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5.早有预谋
李『奶』『奶』一脸和蔼地问他们：“下班回来啦？”
“嗯, ”周琰礼貌地招呼，“你们是在散步么？”
“是啊，吃过饭, 下来溜达溜达，正巧碰见你们, ”李『奶』『奶』边说边热情地叫江勒月拿起袋, 从里掏一大把新鲜的车厘，往周琰里塞，“刚还去了区门口的水果店, 买了进口的车厘，分你们一些尝尝。”
江勒月也抓了一把想给梁锐希, 见梁锐希绷着脸爱答不理的模样, 忍不住眨眨睛, 讨好地叫了声：“梁哥。”
梁锐希皮一麻, 伸接了。
草，这套月亮的说话怎么还带鼻音……
“谢谢。”周琰一还要拿钥匙开门，直接把车厘都给了梁锐希，梁锐希慌忙用两只盛接, 也心再与李『奶』『奶』他们峙。
只听那李『奶』『奶』周琰道：“该说谢谢的是我们。”
江勒月抓了她的袖提醒：“婆。”
“晓得，”李『奶』『奶』拍拍周琰的胳膊，又笑着用本地话说了一句，“周啊, 牙牙侬（谢谢你）。”
周琰笑笑, 没有作答, 拉开电门让他们先上楼，期间又与江勒月交换了一个神。
梁锐希莫名感觉他们几个看着有奇怪，进了问周琰：“那李『奶』『奶』谢你做什么？”
“我之前说有机会给江勒月介绍象。”周琰随便找了个借口。
祸水东引, 不错不错，梁锐希趣他道：“你想介绍谁？”
“雅言不还有两个律师单着么？到时候让江自己去挑一个。”
“你还惦记着给员工解决人大事呢？考虑得真够周全啊！”梁锐希乐不可支，想起来又问，“我今天上去的时候碰上一个面的年轻人，但感觉他好像知道我……”
“是不是一个戴镜的？”周琰拎着水果进了厨房，梁锐希也跟着进去，把里那捧车厘丢进水池。
“那是于律师，以前在银天跟我是搭档，我来创业，把他也一起叫过来了。”周琰边洗边说，“不止他知道你，整个雅言都知道你。”
“啊？”梁锐希一怔，“你跟他们说的？”
“我怎么会说，”周琰把葡萄和车厘都捞起来放进果盘，又抽了张厨房纸擦，才接着道，“雅东跟他们透『露』过，说我喜欢的人是个颜值很高的帅哥，前一阵我们确定关系后，律所里的人已经看我心情不错，要是见了你还猜不来不用干这一行了。”
梁锐希被他这番话说的美滋滋的，抓了颗李『奶』『奶』送的车厘送进嘴里，都感觉甜了不少。
“你刚在楼下还要跟我说什么？”周琰想起来问。
“没什么，是表达一下你的支持……”
刚刚情绪都被断了，梁锐希也没了继续抒发的劲，倒是有另一件事想告诉周琰，“了，我算辞职了。”
“想好了？”周琰没觉得太意，其梁锐希决定辞职的时间已经比他预想中晚了很多。这半个月看他每天复习完沾枕即睡的疲惫模样，周琰都有些心疼。
“辞了也好，最后一个月专注冲刺一下。”周琰道。
梁锐希，公司里那些争锋他之前没告诉过周琰，不是什么别重要的事，这次也没有提。
卖员送了他们的晚餐过来，梁锐希边吃边说：“我想明天先给自己放一天假，去陪一陪姨和豆豆。”
周琰瞥了他一：“不怕复习状态断了？”
“我答应了豆豆的，”梁锐希扒了口饭，“她们好不容易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玩够走了，我都不陪陪他们，心里过意不去。”
“成吧，那一天，”周琰正『色』道，“我看着你，算你算辞职，这根弦也不让你松了。”
梁锐希笑道：“怎么，我都还没正式在雅言上岗呢，你这老板的架先端起来了？”
周琰抬：“某些人是不是已经忘了当初在床上抓着我的求我多管管的？”
梁锐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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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锐希提去陪姨，除了跟周琰说的那个理由，其还有别的原。
周五那天，蒋晟也在群里发了他们去玩的照片，但跟前几日不同，昨天他发的那些照片看不他们去的具体场所，好像是酒吧附近的街道、便利店，其中还夹杂了几张他们前几天玩乐的旧照。
他给蒋晟私信问他们去了哪儿，蒋晟说在附近转了转。
梁锐希不解：“附近转转还转到前天的动物园去？”
蒋晟回答：“照片太多，发错了……”
起初梁锐希还觉得可是蒋晟三分钟热度，陪了几天有些懈怠。那也妨，这么热的天，任谁这样鞍前马后天天陪人玩都会觉得疲惫，何况蒋晟晚上还要回酒吧上班。但蒋晟回答说“发错了”，这态度有些微妙了，谁交代他每天必须要发多少照片的？如果没照片，直接说一句“没功夫拍”都比说发错了要坦诚。
察觉到其中的玄虚，梁锐希又想起姨来海城那晚处处让人疑的细节，才决定亲自陪她们一天，再找机会当面问问。
他提前给姨了电话，姨交代他多睡会儿，不要太早去，但梁锐希当天依然起了个大早，先看了几个时书，临近中午才发。
到了蒋晟那租屋，梁锐希在门口闻见一股熟悉的菜香，见是蒋晟亲自来开的门，他还有纳闷：“你不是去酒吧地铺了么？”
“地铺要二四时？我这不是已经起来了么。”蒋晟说。
“哦……”梁锐希心说这货以前都睡到下午两三才起，今天也没说再叫他来陪姨，还以为他会睡到很晚。
房里扫得比蒋晟那天发来的视频还干净，梁锐希不好意思直接进去，踢踢方道：“拖鞋呢？”
“没你的拖鞋，大热天的，你光脚进来吧。”
“……”
蒋晟租的房虽有厨卫，却没有厅，可以说整个卧室饭厅都是一体空间，进门一目了然。只见豆豆正坐在床上拿蒋晟的机看动画，梁锐希叫她她都不应声，专注得不得了。
床边本不大的空间架起了一张折叠桌，已摆上了几盘冒热气的常菜，梁锐希一瞧是自他姨之。
厨房里还不断回响着“滋啦滋啦”的炒菜声，姨应该是还在里面忙碌，这场景不知怎么让梁锐希想起了他们初中的时候，他姨当年住的那个美容院宿舍也是这样布局紧促，条件还比这里差了许多，每次他带蒋晟一起过去，他姨都会在的厨房里做一顿好的给他们吃。
一转都这么多年了……
梁锐希凑到桌边偷了块炒肉，恰好被端着盘来的白芸瞧见。
白芸笑嗔：“偷腥的猫样儿，也不去洗个！”
梁锐希“嘿嘿”一笑，接过姨中的餐盘道：“猪血丸！哪来的？”
白芸瞥向蒋晟：“晟前两天网上下单买的，说你喜欢吃这个，想让我做了给你们吃。”
梁锐希一愣，他记得蒋晟分明比他更喜欢这道菜。
“好啊你，”他搁下餐盘质问道，“我姨过来做个客，你居然还唤她给你做菜！”
“我这不是也为你谋福利嘛。”蒋晟支吾道。
“你咋知道我今天一定会来吃饭？我看你是早有预谋……”
梁锐希才开了两句玩笑，蒋晟那伙居然还脸红了，看得他又是一愣。
白芸圆场道：“好了锐希，我闲着也是闲着，本来白住了晟这个房，给他做两顿饭也乐意，赶紧坐下，我去给你们盛饭。”说罢又看向豆豆，数落她道，“豆豆，看多久了？哥哥来了你睛还盯着动画片，快别看了，也不知道会看坏睛！”
豆豆不情不愿地放下机，才发现已经在屋里的梁锐希，赶紧从床上爬过来叫了声“哥哥”。梁锐希抱着她一起去洗，洗完来，三大一挤挤在饭桌边坐下。
只有两把椅，白芸抱着豆豆坐一把，梁锐希坐另一把，蒋晟没位置，只坐在床沿上，比他们矮了一截。
白芸怕他坐不舒服，问道：“要不要我跟你换一边？”
“不用不用，”蒋晟腼腆得像个情窦初开的『毛』，都不敢跟白芸视，“姨你坐，我没事。”
条件虽然简陋，但气氛很是温馨，几人说着乡话，吃着乡菜，蒋晟甚至还开了瓶酒跟梁锐希分着喝。
白芸先给豆豆喂饭，喂了两口便问梁锐希：“你那个朋友，他今天没空来么？”
“他加班去了，”梁锐希说了一句，又道，“来了也坐不下，不用管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