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简直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钟笙婉柔美的舞姿也深深地刻在了修士们的心中,即便她今日只是身着朴素的浅黄色连衣裙,但是落在众人眼中就如同神女穿的鲛人纱一般楚楚动人,不遑多让。
顾诗酒在看台上率先反应过来鼓掌,高声道:“好好好………舞姿曼妙,琴音入耳好!”,众人见顾诗酒喝彩这才从刚刚的盛景中走出来,回到现实中,现场立刻掌声雷动,经久不落。
钟笙婉和秦歌也适时弯腰向大家道别,礼数做的非常周全。
玄简却仍未从钟笙婉曼妙的舞姿中回过神来,玄翊见状双眸倏地亮了一瞬,一脸暧昧的敲了敲玄简的的桌子,“喂,回神了师弟,莫不是钟美女舞姿销魂,你出不来了?”
“………”,玄简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不过他确实是觉得这个浅黄色衣服的女孩舞姿足以冠绝天下,一舞倾城,真是个妙人,可惜了,便宜了玄清那个大老粗!
见二人窃窃私语玄清也并不理会,只独自沉浸在自己的好徒儿为自己争脸的喜悦中无法自拔,见自己的两个女徒儿皆如此多才多艺,玄清此时挺直了腰杆,正襟危坐,虽然没有一个人的赞赏是投给他的……但是也不妨碍他此时的怡然自得和沾沾自喜。
待大家都镇定下来后,孟和长老才开始道:“好了,钟笙婉和秦歌的才艺已经表演完毕了,那么我们就进行接下来的击鼓传花,阿酒,开始击鼓吧。”
于是顾诗酒继续蒙上了纱布开始击鼓,因着眼睛看不到,所以她下意识的向前挪动了一点点脚尖,丝毫没有注意到鼓也因此向前了一寸之远,“咚咚咚……”,几声鼓点过去后,顾诗酒本想停下击鼓,却没想到敲了个空。
鼓掉下去恰好产生了一声巨响,将顾诗酒震了一惊,由于蒙着眼无法视物的原因她摸索着用鼓槌前去试探着击鼓,一不小心便是和那鼓一样的命运,她崴了脚狠狠地从高台上跌落下去,众人见此情景皆屏住了呼吸。
钟笙婉惊的手中的茶盏都打翻了浸湿了衣襟,那可是那么高的台阶,这丫头片子一定要疼死了吧,她急急的便要起身过去,可却见一个纤瘦的身影飞奔而去,这身影怎么还有些眼熟呢,好像在玄简师叔的怀里见过???
对于这种震撼人心的场景秦歌也是吓得够呛,她的手都在瑟瑟发抖,昭示着她的慌乱,那个高台委实是有些高了,若是摔下来用粉身碎骨来形容也不为过,远山眉中满是忧思,可是却无能为力。
顾诗酒原以为自己这次会摔个粉身碎骨,已经眯起了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却没想到想象中的疼痛没有到来,而是落入了一个纤细而又清冷的怀抱……
这个怀抱的主人感觉起来年纪不大,似乎手臂还在微微抖动,应该是站的还不算太稳当。
顾诗酒顿了顿,也许是被吓到了吧,她没有选择先从那个清冷的怀抱中退出来,而是由好奇心驱使单手解开了眼睛上的绷带,适应了一会儿强光之后,才看清了眼前的男子。
这男子似乎比她年纪还要小一些,但却眸色坚定,眼中对她的担忧已经快要溢出来了,看着眼前男子高挺的鼻梁,俊秀如远山的眉眼,和紧抿的薄唇,顾诗酒几乎溺闭到其中,无法自拔………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眼前的男子轻咳一声,面带笑容,缓缓道:“不下来吗?”
“!!!”,顾诗酒这才惊觉自己现在正在陌生男子的身上,还是持续很长一段时间,她简直要羞囧的无地自容了,闻言立刻从男子的怀中跳了下来,却丝毫没有注意到刚刚扭伤的脚,因为她刚刚的鲁莽行为伤情又加重了些。
她“嘶”了一声,猛然因着脚踝的扭伤而蹲到了地上,一下一下的揉着自己的脚踝,眼泪险些滴落下来,眼圈都红了一圈。
夏瀛洲:“………”,虽然他是说让这姑娘下去,可倒是也不用下的这么急吧,这样一来他倒是觉得自己罪孽深重了,害得人家姐姐原本就受伤的脚踝更加伤重了,似乎是帮了倒忙呢,嘶~
见顾诗酒眼眶红了一圈,夏瀛洲蓦地想起那日弟子们挑选师尊时她的那一摔,竟是笑了出来,金色的阳光洒在他的脸上,给她整个人都带上了神一般的光晕。
不过顾诗酒却是没有心思欣赏他的盛世美颜的,她的脚踝简直痛的要杀人好么。。。
一个人坐在地上揉脚踝真的很狼狈,顾诗酒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再也不要出来见人了,好在夏瀛洲的笑容没有持续多久,而是蹲下来查看她的伤势。
摸了摸顾诗酒的脚踝,他柔声道:“姑娘的脚踝伤的蛮重的,想必是要卧床半月才能大好了。”
可是不管夏瀛洲的声音再怎么柔和,顾诗酒的脸还是唰地白了一个度,卧床半个月……这比让她死了还难受,她真的是不喜欢一直闷在屋子里,尤其是玄黎师尊还不在,这简直是要了她的命。
见顾诗酒的脸色更加难看,他逐渐变得手足无措起来,因着之前家中也没有什么姐姐妹妹,她是家中独子,所以不知道要怎么和女孩子打交道,见顾诗酒如此样子他不知道是伤口太痛了还是怎么样了……
孟和长老见顾诗酒没事了这才收回思绪,此事倒是也怪他,闲来无事非要偷闲让这个小娃娃来代替他击鼓,他自己来不就没有这么回事了么。想来柯贤师兄的这个徒儿玄黎回来时定是要找他秋后算账喽,一时间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
玄简和玄清也是圆了眼睛,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害怕玄黎回来要追究的,还是玄翊脑子比较清醒一些,他再次敲了敲玄简的桌子,让玄简回过神来。
玄简这才敛了敛眸子道:“小洲,左右今日无事,不如你送阿酒回琮霁殿吧。”
夏瀛洲向着玄简施了一礼道:“是,师尊,那弟子便先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