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玄黎他们一行人紧赶慢赶终于到了辉光宗后,竟然发现辉光宗的门口竟是布上了几层厚厚的结界,一时间玄黎有些不知所措,他无奈的望向玄清:“师兄,现在怎么办,是我们原路返回,还是通知左掌门来放我们进去?”
玄简在一旁无语到:“师兄,你说你是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啊,咱们来都来了,自然是进去了,不然这么跋山涉水的到这度假么?”
“…………………………”
一时间众人皆被玄简这一句话给雷到,觉得既有道理又没礼貌。
这玄黎长老脾气不好的事,整个步遗山全都知道,鲜少有人敢这么怼玄黎长老,即便是顾诗酒也只能是笑脸相迎,莫不是这玄简长老活腻了,众人的脸上如今皆是精彩纷呈。
夕阳西下照耀在人的脸庞上,给人一种暖洋洋的感觉,天气已经渐渐转凉,就如同玄简下一瞬间的体温一样,众人默默在心中为玄简点了棵蜡烛,希望他下辈子可以顺遂一些,别在因为口不择言被玄简长老失手给取了小命。
然而玄黎的反应却是出乎众人的意料,他非但没有生气,反而莞尔一笑,声音低沉又带着磁性轻而易举便穿透人的耳膜,直达内心深处,像是一块美玉被人雕琢过,充满了光泽,在这夕阳下熠熠生辉,“也许吧,就同你一样是难兄难弟喽。”
“!!!!!!!!!!!”
玄清无语,不过还是出来打了圆场:“……咳,给左子训掌门发个传音吧,看看是否让我等进去。”,天杀的,这玄简这嘴怎么跟棉裤腰似的没个把门的。
左子训还以为步遗山的人不会来了,却没想到竟然还是来了,收到信件的他热泪盈眶,仿佛找到了多年知心的老友,连忙带着林衍去辉光宗门口接应玄黎他们。
左姣姣见状无声的叹了口气,人人都说这左子训左掌门最是疼爱自己的首徒林衍,就如同疼爱自己的亲生儿子一般,对自己的亲生女儿却是常常不闻不问,仿佛捡来的一样,左姣姣此时陷入了深深地自我怀疑中无法自拔。
“…………”
若不是林衍师兄生的俊俏,平日里又总是帮她逃过责罚,左姣姣真的会因为羡慕嫉妒恨将林衍给‘碎尸万段’的,如今既然是对他有意也只能是当做丈人和女婿提前打好关系了……………………
见到玄黎一行人林衍立刻恭恭敬敬的将结界打开了,并非是因为玄黎他们步遗山的地位高们,而是因着玄黎他们雪中送炭的这份情谊难能可贵。
“长老们快进来吧,实在是无奈之举才在门口设了防,此前就是因为不设防才出了事,所以如今要谨慎些。”,林衍颔首,轻玄黎他们进来。
看到眼前的景象玄黎忽然觉得自己仿佛被扼住了咽喉,虽然没有尸体,但是却满地都是血,弥漫着脓肿的血腥味令人作呕,不用想便知道这里是怎样的惨状,一时间的震惊让他忘了一件事。
顾诗酒十分怕血,患有晕血症,如今这么多的血被她瞧了去定然是要发病的,回头去看果不其然,顾诗酒已经唇色发白浑身颤抖,摇摇欲坠了,玄黎施法将她揽到了自己的怀中,让顾诗酒背对着这些献血,用自己的胸膛为顾诗酒阻挡了身后的鲜血,一下一下的轻拍她的后背,将安全感传递给她。
“!!!!!!!”
众人愕然,这真的是单纯无邪的师徒关系么,怎么看怎么像热恋中的情侣,夕阳的余晖照耀在两人身上,将他们衬得宛如天上的神尊和神女,只不过神尊和神女经常戴面具,想来摘下面具便是这副样子吧。
依偎在玄黎的怀中,顾诗酒才终于感受到了温暖和安全感,晕血是那日的后遗症了。
从前顾诗酒是没有这个毛病的,一直都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姑娘,自从剿灭了陆易魔兽之后她恢复了记忆便开始见不得血,一见到血思绪便会被拉回那个残酷而又无助的战场,如同一株野菜般无所遁形,无处可逃。
这逐渐成为了她的心病,无药可医,只有见到自己最信任人时才能够缓解,这个人就是她的师尊玄黎。
玄黎将顾诗酒护在怀中,安抚着她的情绪:“不怕阿酒,我在,我会永远陪着你的,不怕,我在。”
顾诗酒这才渐渐好了起来,离开了玄黎的怀抱,强撑着保持镇定,有些更咽,带着哭腔:“我没事师尊,您先办正事吧。”
玄黎心说什么事能比阿酒还重要呢,这可是自己的终身大事,是最重要的一件了,不过面上却不显。他从容道:“左掌门节哀。”
左子训点了点头却一言未发,实在是没有往日那种攀谈的心思了,只觉得窒息。
见玄黎将顾诗酒紧紧的搂在怀中轻声安抚,秦歌说不羡慕是假的,她此时已经嫉妒到发狂,可是面上却无法显现,毕竟自己是用什么身份来插手人家师徒二人之间的事呢,名不正言不顺的,是在是无从开口,只能任由心里的邪念野蛮生长。
见左子训没有心思与众人攀谈,林衍第一次为左子训拿了个主意:“诸位,我辉光宗的事情入今已经算不得急迫了,现在时间不早了,我差人给您们整理住所,辉光宗的房屋不如步遗山,恐怕不能给诸位安排单间了,还望诸位见谅,一会儿我会命人给诸位送去饭食,不会叫诸位饿着肚子的。”
虽然是房屋比较紧凑,但基本上也是两人一间倒是并非难以接受,女修们两两一起,男修们也是如此,w为了彰显自己的优秀品德,玄黎拉着顾诗酒走在了队伍的后面,将房屋都让给了其他的修士,到了他们俩那便只剩了一间房,其余的都满了。
“………………”
“真的没有了么?”,顾诗酒一脸的难以置信,这可怎么办啊,难不成要睡在树墩子上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