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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龙(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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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连宜一脸看傻子一样看着武修亭。

“父亲不与我们住在一处,我想要在这上面费些心思并不困难,但我很奇怪,武连宜,你是怎么做到突然出现在朝圣殿上的。”武修亭凑近了一步问。

武连宜盯着他的眼眸,说:“要出去并不难,但是武修亭,你现在该关心的不是这个。”

武修亭微微皱眉。武连宜垂眸,说:“朝堂风云虽然此时未起,但你需要看清楚,严承轩继承了大统,他却不是最佳人选。他现在没有管北骊和西启的事情,只是因为他根本不懂得如何管理这个大虞。温容希是个心思玲珑的人,可严承轩决计不会让他牵扯到这些事情上来,除非温容希想要让严承轩放弃皇位。”

武修亭原本想要说他直呼严承轩名讳的事,但听到了温容希这个名字,他就被带偏了方向。武修亭说:“你继续说。”

“对内,我们都是崇文帝的旧相识,即便没什么交情,但好歹现在他为主,我们为臣,所有事情都不能僭越。看起来他对六大城的人也不太信任,不然不会将他们分在你们手下,但同时六大城必定会以此威逼严承轩,求个地位。”

武修亭说:“若是严格来说,我们也是六大城的人啊。”

“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武连宜说,“很多事情都是会变的,不能简单的以偏概全。你也不知道明天谁就能摇身一变成了凤凰,也不知道谁会运气那样不好被踩入泥潭,总之现在没有定论。”

“你不是要做这个能够定论的人吗?”武修亭偏眸看他沉思了片刻,说,“武连宜,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会说话?谁与你说了什么吗?”

武连宜没回他。武修亭看他低头,便说:“武连宜,你不会现在突然觉醒了,想要做个重臣以实现自己远大抱负吧?你受什么刺激了?在这迟暮之年还想有一番作为?”

褐色药汁掀起泡泡不断地去掀药炉盖,武连宜用湿布搭着将盖子翻开,往里头添了一点水,觉着药味还不够弄,便使了点力气扇大了火。

“之前还一副唯唯诺诺的模样,现在想怎样,再父亲面前装个人?”武修亭将药碗递到他手上。

武连宜说:“你可以出去了。”

“我要不是看在胭脂的面子上我早就杀了你。”武修亭皱着眉,说,“这几日你俩小日子过得很是舒坦啊,这可是我的地方。”

“你若是看不惯便将我们送回去,省的扰了侍郎大人心思。”武连宜抬眸,他将碗用水冲洗了一遍才拿回来,就算没看武修亭的神色他都能想象出来武修亭的模样。

武修亭没想与他磨嘴皮子,索性坐下来说:“还有一事我想问你。温容希是个不错的人选,你其实可以推荐他,但为何你要这样做。”

“你方才也说了温容希是严承轩的人,我要是说了还能活着走出来吗。况且,温容希那么高傲一个人,现在被囚禁在皇宫,你还要我去推荐他,你觉得我会像你一样自寻死路吗。”武连宜没给武修亭辩解的机会,继续说,“这个时候也不见得温容希与严承轩是同一战线的,我倒不如将自己推到风口浪尖上,也省的有人背后作梗,让我死得不明不白。”

武修亭扯唇一笑:“你还有这觉悟呢。”

“武修亭,我很感谢你没有对我和胭脂下手,还及时救了我们,但是你与我想要的东西不一样,我不会对你做什么,但是也请你不要对我们做什么。”武连宜抬起头,漫声说,“这世间所有事情点到为止,你不要继续错下去。”

“错下去?”武修亭皱眉,“我哪里错了?”

武连宜摇了摇头:“你不自知,又叫旁人如何说呢。”

“你是说我对厉埏川态度不好的事?”武修亭见武连宜没吭声就知道他默认了,便说,“武连宜,厉埏川是什么人你应该知道。从小他就过惯了高高在上的生活,他是冠军侯,却被崇文帝当成金丝雀一般困在皋都里当了个禁军总督,谁看了不都说一句惋惜至极。然而他的性子,不合我意。他太过嚣张自负,我看不惯。”

“是你看不惯还是严承轩看不惯?”武连宜说,“其实你也不是看不惯他的脾气,是你太过羡慕厉埏川的身份。他就算当了禁军总督也还是脱不了冠军侯的高帽子,因为这已经是最高级了。可是你不是,你是一步步爬上来的,爬到今天这个侍郎的位置,我觉得已经足够了,你不需要再做什么事情,只需要安分守己即可。现在情况这样乱,我们都不能麻痹大意。”

“你说了这么多,不就是先告诉我人与人总会是有差距的。他就能到了那个地步,我就只能做到侍郎?”

武连宜笑说:“你不会不知道,这冠军侯的头衔如何而来?厉埏川的父亲可以从小培养他,他生来属于战场,属于那些嘈杂嚣张,这些事情你就是没有,强求也没有。”

“那你现在不是强求?”武修亭看向武连宜,“我用一个词形容你就是个怂包,你现在不也想做谋士吗?你现在不就是在强求吗?”

“我自有分寸不需你来担心。”武连宜沉声说,“我强不强求这是看我自己有无自知之明。但是武修亭,我要提醒你一句,你并不适合这个位置。你现在也还是日夜担忧彭戈将军吧?若是他回来了,你觉得凭着他的资历,你还能坐稳这个位置吗。”

“你怎么保证他一定还活着?”武修亭放低了声音。

武连宜笑了笑,说:“武修亭,我说你不是这块料,看来真的没有说错。到底是怎么样你自己去想,我不是怂包吗,你便不要缠着我来问。”

武修亭拍着桌面,武连宜“啧”了一声,提醒他桌上还有药炉。武修亭还想再说什么,觉得也没有什么道理再说下去,便噤了声。

“胭脂……”武连宜抬眸,绕过武修亭走到了门边,扶着立在门口的人站稳,轻声说,“怎么来这儿了,外边冷。”

胭脂撑着后腰望了武修亭一眼,抓着武连宜的手回道:“想与你说些事。”

武连宜颔首:“那我与你回屋说。”

“慢着。”武修亭看着两人就要走,便转过身说,“有话进来说,我也要听。”

胭脂扶着腹底,武连宜见她垂眸便知道她的意思,遂搀着她手臂跨进了屋内。药味浓苦,胭脂用手指挡了鼻子,忍下阵阵反胃,这才撑着桌子坐了下来。

武修亭坐到了胭脂对面,武连宜在她身后站着没动。武修亭看他俩:“有什么话便说啊。”

武连宜抚上胭脂双肩,胭脂轻声开口:“我只是过来瞧瞧我的药。”

武修亭深呼吸着,胭脂就像是只来看药熬得如何,半天没吭声,武连宜替她揉着后腰,也没说话。

***

马车行至永州边境便开始颠簸,卓染缩在厉埏川怀里已经睡熟,此刻马车晃得厉害,初云从睡梦中被惊醒,猛地张开嗓子哭。

厉埏川稳稳地护着卓染,听到初云一哭就忍不住想要伸手捂住他的嘴。没人安抚的稚子哭闹地更甚,卓染轻轻抓住了厉埏川衣襟,极不情愿地睁开了眼睛。

厉埏川垂眸见她另一只手还攥着腹前的衣物,知道她还在疼,便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柔声说:“无事的,我去哄他,你接着睡。”

卓染摇了摇头,撑着厉埏川肩膀坐了起来,她双臂挡在腹前弯下了腰,轻声说:“你将他哄好,太吵了。”

厉埏川叹了口气,只得先哄好初云。小孩子一被厉埏川抱在怀里便止了哭声,糯声打着泪嗝,厉埏川有些急躁地拍着他的襁褓,一面看着卓染的情况。

卓染垂着头,缩成一团,厉埏川想伸指碰她,初云就揪住了他的辫子。厉埏川将初云搁在那里,看他不哭了便赶忙去捞卓染。

“我睡了很久吗。”卓染趴在他怀里轻声问。

“没多久,我觉得都没一刻钟。”厉埏川揉着她的后颈,又怕卓染伤到自己只能去找她早就被冷汗浸湿的手,卓染将他掌心攥得生疼,厉埏川叹了口气。

“要是你一直这样难受,还不如直接……”厉埏川没说完,卓染将额头贴在他侧颈,无力摇了摇头。

她闷声说:“其实我不太相信那个大夫,他说我有孩子之后我就一直在怀疑……那时胭脂有孩子也没这样疼啊。”

厉埏川手足无措也不知道该怎么帮忙,他深深叹了口气,将卓染揽得更紧。厉埏川蹭着她发顶,轻声说:“别害怕,有我在,我不会让你出事的。”

熊正毫知道厉埏川着急,在偏僻处寻了个客栈,夜半三更愣是将人都叫了出来开门,又问了大夫的居所,将卓染安顿好。

厉埏川没顾得上初云,将自己的披风裹到卓染身上就将人抱了出去。卓染被裹得严实,夜风刮到面上还是有些冷,卓染埋首在厉埏川怀里没力气再说一句话,到了客栈,卸下周身疲惫之后痛感愈加明显,带着一股刺骨的寒凉往腹中蔓延,卓染更是难以自抑地呻吟出声。

厉埏川用力扳开卓染的手,大夫原本搭了腕枕,但卓染不怎么安分,他便取了手帕搭在卓染腕上,随后三指搭上去。

卓染觉得此时很冷,又疼得意识模糊,迷糊中想抽回手,厉埏川便低声在她耳边叫她名字。大夫眉间愈蹙愈紧,看得厉埏川心凉了半截。

“姑娘这是旧疾复发,此前受的伤因着这寒凉天气致使寒气入体,这才会腹痛难忍。”大夫偏开了眸,有些为难地说,“恕老夫无礼,公子且解开姑娘衣物,容老夫施针片刻。”

熊正毫等人见状便退了出去。厉埏川将卓染扶好睡在榻上,卓染一把抓住了厉埏川的手,眼角被逼出了泪,厉埏川咬着唇,低声说:“好瑕丘,别害怕,我在这儿呢。”

大夫偏眸瞅见卓染腹上的伤痕便惊讶的瞪大了眼,厉埏川忽略了大夫,只是攥着卓染的手,看着那一片银针尽数没入她的皮肤,卓染的力道时轻时重,厉埏川俯身吻在她唇上,卓染轻轻唤了一声“阿埏”,随即便脱力昏睡过去。

等到大夫拟完药方,厉埏川才将人带到一边问话。大夫深深叹了口气,沉声说:“方才瞧姑娘脉象,实在是亏损得厉害,老夫看那伤痕,恐是伤了内里许久才长好,倒也没有到痊愈的地步。”

“您的意思是……?”厉埏川微微皱眉。

“公子对姑娘用情至深,这老夫也能看出来。只是老夫要多嘴一句,姑娘这身子实在经不起孕育子嗣,尤其一到阴凉天,更是会像这般一样痛极难忍,需得好好养着。”

厉埏川有些无奈地说:“可能之前的大夫不是很靠谱,还与她说可能有了身孕,我一直怕她身子受不住,但还是……”

“这……”大夫垂首,沉声说,“公子莫怪,老夫说一句不好听的话。姑娘表面上看起来羸弱,这是因为内里不足,可是腹部那伤才是最直接的,怀孕生子这件事往后便莫要再提了,公子心疼姑娘,便莫要让她再涉险,如此,保得性命无虞方是正经事。”

厉埏川叹了口气,心痛顿时漫到四肢百骸。卓染那么想要孩子,就是因为知道自己可能陪不到厉埏川天长地久,就为了给他留个念想,若是她知道了这事儿,一定会忧思更甚。

厉埏川阖眸缓了片刻,大夫重重叹息一声,直接将厉埏川的沉稳呼吸彻底打乱。厉埏川攥紧了手指,沉声说:“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让她好起来?”

“这得拿时间来熬。”大夫说,“瞧着公子不像是能安稳过日子的人,你们若免不了奔波,姑娘就得拖上更长时间,但也不必过分担忧,毕竟姑娘年纪还小,日子还很长。”

厉埏川微一颔首:“烦请大夫配最好的药,我想让她不那么难受。”

大夫领了银钱,随着熊正毫一并去拿药了。吴松抱着初云在外边候着,厉埏川吩咐一声,他便钻进了里屋。

厉埏川坐在榻边垂眸望着卓染的睡颜,轻轻摸了摸她的手,吴松将睡熟的初云放在了卓染身边,厉埏川抬眸:“你要是累了便下去休息吧,这儿不用你了。”

“主子,”吴松眨着眼睛,说,“我不累,司业大人一直没吃什么东西,我去看看厨房里有什么吧。”

厉埏川原想拒绝,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能颔首轻声说:“那你将披风穿上,别着凉了。”

吴松点了点头,头一回发现厉埏川居然这样温柔,对属下都这样温柔。他不由得盯着厉埏川好长时间,厉埏川偏眸看他,他就跑出去了。

厉埏川在耳边恢复静寂后,一颗心才彻底落入了深渊。现在这种情况下,卓染怎么可能会偏安一隅养着身子,紫砂堂不许,严承轩不许,她自个儿的心也不许。毕竟卓染这条命,从来都不是厉埏川说了算,卓染要做什么,要伤害自己或者伤害别人,那都是她自己做主,旁人只有得知结果的份儿。厉埏川若要说与旁人不同的一点,那就是站在卓染身旁,亲眼看她做这些事情,却仍是无能为力。

他现在最后悔的,就是当初的莽撞。那位大夫说了卓染腹上的伤是关键,在皋都的时候,他第一回瞧见那伤,本以为只是小伤而已,没想到会生出这么大变故。先前与卓染亲近,每回他都是绕过那地方,就像是逆鳞一般,触碰不得,然而这不是卓染的逆鳞,是他自己的。

他从来不是雪上加霜的人,若是当时知道卓染腹部有伤,他绝对不会再补上那几脚,再不济也会绕开寻旁的地方泄恨,但可惜没有如果。

厉埏川隔着衾被,将手搭在了卓染的肚子上,他千算万算也没算到,他会爱上一个之前恨之入骨的,差一点就死在自己手上的人,也没有想到,他会亲手断了他与卓染的念想。

这算不算天意弄人。

厉埏川皱了皱眉,卓染微微偏了头,伸指动了动,厉埏川便将手指塞进了她掌心,俯下身在她耳边轻轻叫着名字,卓染一下没醒透,被厉埏川的声音一下一下又哄困了。

卓染将脸埋进了软枕里,厉埏川轻轻拨开她额边浸湿的发,听卓染动了动唇角,须臾才念着一个字:“……疼。”

厉埏川被卓染激得差点忍不住泪,他垂首吻着她眉心,搭在她覆在腹部的手上没敢再有动作,卓染错开了厉埏川,没再说什么了。

“有我在呢。”厉埏川上了榻,卓染缩在了他怀里,厉埏川就低声耳语着,“瑕丘”一声接着一声唤着,卓染也不知听没听见,抓着厉埏川的手一直没松过。

厉埏川摸着她的鬓角,有些不知道,若是她醒了,该与卓染怎样交代这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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