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笙婉和秦歌也站起身来,准备一同送顾诗酒回去,玄黎师叔将顾诗酒放在钟笙婉那,想必是不愿她自己独自一人在琮霁殿的,仍是回到钟笙婉那比较好,想着夏瀛洲应该是不知此事,于是钟笙婉决定跟着一起回去。
至于秦歌一来是觉得这茶话会委实没什么意思,二来嘛也是她见顾诗酒似乎是扭伤了脚踝,她那里正好有父亲留下的的伤药可以拿给顾诗酒用,便也跟着钟笙婉一起走了。
由于两个女孩子力气小,而他们还没有修习御剑术和瞬移术,只好由夏瀛洲来带顾诗酒回去,顾诗酒原本还很不好意思去麻烦夏瀛洲,可是脚踝实在是太痛了,她无法自己行走,即便是有人搀扶也是痛到无以复加,只好由夏瀛洲一路抱着回去。
看着年纪比自己还小的夏瀛洲顾诗酒蓦地红了脸,这种情况实在是很羞窘,自己也是人家姐姐辈的竟然还是如此的不中用,想到这顾诗酒将头埋的更加深了。
感受到顾诗酒在自己怀中的动作,夏瀛洲只觉得胸口痒痒的,一抹红云顺势悄悄爬上了耳尖……
秦歌到底是比她们都大一些的一见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怕不是这两人日后会成就一段佳话呢,真是个英雄救美的好桥段,只可惜她自己的那个青梅竹马戴笠却是个不担事又贪钱逐利的伪君子,父亲重病去世后她家道中落便再也不愿和她多说一句话,仿佛之前的嘘寒问暖都是假的,就如同海上的泡沫一般太阳一出来便就消失的无影无踪,如同海市蜃楼。
看着顾诗酒的小手紧紧的搂着夏瀛洲的脖子,脸还埋在人家胸口中,钟笙婉难得的露出一抹姨母笑,她深深地觉得顾诗酒这个憨丫头,艳福不浅呢,这个夏瀛洲可是个难得一见的美男子,身上的清冷气质想必一出场便能迷倒万千少女,让人深陷其中无法自拔,如今可能就归顾诗酒了?
……
这个夏瀛洲可真的是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了,他将顾诗酒稳稳的抱到钟笙婉的住处后还小心翼翼的顾诗酒放到了钟笙婉的床上给她盖好了被子。
其实顾诗酒想说的是……就是吧,她还没穿睡衣不想盖被子呢,而且也挺热的,不过想了想还是没有说出口,她到底还是觉得这样是有些矫情在里面的。
两人面面相觑,独留钟笙婉一个人在一旁对着他们两人瞧,气氛一度尴尬的落针可闻,不过好在秦歌这时候从隔壁的院子过来了,否则可真要尴尬的脚趾扣地了。
“阿酒妹妹,这是我父亲留给我的伤药,治疗跌打损伤很是有疗效呢,保管你药到病除,绝对不会留疤。”,秦歌如同王婆卖瓜一般端着手中的乳白色瓷瓶给顾诗酒他们讲解这种药的疗效。
顾诗酒简直感动到哭好吗,原本还以为她自己要凄凄惨惨戚戚的摔个粉碎性骨折,却没想到人间自有真情在,她满是感激的道:“太感谢了秦姐姐,我必定结草衔环来报你的大恩大德。”,顾诗酒的戏精属性竟然在这种煽情的不合时宜的情况下出现了。
夏瀛洲:“……”
钟笙婉:“……”
只有秦歌淡淡道:“你就好好养伤,什么谢不谢的,都是好姐妹,别逼我多想啊。”
顾诗酒缩了缩脖子,捂着嘴笑了,“我没什么大事了,今天还是要谢谢小洲弟弟了。”,顾诗酒满眼星星的望着夏瀛洲。
夏瀛洲挠了挠头皮,似乎是想要掩饰尴尬,“说什么谢不谢的,大家都是同门,互相关照是应该的呀,师姐这么说可就是有点生分了。那我便不打扰师姐们了,时候不早了,师尊想必已经在寻我了,我就先走了。”
见夏瀛洲走远了,钟笙婉才贼兮兮的看着顾诗酒,满脸堆笑,似乎要将她盯出个洞来,“阿酒,你觉得咱们小洲师弟怎么样呀?”
顾诗酒想都没想便脱口而出,“当然是人俊心善,非常好了。”
钟笙婉:“……”
秦歌:“……”,看来这顾诗酒还是年纪太小了,这种调侃都听不出,“好了阿酒,快上药吧,否则伤口要恶化了。”
这时的她们还都是最美好的样子,没有人为爱疯魔,也没有人因情殒命,一切的一切都是最初的样子。
……
玄黎这边倒是没有步遗山那么岁月静好了,最近几年世道不太平,陆易魔兽蠢蠢欲动害了不少无辜百姓的命,搞得柯贤长老是焦头烂额,身体也是每况愈下,前不久陆易魔兽更是变本加厉,那些个村民逃到了步遗山向柯贤长老状告,而柯贤长老最近的身体状况又不是太好,只好让自己的得意门生玄黎前去查探一番。
今日明明是艳阳高照的一天,可不知为何,玄黎总是觉得胸口闷闷的,仿佛在擂鼓一般,可是环顾四周却没有任何陆易魔兽出没的迹象,人血罗盘也没有指出附近有人伤亡,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呢?玄黎百般思索也不得而知。
若是他知道是自己百里之外的小徒弟出了事怕是会一个瞬移直接回到琮霁殿去,可惜完美无缺的玄黎却不会掐算,若是能够预知未来,想必那场祸事也就不会发生了……
不知为何这个村镇里的人们都不肯出来,每一户都是紧闭着大门,安静的落针可闻,仿佛门外有什么洪水猛兽一般,一时间玄黎想要找人问问当地的状况也不能,若是随意的打开一户的大门却又太过失礼,这倒是叫玄黎左右为难了。
在街上蹲守了许久的玄黎,终于见到了久违的人,准确来说是个小男孩,见这个小男孩探头探脑的出来,似乎是在观察着什么,玄黎手中蓝光乍现,那男孩便就稳稳的落在了他手中,吓得小男孩近乎魂飞魄散,还以为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待他仔细瞧了一番,发现来人是个俊秀的小哥哥这才放心下来。
“哥哥,你不要命了?竟然还敢在此时来到火良山脚下?”,那小男孩瞪圆了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