视的人。
一身飞鱼服,大拇指压在刀鞘上,长眉皱起,凌厉的视线从马棹和施文彦身上一一扫过,“明月酒楼中私藏流民,二位公子知晓多少?”
“你不是很厉害吗?自己去查啊。”施文彦不以为意,语调懒散。
顾长厉拇指用力,长刀出鞘,“本官想二位公子应是不想去诏狱走一遭。”
“等你查到什么再说吧,整个京城本公子哪里没去过,诏狱……也许会好玩。”
顾长厉冷笑,“是么,届时,还请施大公子好好享受了。”
说完,转身离开。
待他的身影看不到了,马棹呸了一口,“不就披了一身官袍,他真把自己当个人了。依本公子看……啊啊!娘诶!”
马棹一转身,一个人影贴了过来,吓得他一激灵,尖叫一声,摔在地上。
看清来人,施文彦叫人过来把老大夫拉出去,饶有兴趣地盯着他,“严大公子回来啦,战绩如何?”
严鹤阳抬手朝他胸口来了一拳,看到刚包扎好的伤口流血,他满意地为自己倒了杯茶,“非常不错。”
施文彦一口气差点儿没上来,几次开口都没能说出话。
马棹拍拍自己的胸口,步步挪着远离严鹤阳,“好狠毒啊。”
严鹤阳笑开来,倚靠着桌子,对上施文彦几欲杀了他的视线,幽幽说道,“我发现了一件很好玩的事情,要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